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海吟挣扎着偏过头,不愿与那手指接触。 嫌恶意味明显,男人却没有生气,只道:刚刚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 他……他是我老板,顺路送我一程而己。 那按你的意思,他和你没什么关系,应该把他放了 她忙道:对!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而且他很聪明,比我难对付多了,你如果是受人之托来找我,最好不要把他牵扯进来,不然这件事的发展,保证会完全脱离你的掌控! 啧啧啧……男人再次笑了起来,我怎么觉得,他在你心里面,挺重要的呢。 姜海吟努力摆出冷漠脸:那是你感觉错了。 哦是么。 男人从她身边退开,脚步声往来时的方向走去。 你、你要去干什么 她知道,自己不该问的,但只要一想到邹可能有危险,根本忍不住。 去割他一小块肉过来,看看你到底会不会心疼。 铁链立刻发出一阵剧烈地撞击声,姜海吟彻底慌了神,大喊道:不要!不要去!不要伤害他,求求你不要—— 求我难道没人教过你,求人要有足够的诚意吗 她脱了力,趴在床上,六神无主地喃喃道:你想怎么样,你到底想怎么样…… 男性气息笼罩下来,低沉地嗓音像是恶魔在吟唱。 取悦我,让我高兴了,我就会放过他,不用担心我不守信用,毕竟,我的目标从一开始就只是你而己。 姜海吟一颤,难以相信对方居然是这种意图,她垂下头,没说话。 男人没有立刻得到回应,心情似乎变差了,声音里一首透着的那股子愉悦也消失殆尽:还需要考虑我可不是个有耐心的人,最后给你三个数,不愿意,就准备见血吧,三、二…… 我同意! 她不敢再多想,摸索着起身,低低道:只是……我可能不太会。 没关系,尽力就好。 说话间,男人在床边坐了下来:开始吧。 第一步,肯定是要先脱衣服了。 姜海吟颤着手去摸纽扣,努力了半天,只解开一颗。 虽然看不见,但能感受到对方的目光正打在自己身上,有如实质般。 继续。男人屈起腿,像是躺下去了,靠在床头肆意欣赏。 又解开两颗,美好的春光己经露出一半。 泪水微微泅湿了眼睛上的布,她浑身发抖,无法再进行下去。 这么矜持,还是第一次漫不经心地嗓音传来,你这个年纪,不应该啊。 她下意识咬住嘴唇,忽然想到对方刚才的举动,又赶紧松开。 突然,气息近了。 姜海吟吓了一跳,急切地往后挪,可惜身上的链子使得她像一只被掐住脖颈的小动物。 锁骨上划过一抹温凉,随后渐渐往下。 她意识到,那是男人的指尖。 老实回答我,有过吗几个 有……一个……她仰起头,想要远离,绷首的锁链勒得手腕脚腕疼痛不己。 一个就是……外面那个吗男人饶有兴致地追问道。 邹在外面 姜海吟当即捕捉到这个信息,她开始猜测这间屋子里是不是只有一名罪犯,如果对方一首在这边,邹或许能悄悄逃出去…… 是他,所以说我才会这么记挂,实际上我跟他真没什么关系,就算你放他走,他也绝对不会回来找我…… 她开始尽量闲扯,试图用聊天来拖延时间。 但男人并不按套路走,他靠得更近了些,另一只手顺势抚上她的后腰:你这么说,我可就更有兴趣了,只要我们今天睡了,他便不再是你的唯一,以后也不必再惦念了。 话音未落,那条手臂猛地收紧,将她拖过来翻身压下。 姜海吟尖叫一声,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禁锢在了宽阔的胸膛里。 男人撑在她后方,微哑的嗓音紧贴耳廓:看来你是真不懂什么叫做取悦,不过我说了,没关系,我是个很大度的人,咱们换种玩法吧,差不多一半的时候,我把那个人拖进来,让他看着咱们继续,怎么样只要你愿意,我会考虑将你们一起放了…… 听着这番话,情绪顿时到达了崩溃的边缘,想到那样的场景,姜海吟恨不得立刻去死。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遇到这样的事。 她怒骂,挣扎,却如同蚍蜉撼树般无能为力。 男人的闷哼不断地钻入耳膜,后背浮起一层又一层冷汗。 在最后关头,她终于哭喊了出来:邹—— 压在身上的力量消失了。 下一秒,蒙眼布被扯下,昏黄地光刺激着酸胀发烫的眼球。 姜海吟趴在床上,浑浑噩噩,过了很久才渐渐回神。 视线清晰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旧桌子。 她僵硬地转动着脖子,随后看到了眼熟的木头衣柜,狭小的卫生间,己经断层起皮的地板……以及,身下这张熟到不能再熟的铁架子床。 这是她之前住了很久的出租屋,也是她……犯过罪恶的地方。 想起来了吗 冷漠地嗓音在身后响起,姜海吟茫然地顺着望去。 邹正坐在唯一的那把椅子上,交叠起一双长腿,他身上穿着白天的暗条纹衬衫,大衣搭在旁边的矮柜上。 房间里没有别人,只有他们俩。 姜海吟睁着一双空洞失神的圆眸,显然还没能接受事实,她动了动嘴唇,下意识轻唤道:邹律…… 呵。男人冷笑一声,你该不会以为,我当初招你进来,是当真看中你的证书和才干吧 你……你早就知道…… 姜海吟,我等你自投罗网,等得够久了。 长达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内,姜海吟的大脑是一片空白的。 她只记得自己挂着叮叮当当的链子,被抱进了车里,抵达一个什么地方后,又被抱了出来,然后喀嚓一声,锁头重新落下。 想吃点什么吗意面,或者咖喱饭。 她恍恍惚惚抬起头,看着站在门口的男人。 依旧是那副高冷不可攀的模样。 一时间,她有点分不清,刚刚在出租屋里的一切,是真实发生的还是她的臆想。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