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没想到,新人入宫会不会给皇后添堵,只想着不能让自己这个右相真成了摆设。 佑宁帝也是这样认为的。 他笑了一声。 身为皇帝,他一向看重臣子的忠心和能力。 但对这种拼命讨好他,却又能被他一眼看透小心思的“笨人”,同样很是满意。 再者说...... 选秀,也不是不行。 后宫那些老面孔,实在是有些看腻了,而那个入宫没多久的周慧柔,也实在是令人生气。 选些新人入宫来,让他气顺些也好! “右相所说,也有理!选秀一事,便交由右相吧!” 宁国公松了口气,忙道:“是!” 佑宁帝心情越发顺畅,他起身,冲着大殿里众人说道:“好了,依礼制,明日一早还要入宫朝拜,众爱卿早些散了吧!” “是!” ...... 此刻姜令芷一行人已经回到了萧国公府。 关起门来,都是自家人。 马车驶进院里,萧景弋就又精神起来了。 掀开车帘跳下马车,回头又单手把姜令芷给抱了下来。 同行回来的萧老夫人对此一点也不意外。 而不明真相的萧景曦则是瞪大了眼睛,伸手指着萧景弋,“四哥,你......你你你......” 她本意是想说四哥你不是重伤快不行了吗?怎么现在又能抱得动四嫂了? 难道你是装的? 结果下一刻,就瞧见牧大夫背着药箱从马车里钻出来。 于是她便又把手指头给伸了回来。 没准不是四哥装的。 是这牧大夫太神了,手到病除。 院里亮着灯火,姜令芷被萧景弋抱着,不免有些脸热,忙推了他一下,低声道:“快放开我。” 萧景弋立刻皱起了眉头:“嘶......” 姜令芷还以为是自己推到了他的伤口,满脸地担心,“怎么样?又疼了是不是?快让牧大夫再瞧瞧,可别更严重了!” 萧景弋轻声道:“是疼了。牧大夫人老了手太重,一会儿你帮我瞧瞧。” 他那张如金似玉的脸在灯火下消减了锐不可当的气势,多了几分柔和,再加上几分痛苦的神色,当真是叫人忍不住的怜爱。 姜令芷就被这美色迷了眼,又一次上了当,“好。” 刚从马车上下来,还没站定的牧大夫:“?” 老夫一世英名! 萧老夫人到底有些阅历,怎么会瞧不出自己儿子那点小把戏? 她无奈地摇摇头,拉起萧景曦就往后院走:“不管他们。咱们走,去找你爹他们,一起守岁去!” 萧景曦点点头,跟着萧老夫人走了。 姜令芷和萧景弋则先回了一趟顺园。 方才牧大夫给他处理伤口时,为了显得严重,便缠了一层又一层的纱布。 总得先处理一下,否则让大家伙儿担心。 姜令芷动作轻轻地帮他把那纱布给拆下来,又重新包扎了一番,随后,二人也去了荣安堂。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