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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九章 赌(1 / 1)

第300章 赌 他不想再看到那样让人难受的一幕,不想再感受那日的无可奈何,那种状态他不想再经历一次。 不为别的,他心中只希望那日的悲剧,不要再次发生。 当年的年轻人没有能力,后来的主心骨说话却是很有分量。 小路跟他的关系确实是很好,但他也一直在犹豫。 没有坚决的选择小路,也是有着他自己的考虑。 他再三地在心中权衡。 选择小路,确实会由于两人关系亲近,做起事来会比旁人要更为可靠,能成为他的一大助力,去帮他做些事情。 但同样,选择小路也会有着很大的风险。 这个风险不是来源于旁的原因,只是因为他的老大。 小路跟主心骨一样,同样是被他老大捡回去的。 虽然在进入队伍的初期,小鹿也是有些排斥队里的一些做法。就像是他对着那些女子,下不了手一样。 对女人抢些东西他都下不了手,更何况是其他的。 但他同主心骨一样,同样是没有反抗的权利,没有说不的权利。除非,他愿意退出队伍,可他却不愿意退出。 主心骨跟小路都对他老大有着很高的宽容度。正是因为她老大皆是两人在最绝望时刻的一盏明灯。 虽谈不上是指路明灯,也不能说将他们两人带上了正确的道路,可也算是带出了泥潭。 泥潭进了火坑,这也是主心骨后来才意识到的问题。 但不得不说,第一次去「家里」的那日,带给他们两人的感受,皆是他们这麽多年以来没有感受过的。 第一次有家,第一次有人关心,那种情感是无可替代的。 这也是主心骨所纠结的事情,他犹豫便是犹豫在此处。 虽说小路跟他交情不错,但他却是无法衡量他自己跟他老大于小路而言,分别意味着什麽,分别是个什麽地位。 从这一点上,他赌不得,也不敢赌。 是否重要,有多重要,都是要有个对照的。 他相信自己对于小路而言,一定是要比队里其他人要重要许多的。 但对方要是他老大,他对上他老大却也是没有自信的。 毕竟,他老大是把小路带回队里的那个人,是给了小路一个家的人。 虽然小路违逆着自己的心意做了许多他不愿意去做,也很难接受的事情,但这并不意味着小路不念旧情。 小路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他不像主心骨一样,会有很多自己的想法。 他只知道,谁对他好,他便是要听谁的话。 这也是他比主心骨更快接受去做那些脏活累活的原因。 主心骨便是那个对小路好的人,又能跟主心骨聊得上来的人。 两人不能说是无话不谈,在很多时候想法及意见都达到高度的一致。 大多数情况下,两人还是能敞开心扉的聊上一些的。 这在整个队伍里,都算是很难得的事情。 因为两人是不想跟队里其他那些人同流合污的。 虽然两人做的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但却也不是完全黑透了心。 他们之间没有夹杂着许多的利益关系,也没有像队里那些称兄道弟的狐朋狗友一样,只是单纯地多了一些关心,多了一些扶持。 但即便是这样,主心骨依旧还是不敢拿自己跟他老大比在小路心中的地位。 若是等小路醒来,看到这一幕,看到他老大死去的一幕,又要怎样跟他解释? 现在的情况,若是想要用小路,若是想要瞒住此事,便是要将两个人的人选都从中了药粉,躺在地上,被限制了行动能力的四人之中选择,把另外两名伤胳膊伤腿的队友杀掉。 但即便是如此,也还有另外一个问题需要面对。 虽然可以暂时解决如何跟小路解释的这个问题,但他还是无法确定那些药粉的作用到底是在哪里。 他不好确定那些药粉是否让小路他们还留有意识。 万一小路他们知道场上发生的事情,或是能够隐约听到一些,那醒来以后,即便小路不对他动手,也会是一个大麻烦。 即便那四人无法确定具体情况,也会给他们留下一个怀疑的种子。 而主心骨,无力对抗。 将小路留在那片林子中,等小路醒来,兴许还有能够逃掉的机会。 但他还是先要弄清楚这三人到底要如何处置他的这些队友,这个险,他还是轻易冒不得的。 主心骨慢慢游走在几名队友之间,他的大脑,此刻正在飞速地运转着。 他假装是在选人,其实却是在思考。 就在刚才,其实他有了一些想法。 他心下一沉,望着那名骑在马上的少爷的方向。他朝着马上的那名少爷走了几步,开口问道:「不知阁下,要怎样处置留下的人?是不做处置还是……」 说到此处,他没有把话继续问下去,因为他不想给对面这三人提供一些处置意见。 万一再启发了他们三人的灵感,那些队友的下场可以说绝对算得上一个「惨」字。 这些都是主心骨所思虑的事情。 这话问得,其实也很没有意思。 什麽叫做不做处置? 不做处置,是要上演以德报怨的戏码,展现待人接物的良好品质吗? 被劫了的人,若是有了反抗的能力,绝对是不会让那些歹徒好过的,这一点,他是十分清楚的事情。 因为他从一开始为他老大做事的时候,他便是将这些事情好好进行了一番思索。 换位思考来讲,若是他主心骨自己是被劫的那人,也是不会有什麽好下场的。 面对主心骨的询问,那位骑在马上的少爷依旧是没有开口说话,连动作都不曾有。 坐在马车上的那名江家护卫刚想说些什麽,竟然只说出了半个字,连一个完整的字都还没有完全吐露出来,便将后面的话硬生生地给吞了回去,紧紧地闭起了嘴。 而骑在马上的那名护卫,看到这种情况,只能是回答那主心骨的问题。 他当然是可以面对对面之人的问题闭口不答的,但那样做,除了会让主心骨慌乱些以外,却是很难看出些旁的心思。 为了对主心骨多加试探,也为了要看清对面之人的一些把戏,骑在马上的那名江家护卫,当然也是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骑在马上的江家护卫淡然说道:「剩下的,自然是归我们处理。」 轻轻一句话落下,虽然没有将事情讲清楚,可也是不禁让主心骨打了个寒战。 什麽叫做归他们处理? 是要怎麽处理? 这还不如直接说将剩下之人杀掉来得直接! 若是直接说将剩下的那些人一个不落地杀掉,那他倒是不用想这麽多人选的问题了,也倒是不会去犹豫这麽多。 「你在犹豫些什麽?」 声音在主心骨的身后嘶吼着,那句话清楚地传进了主心骨的耳朵。 猛一听,势头很足,但仔细一听,其实声音却并不是很大。 那话之所以能够传进主心骨的耳朵里,几乎全是靠一口气在撑着,在顶着声音往上走,往远处去。 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约莫着是调动了全身的力量,在拼尽全力地嘶吼。 说话的那人,正是那个大腿被坐在马车上的江家护卫钉在地上的,之前坐在主心骨旁边,主心骨脚边的那人。 「有什麽好想的?直接选便是!」见主心骨没回应他的话,那人再次从主心骨的身后喝道。 这话一出,让主心骨好是生气。 这种关乎到大家性命的事情,是要用嘴选吗? 主心骨收回看向少爷及其两名护卫的目光。 他转身看向不远处的那人,他那名队友现在还是稳稳地坐在地上。 他那个队友,还是没有将那口短刀从他的大腿和土地之间分离。 主心骨狠狠地瞪了那个队友一眼,而他的那个队友,面容也是十分不善。 不知道是疼痛难忍的原因,还是对主心骨看不顺眼的缘故。 在两方人马开战之前,他们两人之间便是发生了一番争吵。 其实那件事情还没有完,但是确实是顾不得优先解决了,因为他们两人眼下都有了更加紧急的事情。 而这件事情,直接关乎于他的性命。 他们两人吵归吵,但暂时还是处于同一条阵线上的,他们还是要先一致对外才好。 不知道那个队友是不是明白这些道理,对于主心骨的那一记眼神,他自然是不想忍气吞声,便是回了主心骨一记看起来更加狠厉的眼神,其表情也是十分不屑。 见此,主心骨直接开口对那人说道:「直接选便是?既然,你说得这麽轻易,那你就说说,该怎麽选?」 那人似乎是没想到主心骨会反问他这样一句。他不知道主心骨实在跟他商议人选的事情,还是只是想要怼他而噎他的话。 这事放在以前,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主心骨向来都是我行我素,不会在意他人的想法,别人的意见,他向来都是当作听不见。 这一问,实在是让那人有些发懵,那人十分错愕,甚至觉得有些不真实。 「我……我……」 那人两次开口,两次都没有把话说出来。 他口中嘟嘟囔囔,但他那种强硬的性格,却是绝对不会就此作罢,还是把话给直接说出了口。 「自然是选清醒的人。」 什麽是清醒的人?这句话,不光是主心骨明白,就连江宪三人也很是清楚。 清醒的人,自然是那个被短刀钉在地上的他自己,还有那个断掉一条手臂但是晕厥过去的人,其他人自然是不在「清醒的人」这个范围之内。 他的老大死了,那四名躺在地上的,又是被限制了行动能力,清醒不清醒的,虽然是不好说,但绝对是做不了什麽事情的,那样跟不清醒也没有什麽区别。 待那人说罢,主心骨略微缓了一下,随后便是放声大笑起来,他觉得可笑至极。 不是因为别的原因,只是因为平时那麽强硬,那麽不可一世的人,现在竟为了他自己那条烂命,那个已经残破不堪的身体,竟还要为着他自己争取活下来的机会。 为此,他却是不惜去跟主心骨把话明白地直接说出来。 而即便是他想表明他自己想要活下去的心情,他也还是一个字都没有去求主心骨,姿态还是那样的高,语气还是那般的强硬。 看到主心骨放声大笑起来,那人心里自然也是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为什麽,他心中有些发毛。 他不明白那主心骨在笑些什麽? 这都什麽时候了,命都要保不住了,他不明白那主心骨有什麽好笑的? 「你……你笑些什麽?」他对主心骨问道。 突然之间,那人语气有些哆嗦,身体也不自觉地抖动起来。 不知道是他的伤口又难忍了不少,还是说是被主心骨吓得。 「你想活命?」主心骨缓缓几步,很快便是走到了男人的跟前。 这话,他说得十分反常。 主心骨的语气十分轻柔,像是被和煦的阳光拂过面容那般,异常的舒服。 主心骨的这种做派,实在是让那人有些摸不清楚情况了。 即便是在队里的时候,他也是没有见过主心骨这种语气对他说过话的,从来没有过。 就连主心骨跟他老大说话的时候,现下主心骨的这种语气,都是许久没有出现过了。 这反而比骂他几句,还要让他感到心里没底。他看着主心骨那有些期待的目光,缓缓开口回道:「谁不想活命?你这……不是废话吗?」 说话间,他的声音却是越来越低,也越来越有些怀疑自己,说到最后几个字,甚至让距离他最近的主心骨都有些听不见。 「你在这儿说些什麽?这话,非要当着他们问吗?」虽然是有些怀疑人生,但他还是又对着主心骨补充了一句,给主心骨使了个眼色。 闻言,主心骨又是笑了起来,只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再像之前那般放声大笑,只是微微抿了抿唇。 那人的意思很清楚,他不明白主心骨为什麽会当着对面的江宪三人,那三个能够轻轻松松索他们这些人性命的人,问出这种问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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