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是?人家嫁不嫁人你管得着吗?少他娘的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人家孩子才多大呀,你这个外人就替人家打量起来了,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你儿子又是什么东西,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恶心得我都想吐了。”
“你!薛寡妇,都是一个村儿的,至于把话说这么难听吗!”梅三娘气得差点摔筷子,但想着一会儿自己还要吃饭,便按捺住了。
“那没办法,话糙理不糙,谁叫有些人老爱撞我枪口上,吃席都堵不住她的烂嘴,不说难听一点堵住她的嘴,难不成还要等着连累到大家一起吃不下饭吗?”
说完,薛萍白了她一眼,愣是没给个好脸色看。
而旁边的安六婶也瞬间跟个鹌鹑似得,不敢再开口,生怕下一个被骂的就是自己。
薛寡妇的战斗力,她算是领教到了。
这一出,简直让许清溪看傻了,原来大快人心就是这种感觉啊!太赞了!
薛萍长得白净娇小,今年二十八岁,用四个字形容就是短小精悍。
她嫁给丈夫没两年就守了寡,一个人拉扯大襁褓中的儿子,也就是兰小武,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若不是这些年薛萍敢做敢说,甚至敢提刀砍人,恐怕早不知道被人欺负成什么样。
而九岁的兰小武也有样学样,丝毫不惯着,高高的昂起小脑袋,哼了一声。
母子俩同仇敌忾,怼的对方哑口无言,直接给其他人看爽了。
此时,席面上的壮实男子丁有田的目光微动,仿佛一束光从天上直接照射到他的天灵盖。
饭后,那些忙一点儿的就自行回家干活种地了,而那些不忙的,则留在这儿继续跟别人唠唠家常。
许清溪不想参与其中,吃过饭,便立马起身要走。
“哎,清溪丫头别走呀,婶子有话想跟你说!”
只见刘五妹光明正大的拽住了许清溪,身后还跟着三个没吃饭的女娃。
虽然她脸上堆着笑,但一看就知道不怀好意。
“婶子,您有啥事儿?”
“丫头,你记得不,你爹娘去世的时候,还是我男人把他们的遗体刨出来的呢,哎哟,那会儿给他累的呀,我看了都心疼。”
“婶子,我记得,那些日子真是多谢婶子,多谢大胆叔了!”许清溪皮笑肉不笑,嘴上还得说道。
“嘿,叔婶儿跟你都是一家人,谢啥,那个,就是听说你在做生意,婶子就是想问问,你能不能也带带我家这三个丫头,你放心,她们三个勤快着呢,啥活儿都能干!”
许清溪不好回答,只见何花婶立马把孩子护在身后,义正言辞道:
“乱说些什么,大丫就是个十岁的孩子,做得了什么生意?之前是去镇上跟着我卖过一阵儿甜汤,但后来太累了,家里也还有两个小的要照顾,脱不开身,就没干了,眼下还得另找活计呢。
话说,你家这三个孩子既然这么勤快,你咋不给她们找个活计做做,说不定一夜之间就发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