“被苗一寻那小丫头骗了。”对倚吟,温仪景倒没什么隐瞒。 倚吟啧啧两声,“这小子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好在没酿成大祸。” “大理寺里死掉的狱卒,并非暗卫杀手,是京郊一个老赌鬼的愚孝儿子。”知道温仪景不喜欢这些八卦,倚吟很快说起了正事。 “赌鬼?”温仪景诧异。 “一个常年出入赌坊之人,回了家对妻子动辄打骂,但有个孝顺的儿子。” “为了给老赌鬼还债,一年到头的被当牲口用,老赌鬼欠下的钱,如果他不还,老赌鬼就会卖掉他娘。” 倚吟只听着,都觉得对方愚蠢至极。 “有人故意诱老赌鬼欠下更多的钱,然后找了他儿子。”温仪景了然,“那现在老赌鬼如何了?” “死了。”倚吟叹了口气,“对方只是诓骗那傻子儿子,若真有一大笔钱流动,我们肯定顺着线索能查到的。” “那傻子出事之前,应该是和老赌鬼说过有人会给钱的事情,所以老赌鬼才吵嚷了出来,只是却也因此丧了命。”倚吟真心觉得此事很难评。 温仪景,“......所以线索到这里就又没了。” “袁清瑶同意陈玄的提议,服用了毒药,你觉得那小丫头图个什么?”倚吟问道,“袁青冥估摸着应该也已经猜出来了,只是,他是早就知道,还是事后才猜出来的?” 温仪景攥紧了手中的缰绳,“孩子大了,总会有许多自己的想法。” “回京后,你和陈玄着重去查查看袁家的那位老祖宗。”温仪景看向以倚吟,“一把年纪了,活得太久,还是比较浪费钱的。” 倚吟危险的眯起了凤眸,“你怀疑这个老头子?” “就算是温沧渊的事情和他无关,那么多失踪的少年,也总是少不了他的手笔。”温仪景点点头。 倚吟想了想说,“我记得这老头子之前底下是有儿孙的,只是全都夭折了,所以才断了根。” “你不会想说那些奇门风水里提过的借命吧?”倚吟一想都觉得荒唐。 哪里有写个生辰八字,念两句咒语就能借走别人命的道理。 “此借命,非彼借命。”温仪景摇摇头,“既然你已经下山了,便去查一查吧,或许也能发现一些有意思的事情,免得这个年过得太无聊了。” 倚吟,“......” 他倒也没那么无聊。 温仪景入京的时候,已经是腊月二十八。 今日是街上许多商贩最后一次摆摊,官员们都已经休沐,有人陪着妻女出来采买最后一波年货。 天空又纷纷扬扬地飘起了雪花。 到了萧家门前的时候,温仪景大氅上已经落满了雪花。 看着面前熟悉的大门,她有点犹豫。 “夫人?”门口的小厮却一眼就认出了她,惊喜跑了下来,“夫人,您回来了?” 差点就要决定立即起程回朱崖的温仪景,“......” 她朝着小厮温和地笑了笑,自然地进了家门,顺口问,“公子回京这几日可有出门?” 小厮已经好几日不见女主人,家中又刚经历来一场差点分崩离析的变故,如今再见女主人,激动得很,话不由就多了。 “公子回京之后一直都在照顾老爷。”小厮说,“老爷身上的毒虽然解了,可身体却也差点就垮了,家里各房也都热闹得很。” 老爷子这一病,闹着想要分家的更多了。 之前趁着老爷子被关起来,为了争夺家长有的已经打破了头。 “这几日正闹着要分家的事情,公子已经点头了,今日公子已经着手在处理。”小厮说。 能守在萧家大门口这个位子的小厮,自然也不是萧家普通的小厮。 府中许多大事,甚至小事,全都知道。 但他也清楚地明白,不是所有人都能提及。 说这话,府门前便来了一辆马车,是萧家老三两口子。 萧家排行,在重新合并之后,堂兄弟们便也都统一排了。 “玉京媳妇儿?”二人下了马车,看到温仪景皆是一愣,而后扫向温仪景的肚子,更是大惊,“有身孕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