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身形僵了僵,却并没有说话,只是一下又一下地抚着我的后背安抚。 心中的悲伤和委屈在这一瞬间放大到极致。 我趴在他的怀里,不管不顾地放声大哭:“贺知州,你凭什么说放弃?! 是你非要跟我结婚,是你用尽一切手段把我捆在你的身边,这个时候,你又有什么资格说分开?!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你从来都不会顾及我的感受。 我恨你,我讨厌你,我讨厌死你了......呜......” 头顶传来一声轻叹。 我分不清那是谁的声音。 头痛得厉害,脑袋里浑浑噩噩,心脏更是揪得发疼。 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迷迷糊糊感觉自己被人抱到了车上。 车子的颠簸令我胃里再次翻江倒海,可我的胃里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吐了。 我趴在车椅上,不住地干呕。 胃里一阵阵痉挛,疼得比死了还痛苦。 车速像是慢了下来。 我无力地仰躺在车椅上,浑身如同裂开一般疼。 原来,酒真的不能麻痹心痛,只会带来难以忍受的胃疼。 我忽然想起贺知州的胃病。 他的胃病就是这么来的吧? 伤心的时候,去酗酒。 可明明现在一切都好起来了,他为什么又要离开我? 昏胀的脑袋里都是贺知州那日决绝的话语。 我抱着头,痛苦地嘶叫起来。 忽然,车子停下,紧接着,我被人抱了出来。 身子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那抹温暖,像极了贺知州。 他还是不忍心看到我伤心痛苦,所以回来找我了,是么? 我拽紧他的衣襟,哽咽地呢喃:“不要再离开我,我求你,不要再离开我了......” 那人的手臂紧了紧,越发将我抱紧在怀中。 只是头顶落下的声音,却不是贺知州的声音。 他说:“我不会再离开你,永远都不会。” 浑身难受得厉害,五脏六腑都像是在抽筋。 我痛苦地在床上翻滚。 忽然,一道清脆的手机铃声响起。 我捂着耳朵,只觉得聒噪。 手机铃声响了许久许久,终于,像是有人接听了。 紧接着,手机贴在了我的耳边,一道温润的嗓音落下:“是贺知州的电话,他有话跟你说。” 听到贺知州的名字,我的心又是一抽,很疼。 这抹疼,甚至盖过了我身上的其他痛楚。 我忽然安静下来。 我呆呆地看着天花板,静静地听着电话那端,沉着的呼吸声,眼泪莫名地往下掉。 我没有说话,他也没有说话。 我们两人,好像都在等着彼此先开口。 良久良久,电话那端终于传来了贺知州平静且低沉的嗓音。 他说:“我跟孩子们已经安全抵达了r国,你不用担心。” 我扯了扯唇。 原来,他打电话过来,只是为了报个平安。 我攥紧被褥,一字一句地问:“你还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电话那端沉默。 我冷冷道:“既然没有,那就挂了吧。” “安然......”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