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加重的「单独」二字瞬间敲响了陈放内心的警铃。 “有什么话要……” “去车里等我吧。”陈灼按住了还想说话的人。 “可是……” 陈辉收敛了本就不明显的笑意,“怎么,就这么不愿意让我们单独说话,还是怕我跟他动手啊?” “说了,车里等我。”陈灼加重了语气。 “得得得……” 陈放边撤退边告饶:“我走,我现在就走。” 随着办公室大门又一次的关闭,陈辉脸色迅速变的阴沉:“你今天的行为,可以理解成是在威胁我吗?” 不想用的办法 「到时候你有这个办法扭转这个结果么?」 「有,但我希望这个办法永远都不要被我拿出来用。」 陈灼忽然觉得疲倦:“…威胁什么。” “怎么忽然扯到签别的公司。”陈辉面色难看,“长崎娱乐那边是不是有人联系你了,这难道就是你打算用来报复我的手段吗?” “我是个只会画画的,路边的阿猫阿狗,他们怎么看得上我。”知道这次的谈话不会太短,陈灼索性坐在了客座沙发的末端,“您自己说过的话。” 陈辉怒极反笑:“真是……和你妈一样傲慢又自大,屁都算不上,还……” “是你让她差点丢了律师资格证,几乎断了她的职业生涯,所以她才提出分居带着陈放去了德国。” 陈辉像是被戳到了痛处,嘴唇奇怪的痉挛了几下。 “我们都不欠你什么,陈总一把年纪了,看事情该全面一点。”陈灼声音冷淡。 “还轮不到你这种废物来教训我!!”陈辉暴怒,瞬间冲向了沙发上的人:“你怎么知道什么狗屁资格证?她跟你说的???她回国了??” 外套领子被狠狠的揪着,带来了轻微的窒息感,陈灼依旧是平静的:“她和邻居打个招呼都会有人给你汇报吧。怎么偷偷背着你回国。” “或者你再把我关一个月试试,看能不能把她逼回来。” 领口的力道缓缓消失,陈辉跌坐在沙发一侧,表情混合着愤怒和茫然,呼吸粗重。 陈灼面无表情的把领口处的褶皱抚平。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 到底是久居高位,陈辉在怒火和震惊里都能做出准确的推测:“所以她从德国回来那次,不光是把你放出去,还和你说了…这些事。” 陈灼嗯了声:“她说你把我当成她的软肋留在国内,早晚还会把陈放逼回来。” “她什么都知道,但也没想过要毁了你。” “我也没想过要毁了她!!!”陈辉几乎是在吼:“我这么些年摸爬滚打,好不容易爬到了这个位置,赚了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我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让她可以好好过上清闲的日子!!” 清闲的日子。 指关节被按的响了几声,陈灼垂着眼睫,盖住了眼里的情绪,“你真的觉得,一毕业就进了最顶尖律所的政法大学的研究生,人生目标就是成为你的附属品吗。” “附属品??律师能赚多少钱??顶尖律所又能赚多少钱???” 「你爸早就不是那个会为我的梦想感到骄傲的男人了。」 明白接下去的对话不会有任何作用,陈灼毫无留恋的起身,“您应该知道那个案子如果爆出来会有什么后果,所以别再干涉我们的任何事。后续的画稿我会照常给出,陈总不用担心。” “我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陈灼对上他的视线:“别动应寻。” 陈辉瞬间哑火。 不知道是出于好奇还是什么,在陈灼即将离开办公室的时候,他才低声的问:“你既然早就知道那个案子,我拦着你出国留学,又不让美院招你,那时候你怎么不把这事拿到明面上跟我谈判。” 陈灼出门的身影一顿,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去看看心理医生吧,你比我更需要。” 转身关门时,余光里办公室内的人好像一下子颓然了许多。 陈放在驾驶位魂不守舍的等了半个小时,手指神经质的在方向盘上一点一点,透着他无边的焦虑。 副驾门被拉开的一瞬间他就扑了过去。 陈灼倒是没躲,“别看了,没动手。” 确认他身上脸上都没有什么痕迹,陈放松了口气,但很快又紧张了起来:“聊什么了你们??怎么这么久??他又提什么要求了??” 陈灼无声的叹了口气,闭上眼睛:“送我回工作室吧,有客稿要赶。” “你他妈的!”陈放又气又急,但人家都把眼睛闭上了,显然是不愿意多说。 “行,改天我自己找他聊!!” 闭着眼睛的人好一会儿才开口:“不用,他之后应该都不会再找我了。” “什么???为什么??”陈放一愣,脑子里千回百转:“你用了你上次说的那个什么,不想用的办法??” ', ' ')(' “嗯。” 嗯完之后就没了下文。 陈放简直要疯了:“什么办法??你挤牙膏啊!” 副驾上的人终于睁眼,只是眼神里的情绪复杂到陈放完全看不懂:“你…跟妈那边最近还有联系吗?” 陈放被这种前言不搭后语的对话搞的相当错乱:“什么…?当然有了,但这跟咱妈又有什么关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