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不是很懂。 纪锐思:老席他爸妈打小就认识,家境也相似,他妈妈长得特好看,还是天才钢琴家。他爸追了他妈十几年才追到手,婚后也很恩爱。 纪锐思:后来老席六岁的时候他妈妈就突然过世了,我还去了葬礼,没多久他后妈带着他哥进门,他在那边应该挺尴尬。 他继续说:我俩那时候同一个小学,他在班里跟个哑巴似的,直到季邵亭从国外转来才好一点,我也是那时候认识。就这样到初中,我们仨还一个班。老席好像跟季邵亭闹翻了,他有一段时间没来学校,回来以后像变了个人,居然主动跟我搭话! 纪锐思甚至发了个震惊的表情包:我认识他这么多年,头一次啊!虽然话少,但是我看他好像很努力跟每一个人交流。唉那时候哥看老席可怜,人又白,像个兔子样。我就大发慈悲地跟他做朋友,这一聊就是二十多年。 随后他心虚地补一句:这话你可别跟老席说啊。 符瑎从他这段话里找到了重点,纪锐思可以跟席温纶当那么多年朋友,却与季邵亭不来往,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他接着看消息。 纪锐思:只能说他后来越长越黑,就成现在这样了。我也就知道这些,季邵亭我和他不熟,只知道他初中之后就出国了,具体的你还得问当事人。 符瑎看向躺在床上的席温纶,他走过去握住他的手,掌心滚烫。 席温纶眉间紧蹙着,一刻也没松开过,浓密的睫毛投下一道淡淡的阴影。 符瑎问了家庭医生,他说席总这次主要是积劳成疾,倏然来了小变动,身体被压垮就生病了。 他平时工作强度符瑎也能稍微感受到,他轻轻地叹了口气。 “别忙坏了身子啊。”他喃喃自语。 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是相当单纯地担忧席温纶健康,他想着反派下线了自己估计也拿不到钱了。 符瑎这么安慰着给自己打了一针强心剂。 看着眼前恹恹人,他不自觉地联想到方才纪锐思所说的席温纶。 年幼丧母,独自一人在豪门里求成,得了严重的心理疾病,即便到了现在也没好全。 还挺可怜的。 符瑎虽然和席温纶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如此久,可此时却觉得自己有一点儿也不了解他。 他察觉到自己的想法后急忙甩头。 人家现在再怎么样也当上了大财团总裁,坐拥千亿资产,哪用得着自己心疼。 床上的人好像动了一下,微弱的声音从干裂得没有血色的唇间逸出,“水。” 旋即被符瑎捕捉到,他条件反射地变得激动,“席先生,是要水是吗?我马上给你倒。” 然后他一路小跑着倒了杯水过来。 得益于符瑎之前打泼的错误,他练端水练了两个小时,现在已经能做到小跑过来也不洒了! 但他拿过来后犯了难,要怎么喂呢? 尝试着把被子放至席温纶嘴边,旋即慢慢倾斜。 席温纶喉结动了动,似乎在吞咽。 符瑎斜一点就停下,自己应该是喂成功了吧? 倏然间,席温纶咳嗽一声。 吓得符瑎赶紧收回杯子,拍了拍他的胸膛帮他顺气。 符瑎试探性说:“没事吧。” 烧得意识迷糊的某人自然不会回答他,四肢动了动把被子掀起一个角,像是嫌热。 他又重新盖回去,看到席温纶唇动了动。 符瑎附耳过去细听,“嗯?还有什么别的需要吗?” 他似乎听到了模模糊糊的几个字。 “符……瑎……” 符瑎竖起耳朵,尝试道:“我在。” “别……被骗……注意……安全……” 符瑎怔住,他怎么这个时候还想着自己?明明都烧糊涂。 他之前遭遇的事情有给席温纶留下那么大阴影么? 席温纶对白月光也是如此么,事事想着他,就算生病难受也更在乎那人现在过得是不是还好。 以林郁彬倔强性格,席温纶拗不过他,随他自由地恋爱脑也是…… 符瑎忽然有些编不下去,他心底逐渐冒出一个可怕的猜想。 或许,可能,席温纶真正在意的人是自己? 符瑎一恍惚,霎时从矮凳上掉落。 躯体往后倒,重重地砸在地板上,本就没好的疼痛雪上加霜,他捂着屁股飙泪,感觉快要当场去世。 可却控制不住想像飘远,要是反派真的喜欢他怎么办? 符瑎大脑空白,他根本没有考虑过这种事情的发生,如果是真的的话…… 他急忙往空中挥拳,试图打消自己胡思乱想。 一定是最近两个人做亲密的事情做得太多了,导致符瑎总产生错觉。 他扶着柜子,揉着自己被撞伤部位站起来,无意间拉开了一个抽屉。 这正是他们常放玩具地方,摆在最中央处是的那天发现猫尾巴。 当时席温纶还穿着湿衬衫,让他两腿发抖地把这东西放到它应该放地方。 符瑎又气又羞,想死的心都有了。现在看到尾巴根部大金属塞,顿时觉得某处好像在隐隐抽痛。 可是…… 他望向面色苍白,呓语不断席温纶。 如果他真的很想看的话,自己努力一下,也不是不行。 符瑎倏然恨铁不成钢地指责自己,怎么开始为资本家考虑了! 席温纶这一病就是三天,期间日日有医生来为他检查。 符瑎也就只能帮忙做些擦身子小事,即便席温纶尚在生病,但他的肌肉仍保持着应有的饱满。 他有时候擦着擦着,感觉自己鼻血都快流出来了。 到第三天的晚上,符瑎正趴在房间里刷手机,突然听见大床那儿传来轻轻的咳嗽声。 他旋即抬首,用手臂支起上半身,看见席温纶睁开了眼睛。 “席先生,您醒了?”符瑎一个俯冲冲到床旁,语调中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喜悦。 席温纶声音如他现在的状态一般虚弱,他又咳了几下,平复气息才开口:“……这是?” 符瑎为他解释道:“哦,您前几天生病了,然后突然发高烧一直都没醒,现在已经是第三天的晚上,您感觉还好吗?” 他一边问一边给家庭医生发消息。 “有点儿……晕。”席温纶半眯着眼眸,似乎说话都有些困难。 家庭医生很快便赶到了卧室内,又是一番检查,确认完毕后舒了口气,对两人说:“席先生目前暂无大碍,只是昏了太久需要缓缓,等下吃点东西再休息休息就行。” 符瑎颔首:“谢谢。” “既然没事,我就先走,有任何的不舒服随时通知我。”家庭医生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很快便离开了房间。 符瑎抓住席温纶手,“怎么样,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