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门思过一个月,刚刚回到翰林院的李群德,站在那里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听到他的话,目不斜视的和他擦肩而过。 王学洲转道就去了藏书阁,把上次带回家抄的书重新放了回去。 还没走出翰林院,一左一右冲上来两个人,将他夹在中间,架着就到了角落里。 赵真一和何慎两人一副要审他的样子,将他挤在墙边。 赵真一双眼放光:这不是咱王大红人吗小的想请您喝酒,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赏个脸 王学洲看到两人这样,顿时鼻孔朝天:咱这档期太满了,想请我吃饭,下次提前一个月邀请。 何慎啐他一口:赵兄不必给他脸,等下了衙咱俩就去户部堵他,看这小子怎么跑。 王学洲高贵冷艳的看着两人:既然你们这么求着本官,那只能勉为其难抽空应付一下了。 太欠了! 两人一个勒脖,一个袭击他腋下,王学洲的痒处被袭击,拼命挣扎。 直到有人路过咳嗽了几声,三人这才连忙松开。 何慎先发制人:不成体统,有辱斯文!堂堂翰林重地,怎么有人在此嬉笑打闹真是世风日下…… 他甩袖离去。 赵真一紧随其后,看着王学洲面有为难:你……唉,王大人怎么能拉着下官如此不知轻重呢! 说完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离开了。 剩下王学洲对着李群德那张后娘脸。 …… 和翰林院的一潭死水不同,整个户部简直像是过年了一般气氛喜悦,每个人看到王学洲,眼神都充满了‘怜爱’。 瞧,这可是他们户部最年轻、最会赚钱,最懂事的大人! 如果户部都是这样的官员,他们每年还用愁什么窟窿还用偷偷摸摸的收孝敬养家吗 王学洲一路摸不着头脑,六月的天气硬是裹紧了身上的官服。 莫名觉得大家看他的眼神泛着绿光,有些可怕···· 走到户部司衙房,户部司的郎中杜作璋、员外郎张贯还有几名主事都在。 王学洲脚步不由得迟疑了下,自已来晚了 子仁来了快过来。 杜作璋笑眯眯的招手。 和第一天王学洲见他时的不冷不热,判若两人。 人到齐了那我就说了,今天是个好日子,晚上咱们户部要一起吃饭,不准缺席!有事也给我推了! 杜作璋故作严肃,说完大家都笑了。 傅璇琮笑嘻嘻的说道:吃饭这种好事,哪能请假这次吃的绝对好,请假可太亏了! 其他几人也笑着附和。 子仁,你没问题吧这次你可不能缺席。 主角呢。 听到这话,王学洲就是有问题这会儿也是没问题。 得了答案,杜作璋带着员外郎笑着走了。 王学洲在自已的位置上屁股还没坐热,就看到杜郎中又转了回来,子仁啊,过来一趟,尚书大人叫你。 到了龚延的衙房里,等到里面只剩下了他们两人,龚延这才激动地‘啪啪啪’照着他的肩膀狠狠的拍了两下。 老夫果然没看走眼!好孩子,你这赚钱的方式很别致,果然是个钱篓子! 不是,这个结论到底从哪下的 ·····大人对下官误解颇深。 没有误解!不用解释! 龚延伸手制止,直接把王学洲按到了椅子上坐下。 随即他话锋一转,有些沉重的说:不过这事不能多干啊!虽说那些人罪有应得,可你要是真的触碰到了底线,以后在朝中也会步步维艰。 陛下和我都十分看好你,这不是我们愿意见到的。 王学洲抬头正视着龚延:底线在哪 被他这样认真的眼神看着,龚延竟然生出了一丝无法直视的感觉,他眼神移到了一边,默默的坐下喝茶。 王学洲站起身,满脸郑重:下官不知道底线在哪,只是做了自已认为该做的。今日哪怕不是马家,臣知道了此事,也定然不会选择无视。 察觉到自已说话有些硬,他又软了话头:陛下和大人对下官的一片拳拳爱护之心,下官省得,下次行事必会提前告知大人,请大人指点。 龚延一口水差点呛住。 什么你还想有下次! 龚延连忙放下了茶杯,态度更加和煦了:子仁啊,不说这个了,度支司那里缺一名主事,你等下收拾一下东西,去度支司任六品主事一职吧!吏部那边我去说一声就行。 王学洲满脸懵逼。 啊大人,下官正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准备将那些账册···· 不!你这就立刻、马上去度支司! 龚延语气严肃:你也知道咱们户部刚入国库了一笔钱,这次你表现良好,深得陛下看重,老夫这才经过深思熟虑将你调过去,度支司就是管国库的支出、拨钱等等事宜,你可一定得看紧了! 王学洲听得心中满是感动。 没想到他竟如此得重用。 他当即就满脸严肃的保证:大人放心,下官一定好好干! 龚延心中一松,态度也和蔼了起来:本官对你是放心的,以后有什么困难,你只管过来找本官,不用客气。 王学洲满脸惊喜:真的那下官这还真有一个困难! 龚延表情僵住了。 不会是借钱吧···· 他语气含糊的说道:只要不提钱,其他的都好说。 ········不是钱的事,下官想求陛下赐下个教规矩的嬷嬷回家,家母上回在云隐寺不是得罪了人您说这··以后出门万一因为不懂规矩再得罪了人咋办您帮下官去求个嬷嬷 有陛下赐下来的嬷嬷,以后谁拿他娘的规矩说事,咱也有话说是吧 他搞了这么多钱,给个嬷嬷不过分吧 龚延一听,这又不用他花钱,动动嘴皮子的事,他拍着胸口应了:你等着,本官这就进宫去帮你求一求陛下! 王学洲大喜:大人实在是体恤下属!也不要枉学洲日思夜想,呕心沥血的想法赚钱,最近刚有眉目,我这就回去细细的想,等大人回来了,咱们再细聊!下官告退! 龚延眼珠子瞪大,看着转身就走的王学洲连忙拉住人:你刚刚··说什么 王学洲疑惑:下官关于赚钱有了眉目 龚延一拍大腿:对!就是这个!什么眉目怎么个法子 王学洲为难:下官最近操心家里,心思浮动无法安心做事,只有灵光一闪而过,还需细细琢磨,再将想到的办法整理一下才好呈给大人,兹事体大,下官不敢信口开河。 龚延痛心疾首: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困于琐事心思就该放在正道上!你等着,我这就进宫去!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