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笑了笑,“好啊,到时候去给你加油。”
陈一函很雀跃,忙从帆布包里掏出一盒巧克力给沈惜,quot酒店自制的,你尝尝。quot
包装有些简陋,但系着精致的丝带,quot我特意跟甜点师傅学的,做了好几次才成功。quot
沈惜刚拿在手里,就听见电梯quot叮quot的一声。荣莉和顾驰渊走出电梯。
顾驰渊的目光在看到她手中的巧克力时微微一顿,随即恢复如常。
“惜儿,咱们回去了。”荣莉优雅地站在大堂中央,一身华服泛着温润的光泽。
沈惜跟陈一函说球场见,拿着巧克力走到荣莉身边。
她能感觉到顾驰渊的视线落在自己背上,如芒在背。
站在原地的男生恋恋不舍看着她,轻轻挥了挥手。
quot他是谁啊?quot荣莉问沈惜,目光中带着了然和几分探究。
quot校篮球队的同学,勤工俭学。quot沈惜简短地回答,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巧克力盒子。
quot他是不是对你……quot荣莉想点破,但没明说,quot惜儿长大了,有些事,自己想清楚。quot
沈惜攥了下巧克力盒,举目找顾驰渊。
他人高腿长,几步走到大门外。
夜风掀起他的衣角,勾勒出精瘦的腰线。
他从口袋里掏出烟,拢住火机,将烟头靠近火焰,点燃。
火光映照下,他的侧脸线条格外分明。
只吸两口便掐灭。
烟头的火星在划出一道弧线。
起风时,烟气尽散。
不远处,顾夫人已经坐进车里,沈惜帮忙关门,绕到另一侧。
她的裙摆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发髻彻底松散,长发在风中飞舞。
拉门的一刻,顾驰渊抢在她身前。
顾驰渊把西服外套随手扔进车里,抬手松了松领带,俯身扶着车座对母亲说,quot刚才那个人是校队的队长,我想再跟他聊聊下周的友谊赛细节。quot
他顿了顿,余光瞥见站在一旁的沈惜,quot沈惜也一起去。quot
荣莉正低头整理手提包,闻言皱眉道,quot她个姑娘去做什么?你们男人之间谈比赛,她跟着多不方便。quot
顾驰渊直起身体,不着痕迹地挡在车窗前,将母亲探究的视线与沈惜隔开。
他望着沈惜微微泛红的耳朵,声音放轻了几分,quot他们认识,上次校际联赛就是沈惜帮忙联系的。有熟人在,谈话不会冷场。quot
私厅的打扫还没结束,酒店经理紧急通知清扫人员先撤。
顾少回来了。
顾驰渊攥着沈惜的手腕将她拽进私厅,雕花木门在身后重重合上。
他转身将她困在门板与自己之间。
眼底里,是危险的暗色。
quot陈一函呢?quot沈惜的背脊紧贴着冰凉的门板,喉间发颤。
quot走了。quot他冷嗤一声,指腹摩挲着她腕间泛红的肌肤。
窗外骤雨拍打玻璃,衬得他嗓音愈发阴郁:quot现在该算算我们的账了。quo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