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若只有他们二人搬过去住,不免有些冷清。 但萧景弋说:“以后有了孩子就热闹了。” 姜令芷嗔了他一句不知羞。 手上却也不由自主地抚上了小腹。 牧大夫分明说过她的身子无恙啊,可嫁给他都快一年了,怎么还没动静呢。 不过旋即她就又觉得,或许,是个懂事的孩子,知道爹娘如今事忙,才不急着来。 ...... 翌日,姜令芷去无忧茶肆寻魏锦。 魏锦虽然不意外,但看到姜令芷时,还是激动地就一把就抱住她。 拉着她不放心地上下左右来回看着,嘴里关心又怨念,“阿娘听说,你在青州时,孤身一人上了那倭寇的船去刺杀,怎么就那般胆大......” 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姜令芷已经下船安全回到了青州。 可她还是愤怒得睡不着。 恨不得立刻就往青州去,把萧景弋给臭骂一顿,质问他为什么会同意令芷去冒险。 果然是和荣安长公主如出一辙的自私!无耻!恶毒! 她原本还想再等些时日的,等春猎的时候,故意设下陷阱,让萧景弋往里跳。 可因着这件事,她一刻都等不了,立刻就找上宣王,就算事出匆忙这一次杀不了萧景弋,那也要狠狠给他一个教训。 姜令芷神情淡淡,不亲近却也不算疏远,“阿娘,我无事。” 魏锦爱怜得摸着她的头发,“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去青州这些时日,我夜夜都睡不好......” 姜令芷蹙了蹙眉,只觉得粘腻的就好像是沾染上了一口浓痰,她不动声色地挽住魏锦的手:“阿娘,坐下说吧。” “好。”魏锦挨着姜令芷,坐得很近。 看着姜令芷乖顺的样子,魏锦又不免想起了昨日的不满:“从青州回来怎么不先来看看阿娘?” “回来府里事多,”姜令芷忍着不适,好声好气地解释道,“后来府里有丧,不好出门。昨日才出门置办了些首饰。” 姜令芷只觉得自己现在颇有种与虎谋皮的意思,因而不想激怒她。 所以说什么都顺着她的意思。 魏锦果然笑了起来,脸色也跟着好看不少,“好孩子,阿娘没有怪你的意思。” 姜令芷试探道:“昨日回府后听鹿茸说,您去给宣王治腿了,宣王此人瞧着温和,实则暴戾至极,他可有为难您?” 魏锦心里有些不舒服。 在她看来,姜令芷这话说得委婉,就好像是在关心她,但到底是和她想的一样,是听见鹿茸的话起了心思,才来见她的。 所以魏锦同样拿了鹿茸做幌子:“我替他治好了腿,他便没有为难我。我去宣王府是为了向他求了一味药材,给鹿茸配解药用的。” 说着,魏锦起身从一旁的桌案上拿过一只盒子,打开给姜令芷看:“你瞧,这一味便是皇宫里才有雪草莲,求了宣王,他便给了。” 姜令芷喔了一声,“茸茸的解药,还是有劳阿娘了。” 看来魏锦是早就想好了,拿这话来堵她的嘴。 魏锦笑了,忍不住又叮嘱道:“跟阿娘说什么谢不谢的?阿娘知道,再有几日你便要进宫赴宴了,忙的很。等过了年节,可要多来看看阿娘!你要知道,阿娘才是你最亲的人,阿娘做什么都是为你好。” 姜令芷一时没说话,只是莫名想起了昨日打的那个喷嚏。 ......到底是为她好,还是要给她添堵?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