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鹤雪一直是极其淡漠的性格。
他很少关注学院里的事,但就算这样,他对上一世的“路玥”也是有印象的。
如果要用一个词来下定义,那就是“庸俗”。
和现在的路玥从气质到行事,都截然不同。
简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我不想聊这个话题。”
路玥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她对纪鹤雪是有些心软没错,但还没有心软到要向对方敞开心扉的程度。
纪鹤雪没有强求。
他换了另一种问法:“那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女扮男装吗?”
不愧是高智商人士,问问题就是会抓核心。
如果路玥真说了原因,基本也就能让纪鹤雪推断出原著和世界意识的事了。
路玥:“抱歉。”
再次被拒绝。
纪鹤雪眼底暗潮涌动,几乎生出一丝偏执来:“我想知道。”
他不是想让路玥为难,只是在路玥身上发生的事显然不正常。这种全然无知的状态,会让他有不好的猜想。
——她随时都可能离开他。
离开他的代价,是零。
只有更深层,更紧密的联系,才能让他安心,继续像条狗一般守在路玥身边。
光是闻着味道,半点甜头都不愿意给的话。
就算是他,也会坚持不下去的。
如果只是渴求的方式,得不到对方垂怜的话,那别的方式呢?
别的……更过分的方式。
纪鹤雪呼吸愈发重了。
路玥觉得,她现在如果不做点什么,对方真的会发疯。
她思索了片刻。
随后,她伸出手环住纪鹤雪的后颈,手腕微微使力将人按下来。
他们身高差其实很明显的,这个动作,高的那个人需要蜷起身子,是一个不太舒服的姿势。
但只要能靠近路玥,纪鹤雪完全不介意,顺着力道便埋在了她的颈侧,整个人都伏在她身前。
“乖。”
路玥很少做如此亲密的安抚举动,忐忑地用手心轻轻顺着纪鹤雪的脑后。
发丝软而顺,摸起来是毛茸茸的手感。
随着她的动作,纪鹤雪紊乱的呼吸缓缓稳定了下来,只是呼出的气息依旧是灼烫的,将她颈侧染出些红晕。
“不可以告诉我吗?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
明明埋首在路玥的颈侧,他的手依然像是长了眼睛般,抓住路玥另一只手,按在了他的胸口处。
强劲的心跳声透过掌心清晰传达。
扑通。
扑通。
“我想知道。”
路玥甩了甩手:“你松开。”
即使快压抑不住冲动,纪鹤雪依旧乖乖地松开了手。
他只是将头埋得更深,唇几乎触到路玥的锁骨,湿润而黏腻。
有个大男人埋在你颈侧的感觉真的很微妙。
路玥生怕这家伙再舔一口。
“这样吧,”她给出了一个承诺,“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过我的事。如果有一天我要说的话,你会是第一个知道的人。”
“真的吗?”
纪鹤雪声音有些闷闷的。
“真的。”
因为路玥不打算跟任何人说。
不管是原著的那些剧情,还是她想要离开学院的事,她都会死死地埋在心底。
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风险。
路玥有的时候觉得自己很可怜,但又深知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才是那个防备心最重的人。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