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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8(1 / 1)

滚烫的温度,掌心有一道疤。 她哆嗦了一下,恐惧到极点。 如果说刚才那两个人顾及着风口浪尖,不敢随便做什么,那这个少年应该可以。 “你要什么?”她轻声问。 眼前的少年是个聪明人,直接说不查这种拙劣的谎话糊弄不了他。 后脊冷汗涔涔,她试探着周旋。 “想弄死谢家,对吗?”声音里有轻微的玩味。 不答,反问。 堵住了她的一切试探。 所有的接触只有搭在她手腕的手指,徐徐敲着。 三下。 脑中每一根弦都紧绷,手背上的手指缓缓收拢。 疼痛感刺激着神经。 她必须得给一个回答。 “嗯。”她轻声说。 即使说不是,如果谢家要她的命,结果并不会改变。 第四下。 指腹跟手腕的触碰。 很短。 少年指腹上的茧磨过她的神经。 房间里只有钟表指针走过的声音。 心跳越来越快,快要挤到胸腔的时候,冰凉的刀刃贴上手背。 孟盈的脸色惨白。 少年垂下眼,审视着她的惊吓和恐惧。 三秒钟后,绑在手腕的胶带在刀刃下断开。 “你哥快来了。” “谢家这帮蠢货。” 声音冷痞懒散。 “转过去。” “捂着耳朵。” 第46章 ch.46 溺 ch.46 溺 捂住耳朵的同一刻,门外传来声惊叫。 少年一动不动地站在她身后,对外面的一切无动于衷。 八月底,天气闷潮。 她的手腕动了一下,被少年握住,动弹不得。 这次他戴上了手套。 皮质的面料磨过皮肤。 有什么念头从脑海闪过,快得几乎抓不住。 他的话很少。 外面一片混乱,屋中却出奇地安静,安静到听得到心跳和呼吸的回响。 “你是谢家的人?”眼睛还被蒙着,孟盈轻声问。 没有回答。 她也没有预想会有回答,停顿了一会儿,继续问:“你恨谢家吗?” 这是两个矛盾的问题。 但在此时问出来,又有种诡异的合理。 仍旧没有回答。 孟盈继续说:“你不是一个坏人。” 擦地一声,机匣扣动。 谢凛低了低脖颈。 烟尾的红光折在他左耳的耳骨钉上,他垂下眼,看着眼前的姑娘。 她今天还是穿了条白裙子。 他蹲下身,把散开的鞋带帮她系上。 这件事,初中的时候他也做过一次。 初三冬,初雪,他母亲过世的那天。 谢家用他母亲的病做威胁,逼他回到B市,成为谢家的一把刀。 一把放在台面上的阳谋。 谢凛的母亲得的是尿毒症,各种费用太高,从初一开始,谢凛每天放学都在做各种兼职,这个年纪算是童工,没有哪家企业敢违法用工,他帮邻居的餐馆端过盘子,也在大冬天一个人抱着贝斯在街头卖唱过。 还是凑不够医药费,因为条件不够,他母亲的病日益恶化。 他不得不入这一局。 即使入了局,他的母亲还是没熬过那年冬天。 谢凛去了一冬的医院,唯独在那天没有去,背着那把断翅蝴蝶的贝斯,在天台坐到日落。 那场雪很大。 快到黄昏的时候,整个城市都被覆盖着,那些肮脏的,黑暗的角落,都只剩下皑皑的雪光。 太阳快要落干净,她撑着把伞找到了这儿。 一把碎花的伞,谢凛记得很清楚,她的东西一直都很可爱。 雪水湿潮化开。 她敲了敲天台的门,三下长一下短,然后不请自来地坐在他旁边,说难过就哭出来吧,谢同学。 谢凛抬头。 雪落下再化,他的身上湿透了,她坐在她旁边,衣袖湿潮地摩擦。 她的袖口也被雪水打湿,但毫无知觉地把伞往他那边靠了靠。 占上风的情绪永远只会有一个。 对于谢凛而言,这个情绪并不是难过。 也不是爱,欲这些没劲透了的情绪,更不可能是虚伪的善。 她不会安慰人,很傻地陪他坐了半宿,直到被打麻将回来的章行芝骂。 她抱歉地抱着书包站起来,走了几步,又跑回来。 “跟你交换个秘密,谢凛。” 谢凛抬头。 天太黑,他听得出她语气里小心的关切,她看不到他眼中病态的沉黑。 “我昨天做梦,梦到爸爸了,他说他变成了天上的星星。” “他在看着我。” “所以不要难过,阿姨也会变成天上的星星。” 所以别难过了,谢凛。 她看着他,笨拙地安慰,雪光照在她的眼底,亮亮的。 谢凛抬了抬头。 天空暗红,没有星星。 谢凛那年染了红色的头发,打耳钉,但眉眼轮廓还有未褪的优等生感。 是出了名的不良学生,不过成绩没像后来那样坏到无可救药,还有老师苦口婆心,想要拉上他一把。 那一晚,谢凛没有跟孟盈交换秘密。 他微微压低身子,给她系上了险些踩脏的鞋带。 这个没有交换成的秘密拖到了今天。 烟灰落在手套上,灼烧出一个细小的洞。 谢凛直起身:“跟你交换个秘密。” 眼前的女孩愣了一下。 四年过去,这一愣怔当然不可能是因为当年的记忆。 “我是。”谢凛垂下眼帘,淡淡说。 我是一个坏人。 所以,你要不要跟一个坏人,做一个交易? ———— 外面安静下来的时候,屋中只剩下孟盈一个人。 头套还没摘,她的手重新被绑起来。 门被人踹开。 有人解了蒙她眼的头套,刺眼的光亮一下照进来,她眯了眯眼,侧头看向周司屹。 他插着兜,靠在门框,也正看过来。 腿边蹲着那条卡罗斯犬。 那狗凶神恶煞,绝对训练过,孟盈的视线跟它相对,哆嗦了一下。 周司屹摘了手套,掠过去一眼。 那狗顺从地在他脚边蹲下。 难怪那个少年说谢家这帮废物。 除了一个司机,周司屹压根没带人。 那个叫赵五爷的是个络腮胡的中年男人,被一把银色手铐反铐住,身上有血。 这会儿呻吟了一声,那条卡斯罗犬转身哈了口气,他立刻瞪大眼睛,所有的声响都憋了回去。 后头的一帮小弟很有眼色地认怂求饶,墙头草倒得比谁都快。 他身上穿了件黑T,少年气挺足,估计是从训练场来的。 孟盈轻轻呼吸着,周司屹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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