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年状似不经意的开口问道“哥哥,大伯父可是举人,如果能成为进士就是大官了,肯定能请到更好的大夫。”
江祈晨摇摇头,拿起窗边的千字文道“阿年学到哪一课了,这两天也没时间问你。”
阿年见大哥这么生硬的转话题,还想问的话只能咽到肚子里,家里人又不是白身,为什么没一个人要讨公道呢?看来还得问问之前带哥哥回来的小公子了。
傍晚,一家人坐在桌边,小兰姐姐负责大哥的饭,早早地就去了大哥屋子,两位婆婆说什么也不和主人家坐一桌,在外院的耳房用饭,
这还是一家人第一次享受到有人做饭的美妙,阿奶布满皱纹的脸感觉都舒展不少,她娘怀孕辛苦,可有人分摊了这大部分家务,也是难得清闲。
陈氏等大家吃完才开口道“咱家的地给他大伯一家种了,老二你就好好去做木工,这次的钱是你大哥一家出了大头,家里银钱要省着点花,给你大哥攒去等过两年去京城的盘缠”
阿年一家对此没有异议,虽然自己家比不上大伯,可到底有手艺,新屋的家具全是江老二打的,加上江老二的东西有特点实用又耐用,名声好得很,平时也不少挣,之前供大哥读书的钱也大部分是自己的,心里也有底气。
大伯母听完眼神有感动,却不得不开口道“阿娘,他爹不准备继续考了,去县城里的书院做一个先生,离家近也方便照顾一家人,给的银子也不少呢!”
陈老爹一听就急了“这怎么行,老大就是读书的料子,到时候做了官就没人能欺负咱们了。”
他爹无比认同江老爹,在一旁忙不迭的点头“是啊大嫂,大哥如果当了官,打我大侄儿的人也能抓起来了”
大伯母拼命在忍,听后终于忍不住眼眶发红道“打阿晨的那孩子好像是京城那边的,听说势力很大,我们也怕万一真的考上了,命都没有了“
这下把饭桌上的人都整沉默了,江老爹从怀中摸出自己的旱烟,也不抽,就叼着。
江祁年却不这样认为,伸头一刀缩头一刀,这样躲着算怎么回事儿?难不成别人看到你示弱就会不欺负你,这样只会让那些施暴者更加肆无忌惮,更何况现在还是封建王朝,有权有势的人捏死他们一家,就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老大媳妇”陈老太看着哭泣的儿媳有些不忍,可还是继续道“别人欺负你只会一直欺负,让老大去当官,最起码不是能被人随便欺负,这道理你还不懂吗?”
张氏这才点点头,说是会劝一劝当家的。
阿年这下对自己祖母刮目相看了,想起自己小时候也是祖母问要不要留,那会正是天灾,留下后也没有亏待她,并且在这种大事面前也有最准确的判断,反观祖父只会躲在那里装忧愁。
陈氏这才看向自己二儿媳妇“你这身子还是等孙大夫过来正好看一下,咱家现在也不缺你补品那俩钱,养好身子”
韩氏低低应了声,婆母就是这样,公平。
阿年一直算着孙大夫来的日子,大哥的腿还是得用针做媒介,才能让自己的念力得到充分发挥,治愈只是时间问题,就是自己年龄太小了,念力还不够充沛,真是令人苦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