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吕大胜、郑光远和夏千里三人都有些震惊。 什么!朱安他···没了!! 朱县令被调往了其他地方,所以消息没有传回来,他们三个此时才听说了这个消息,难免有些震撼。 三人虽然和朱安的联系不多,但是好歹也一起同窗了几年,谁也没想到活生生的一个人,不过是参加了一场乡试,就··没了。 王学洲语气低沉:带病上场,结果没中。 齐显唏嘘的说:如果不是生病的话,今年的乡试肯定有他的位置,他功课一直都比我好,连我都中了,他··· 王学文抖着身子:乡试也太可怕!我觉得过了院试就行完成了任务就行! 王学信笑呵呵的看着他:整挺好的,等下我和大伯聊一聊。 王学文拉着脸看看他,又看看王学洲:你们俩焉儿坏!欺负我没亲兄弟是不 王学洲没搭理他,这人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他看向其他几个:你们也不必杯弓蛇影,我是提醒你们读书之余别忘了锻炼身体,没有一个好身体其他的都白搭,而且以后再遇到这样的情况,多审时度势,及时放弃也是一种选择。 齐显对这个感触最深。 他这次能中未尝没有运气在里面。 这次考试遇到下雨,遭殃的人一多,就全靠他们这些人身体好的顶上去了。 几个人正说着在雍州府的见闻,王承志进来喊王学洲:咱们县的两个举人老爷和隔壁县的两个举人都来了,其中一个之前来过咱家哩!我招待不了,三郎你赶紧的。 要不说姜还是老的辣,彭举人看到齐显神色如常,好似之前没见过似的,矜持又客气的打招呼,表现的和其他几位举人一般无二。 齐显尽管因为之前的事情心中有些不快,但想起王学洲的话也尽量维持着体面。 几人客气的寒暄着,听到外面说县尊大人到了,一群人又连忙出去迎接。 包县令是刚从外地调过来的,上任将近一年时间。 本人身高有些矮,身材微微发福,笑起来跟个弥勒佛似的。 刚见到人,他就笑了起来:没想到,咱们白山县人杰地灵,本次竟然一下子出了两位举人,这样的喜事,我怎能不来凑个热闹呢! 王学洲笑着应和:大人能来,是我们王家的荣幸,请大人上座。 今日是你的喜事,哪能我上座,大家都坐都坐。 包县令说是这样说,还是一屁股坐在了上位,打量着王学洲和齐显,心中都笑开了花。 没想到他这刚上任,天上掉下来这两笔教化之功! 他这运气真是好的没边儿了! 想到此处,他看向王学洲的眼神就更加和蔼了。 来年二月的会试,准备的如何了 最近家中琐事繁多,不过都有抽空看书学习。 包县令听得眉头一皱,关切的说道:这可不行!会试是大事,其他的事情都先往后放一放,专心看书才是正经,有什么不懂的,可随时去县衙找我探讨。 王学洲和他不熟,听见这个当然也不解释,跟着附和道:是,多谢大人。 包县令这才放心的又转头问了齐显几个问题,给两人打气了一番。 和人说话时间过得飞快,等宴席开始,饭桌上就只见觥筹交错。 阿照和阿虫两人被老刘氏收拾的干干净净,穿着合身的衣服老老实实的和小孩坐在一桌。 三房的两个双胞胎,王学渊和王学博,两人猛地凑到阿照他们的脑袋边,瞪着眼珠子,脑袋都快抵两人身上了,你俩为什么一直看我三哥 阿照和阿虫两人身子后仰:你们干嘛 双胞胎这才撤回脑袋,双手抱臂,王学渊肯定的点点头:他俩有鬼。 阿照和阿虫两人心中一惊,看着两人。 只见王学博脸色凝重的看着他们:他们是不是在琢磨着骗三哥钱呢 王学渊小脸上全是郑重:三哥最有钱了,要是钱被骗光了,就没钱给我们买玩具了! 可三哥是咱家最聪明的,他们俩的脑子加起来也比不过三哥。 这倒也是! 王学渊和王学博两人一起拍了拍胸口,看上去松了一大口气,重新坐到了旁边。 阿照和阿虫缓缓吐出一口气,看着兄弟俩自自语的说完,就不理他们了。 ····哥,咱们到底什么时候走我不想跟小屁孩待一起了。阿虫朝天翻了翻白眼,有些无语。 阿照看了一眼主位上的几个人,收回视线抓起桌子上的瓜子剥了起来:何常还在安置从山上救下来的那批人,如果没有意外的话,等此事落定,就能过来了。 说起那些人,阿虫生气的踢了踢脚: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亏你还帮他们出谋划策让他们不要进城,结果他们还反过来想要抓我们去卖钱!你就不该帮他们指路去拦锦衣卫!就该把他们弄去挖矿! 两人压低了声音,王学渊和王学博听得不是很清楚,只隐约间听到了什么矿。 他俩等宴席过后,立马找到王学洲告状。 三哥,我听到你带回来的两个家伙在说什么矿! 他们还喜欢偷偷观察你! 王学洲蹲下身子,看着两个满脸写着‘告状’的小家伙,忍不住揉了揉他们的脑袋: 你们俩现在不是已经在启蒙了那‘非礼勿,非礼勿听,非礼勿视’是什么意思 两张理直气壮的脸上,顿时出现了几分心虚,王学渊的眼珠子乱转:我···我们不是偷听的···我们是光明正大听的! 对!是他们说话不避人! 看着两个小家伙又理直气壮起来,王学洲揉他们脑袋的手加重了一些:那你们重复一遍他们的原话。 两个人顿时老实。 ········· 自已的宴席吃完,王学洲又一大早去参加齐显家的酒席。 齐显家里三代单传,人丁单薄,以前在村里就是经常被人欺负的对象,也造成了齐家父母老实、木讷、讨好型人格。 可现在不一样了,齐显有出息了! 村里的人全都换了一副嘴脸,齐父齐母突然反过来被别人捧着,被捧得有些飘飘然了。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