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就端着托盘往卧室里走。 我瞥了一眼他清冷的背影,叹了口气,跟了上去。 男人放下托盘就要走。 我一把抱住他。 他凝了凝眉,微微推开我,淡淡的语气听不出情绪:“顾青青现在不在这,你也不必再用这套来刺激她。” 嗐,这男人说话怎么总是那么不中听呢。 我死皮赖脸地还想往他的怀里钻。 他却握住我的肩膀,不许我贴近。 他再次冲我强调:“我说了,顾青青不在这,你不必......” “难道就只有她在这,我才能跟我自己的老公贴贴吗?” 我这话一出,男人直接愣住了,又用那种陌生的眼神看我。 其实我自己都感觉自己现在挺陌生的。 以前我脸皮哪会有这么厚哦。 真的不能跟陆长泽待太久了,瞧,现在我跟丹丹的脸皮都变厚了。 只是,奇怪得很,这贺知州跟那陆长泽可是多年好兄弟,怎么贺知州没有学到陆长泽的厚脸皮之术? 纳闷的空隙,男人闷声道:“你是不是又有什么阴谋?” 一听到‘阴谋’两个字,我就有些来火。 我冲他嗤笑:“你之前说我撩你,想睡你,是对你有阴谋。 那请问,我们昨晚疯了一整晚,你发现了我的阴谋吗? 你说,我是偷了你什么东西,还是给你下了什么毒啊,‘阴谋阴谋’的,张口就来。” “可你......你为什么突然喊我‘老公’?”男人问这句话的时候,有几分别扭。 这副‘纯情’模样,还真是让人难以想象他在床上时的那股疯狂劲。 是不是外表越斯文清贵的男人,在床上就越疯啊? 思维正发散着,男人忽然凑近我,再次问:“你说,你为什么突然要那样喊我?” “还能为什么?”我蹙眉看他,“难道你不是我老公?还是说,你不想当我老公?” 贺知州抿唇,看我的眸光忽然变得有点深沉,还像是有点苦涩。 他说:“你以前从来都不会这样喊我。” “那是以前。”我说。 “那为什么现在你又肯喊了?”贺知州又逼近了我几分,眼眸深沉得厉害。 他这样逼视我,倒叫我有点不敢跟他对视了。 因为其实,刚才那样喊他老公,的确是为了刺激顾青青。 这会抱着他,说他是我的老公,也是为了想取悦他。 刚才顾青青的那番话,他对我的态度明显冷了下来,也生疏了。 可昨晚虽然疯了一整晚,但是能不能顺利怀上第三个孩子还是个未知之数。 所以我还是得把他哄着,不然万一他又像前几次那样拒绝我,那我可就真的没辙了。 这么想来,喊他‘老公’,也的确是带了目的性的。 我舔了舔唇,底气不足地冲他问:“那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这样喊你,你要是不喜欢,那我以后就不......” “我没有说不喜欢。” 男人忽然打断我的话,表情有点不自然地说,“我只是觉得你有点奇怪。” 我瞥了他一眼,闷声道:“我是你老婆,我喊你老公有什么好奇怪的。” 贺知州忽然不说话了,就那么沉沉地看着我。 好在他的表情没有那么冷了,就眼眸里透着几抹复杂,似隐忍,似难过。 他大概在想,我如果不是他的‘杀母仇人’就好了。 四年前的那件事,时至今日依旧无解。 但想起我藏在顾青青房间里的那个微型录音器,我心里还是闪过了一丝希望。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