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 这长孙亮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 他李辰,又如何知晓? 不过面上,李辰还是笑着道。 “长孙家的忠心可用,陛下想必,也是知道的。” “另外,小的有一事,着实不明。” “以后勿要在老夫面前,做此谦称,老夫有一侄子,年龄与你相仿,不如以后,你我之间,便以叔侄相称如何?” 长孙亮笑道。 李辰当然不能够拒绝了。 这要是拒绝了,那就是,不给长孙家的面子。 何况,他睡了长孙明玥,称长孙亮一声叔父。 那也是,再正常不过。 再应该不过的了。 只见到李辰,呵呵一笑,赶紧拱手。 “那小侄就见过叔父大人了。” “这就对了嘛。” 长孙亮大笑一声,然后道。 “不知侄儿何事不明?” “为何,这封信不由娘娘呈送陛下?” 李辰诧异道。 长孙亮愣了下,叹息了一声,解释道。 “老夫不愿意,看到小女,掺和到这些国事之中。” “小女身为皇后,自当以皇上为重。” “而不是为我长孙家为重,让小女去送这封信,反倒有些,欲盖弥彰之嫌。” “原是如此。” 李辰恍然,心里不由感慨,果然是老狐狸啊,考虑的就是周全。 比自己想的,要多的多了。 想至这里,李辰当即说道。 “既然这样,那就依叔父的意思,这封信,我自会转呈陛下。” “如此甚好。” 长孙亮的脸上流露出来笑容,旋即,又话锋一转。 “老夫也不能够白让晚辈帮忙,小侄可有什么需要老夫帮忙的?” “但说无妨。” “这个……” 李辰诧异。 不过转念,旋即就明白了过来。 长孙亮这个老狐狸,不想欠自己的人情啊。 不过,转瞬间,李辰就眼睛一亮,想到了些什么。 这对于自己,或许是一个,相当难得的,报仇时机啊。 一时间,李辰是当即回答道。 “小侄倒还真有一个头疼的事情。” “宫中的陈总管,看小侄子实在不顺眼。” “今日出宫时,还曾把小侄拦下,小侄好不容易,方可脱身。” “如今回宫,怕是又要受其苛难,这么下来,这封信,还真不知,能否顺利送抵陛下手中。” “陈洪?” 长孙亮猜到了李辰,要对付的是谁。 他脸上淡定极了,似乎这并对于他们长孙家而,并不是什么为难的事情。 只见到他拍巴掌。 身后,一个白发老仆出现在了身侧。 “老魏。” “你处理一下。” “老奴明白。” 这叫老魏的老奴,当即点头,用自己那苍老的声音,做出了回应。 然后,只见到长孙亮,转过头来,朝李辰笑道。 “好了,那陈洪自会有人料理。” “贤侄便不用担心了。” “谢过叔父大人。” 李辰大笑着说,旋即,又话锋一转。 “投桃报李,叔父大人,帮小侄如此一大忙,小侄也有些许宝物,要献与叔父大人。” “哦?” 长孙亮眉梢一扬,心底却是疑惑。 李辰不过,是一个宫里的小太监而已。 自己,可是长孙家的家主,这家中的珍藏,比之皇帝的内库,都要丰富的多。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李辰又能够献出什么,让自己都为之侧目的好东西呢? 正当长孙亮,疑惑之时,李辰却不知何时,伸手握住了他长孙亮的手腕。 “叔父大人最近,大抵是有些力不从心吧。” “几位婶婶,应该是颇有微词了。” “你……” 长孙亮脸色刹那间一变。 好吧,李辰所说,正是事实,他长孙亮。 在外面,是一九鼎的大人物,无数人阿谀奉承,可是呢,在后宅之中,他便有些,抬不起头了。 有点力不从心。 人到中年。 长孙亮身体,大不如前。 每每回到后宅,他都为之而头疼许多。 眼下,听李辰这么一说,他顿时色变。 旋即,就想到了,李辰是如何,获得皇帝慕容静青睐的,是赶紧询问。 “莫非,贤侄有良药?” “自然。” 李辰轻轻颔首,然后朝长孙亮道。 “叔父大人只消,按照小侄所说的药方,去吃上几服药,必可以,雄风大展,重回少年。” “倘若如此,那老夫可就谢过贤侄了。” 长孙亮大喜。 似乎是又看到了希望。 而李辰,则是得意的在心底道。 中年男人的性,只要拿捏住了这一点,还怕拿捏不住他? 想到这,李辰朝长孙亮道。 “只是,这药泡制极难,罢了,我在宫中,泡制好后,送与叔父大人食用好了。” “此药,名为六味地黄丸,于滋补颇有效果……” “原是如此。” 长孙亮轻轻颔首,明显是格外的重视。 而李辰,也适时将信封,塞进怀中,然后拱手告辞道。 “既然小侄还要送信,叔父大人,就暂且先行告辞了,宫禁森严,再耽搁些会,可就进不了宫了。” “也好。” 长孙亮赶紧起身,要将李辰,送出花园。 而花园之内,宴饮的宾客们,见此情形后,则不由的为之侧目。 他们刚刚,分明见到,长孙亮与李辰这个小太监,在那里,相谈甚欢。 如今,又见长孙亮亲自相送,正是吃惊不已。 心中暗自惊叹于,李辰的身份,是纷纷上前,套着近乎。 想要与李辰交好。 对此,李辰也是笑脸相迎。 一一回应,绝不有丝毫的怠慢。 这八面玲珑的样子,看在长孙亮的眼中,也让他不由的在心底赞叹。 自己的女儿,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人才啊。 当然,长孙亮这个老狐狸,就是想破了脑袋,也绝计不会想到,自己女儿可不是给自己,找了一个人才。 长孙明玥,分明是给他,找了一个好女婿。 不过,这些,长孙亮一时半会,大抵是不会知道的。 李辰离开了花园。 不过,宴饮仍在继续,在李辰离开后,一切又恢复如常,仿佛他李辰,从未曾来到过这里似的。 喝的大醉的鸿胪寺卿,正躺在地上,呼呼大书,还把衣裳给打开了,口称着,要晒一晒肚子里面的书。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