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车子平稳的停在了公司门口。保安看到车牌,立刻抬起了竿子。 陈灼在车子又启动的时候醒了:“我以为你会开到明天。” “……” 陈放幽怨的偏过头:“你倒是一点不怵,我一路上慌的油门都快不会踩了。” “如果你的安排不出问题,现在我和应寻应该正在公寓里吃饭。” “你是该慌。” 陈灼说完就毫无留恋的下了车,关门的动作都透着股事不关己的冷漠。 “……”陈放自知理亏,也不敢计去较这人甩自己宝贝车门了。 自家公司,陈放也没管车子到底停没停正,跟着已经熟门熟路进了大楼的身影跑了过去。 “你真……一点不怕?” 陈放跟着进了电梯,看像旁边那个用指腹按下顶楼按钮的人:“你都不用缓缓的吗?” “早晚都要见,缓什么。” 陈灼靠在观光电梯内的扶手上,声音透着明显还没缓过来的疲累:“他也不是我缓缓就能避开的。” 陈放看他这样,心又开始痛了。 “一会儿你跟着我进去,什么都别说先开口叫声爸,只要你先服个软,后面什么都好说。” “你别又跟他硬着刚,他最不吃的就是……” “知道了。” 陈灼捏了下自己挺直的鼻梁,感觉更累了:“我会看着办的。” 一巴掌 中央空调永远是恒温的27度,陈放坐在离办公桌不远的沙发上,后背已然被自己的冷汗浸湿了。 这种要人命的沉默真他妈难抗… 陈父端坐在用一整片天然大理石制成的办公桌后面,手里捧着一盏茶,时不时的拨弄几下杯盖,眼神却只盯着桌上的文件。 陈放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声音不至于颤抖:“爸…我们来了。” “哦?”男人闻声看向沙发,面上的诧异不似作假:“小放你什么时候来的?” 被眼神扫到的一瞬间,陈放就下意识的挺直了后背:“呃…呵呵,刚来刚来。” 男人嗯了声,而后又状似不经意的把目光挪向了站在沙发尾端的人:“这位是?” 陈放有点绝望的闭了闭眼。 ……开始了。 陈灼僵硬了一瞬,接着就垂眸迎上了那人的视线。 空气瞬间焦灼了起来。 “你倒是说话啊…”陈放偏过头,左手掩着嘴唇,声音咬牙:“赶紧的…” 平直的唇角又紧绷了几分,陈灼在对面不明意味的眼神下开了口:“爸。” 虽然心里是这么期望的,但亲耳听到他这么称呼,陈放还是直接楞在了沙发上。 显然办公桌后的男人也没想过会听到这样的开场白。 但他眼里的惊讶也不过短短数秒,再站起身时已经看不出任何多余的情绪了。 “原来是小灼啊。” “看我这眼神,连自己儿子都认不出,说出去别人怕是要笑话了。” 瓷制茶杯被放置在大理石台面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男人拿起桌上的文件,缓缓走向沙发处。 稳稳坐定在上位的单人沙发里,男人的目光这才直勾勾的看向这个已经很久没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人:“真是稀客啊。那既然来了,怎么不坐?还是我这破地方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像是根本不需要陈灼有什么回应,男人自顾自的拉长了声音:“哦…我想起来了。搞艺术的是吧,大画家?跟我们普通人不一样。” 说到这,陈辉面上划过一丝厌烦:“那你就站着吧。” “……”陈放感觉自己呼吸都有点不畅了,忍不住伸手松了松领带,才稍微觉得好了几分。 “好。”陈灼眼底毫无波澜:“您应该知道我来是为了什么,那我就直接说正题了。” “希望您能把压下来的照片彻底销毁,今天在美术馆的所有事都不要在热搜……” “我还以为,你是来求我的。”陈辉单手倚着沙发背,闲散的开口打断了他:“还是我误会了,这就是艺术家求人的态度?” ……真给老爹跪了。 陈放瞥了眼自己弟弟瞬间沉下去的脸色,有点崩溃。 “爸,咱们能好好说吗…”陈放赶紧出手,试图缓和下二人之间的氛围:“今天出事这艺人我已经签下来了,也是咱们公司的一份子了,于情于理本来也该把这消息给摁下。” 陈辉冷笑一声:“是么。一个什么名头都还没有的新人,值得我用那么多人脉和资源,替他去收拾烂摊子?” “我怎么不知道自己开的原来是慈善机构。” “……”陈放张了张嘴,没能再发出任何声音。 “怎么才算值得。”陈灼平静的延续了这段对话:“你想要我做什么。” “我想要你做什么?” 陈辉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你以为你在我这还能有什 ', ' ')(' 么价值?你和路边的和阿猫阿狗没什么区别,充其量也就是会开口叫我一声爸而已。” 说着,陈辉的目光又落到了陈灼包着纱布的手上:“哦,忘了你这手还伤了。” “要是连画画都没法继续下去,那你真就是个废物了。” 操。 陈放立刻起身,挡住了二人交汇的视线:“这事就算了吧爸。公关工作我自己会看着办的,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和小灼都还没吃饭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