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A。” 孟盈张了张口:“他们看起来很正直。” “你多久没做视力检查了?” “但他们都是你的朋友。”孟盈轻声说。 “我看起来很像正直的好人?”周司屹平静反问。 好吧,他真的很一视同仁。 孟盈揉了揉手指。 难怪生理课本的第一页写着,不能轻易相信别人。 想到这儿,她的耳根又开始红,1号台上的表演她不敢抬头看,但被迫听完了全程。 都是生理课本上没教过的。 周司屹擦完头发,在沙发上坐下。 孟盈往沙发边挪,那儿有个矮塌,铺着粉色的小绒毯,晚上睡在这儿也不错。 孟盈松了口气,抱着膝盖坐在上面,把自己缩成了一个团。 这是一个很容易有安全感的姿势,她喜欢用这种姿势坐着发呆。 周司屹瞥过去一眼,自上而下看了她几秒,懒懒转了下手里的电视遥控。 感觉他的目光有点奇怪,孟盈问:“这儿是可以坐的吧?” “你问248。” “?!” 孟盈扭过头,看到蹲在身后,震惊但保持尊重的248,终于知道奇怪在哪儿。 她挪回了沙发,双手放在膝上,跟认真听讲的好学生似的。 “刚才那个不算问题吧?”她侧过头,“第三个问题…” 本来想侧面问一下这家地下酒吧的情况,毕竟周司屹看上去挺熟悉那儿的,但犹豫了一下,她换了个更想问的。 “你吃糖吗?” “什么?” 周司屹看过来,黑沉的眼跟她对视。 “感觉你刚才有点不开心,有个朋友跟我说,不开心的时候可以吃糖。” 周司屹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好学生是这样。” 不知道这句话算不算夸人,应该不太算,孟盈蔫巴巴哦一声。 周司屹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瞥了一眼,点了接听。 陆霄洄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 “查完了,跟谢泽见面那个鱼尾裙女生是酒吧的会员,她妈妈叫赵含雪,就是你母亲的助手。剩下的资料沈纵京调出来发你邮箱了。” “谢谢。”周司屹说。 “难得从你口中听到谢字,不会是给你妹辅导作业的后遗症吧,挺好,继续保持。” 周司屹眼皮不抬:“还有事吗?” 陆霄洄啧一声:“还有就是别吓你妹了,有什么话好好说,小姑娘胆小,感觉今天要被你吓死了。” “还活着,刚喝了两杯巧克力奶。” “…” 电话挂断,孟盈伸向巧克力奶盒的手指悄悄缩回来。 为了转移尴尬,她生硬地找了个话题:“你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周司屹拎起罐冰啤,咔哒一声打开,冷淡灯光落在他的侧脸。 “学到什么了?”他自然地问。 “写了一篇英语作文,题目是愉快的周末。”孟盈老老实实地说。 “还有呢?”周司屹看了眼她红红的耳根,“课本不教的那些。” 他的语气轻飘飘的,孟盈睁大眼睛,耳根因为羞耻更红:“没、没有学。” “那你好好学,赌约还没结束。” “!” 不知道他是怎么用正经的语气说出这种话的。 他真的是一个不正直的好人。 等她耳根的红意褪去点儿,周司屹已经喝着啤酒看市景。 孟盈看了看表,已经快十一点了,难怪刚才困得打了好几个哈欠。 她揉了揉眼睛,抱着衣服去洗澡。 浴室就在客厅旁边,进去之前,她看了不正直的周司屹一眼,轻手轻脚打开电视机,把音量调到顶格,才飞快地进了浴室。 她揣着心虚,完全没注意到调的电视节目是什么。 咔哒一声,浴室门反锁上。 断断续续的水声响起时,周司屹往屏幕上瞥了一眼。 她开的那个频道放的是恐怖电影。 女鬼满脸是血,在地板上拖出道长长的血痕,苍白的鬼手几乎伸到屏幕外面。 他事不关己地收回视线,继续喝酒看市景。 往浴缸放水的时候,孟盈检索了酒店里这个地下酒吧的信息。 这家酒店是出名的星级国际连锁,网上的信息很多,背后最大的股东姓沈,是沈纵京的父亲。 难怪沈纵京会有这儿的vip。 这只是沈家产业的一小部分。 沈纵京跟陆霄洄都是玩世不恭的那类男生,周司屹虽然冷着一张脸,但也很有教养跟礼貌,接触的时候完全不会让人感到很强的距离感。 孟盈还跟他们参加过不少次京大组织的扶贫志愿活动。 这是她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圈子的差距。 她试了试水,把水温调低一点儿,继续看有关地下酒吧的那部分资料。 这家地下酒吧叫King,实行的是会员制,除了会员,只有在酒店住的客人能进,且以住客身份进入会要求上交手机,严格禁止拍照。 这种猎奇和饥饿营销吸引了不少纨绔子弟,但由于会员制和禁止拍照的条款,流传到外界的信息很少,在圈外算得上低调。 唯一有些影响力的公众事件发生在三年之前,谢家有个助理被警方带走过,听说是玩大了出了事,后来谢家花钱压了下来。 按一些小报的说法,祸是谢泽惹出来的,为了避免负面影响,推助理出来顶的包,谢家在谢老爷子手里的时候家风清正,现在谢谨德掌权,大大小小的脏事干了不少,多这么一桩也不奇怪。 不知道这个酒吧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脏事。 孟盈后怕地抿了抿唇。 所以谢凛怎么会突然来L市,还出现在这种地方。 她皱眉泡进水里,温热的水流冲过肌肤,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 泡完澡出来,她差点儿被蹲守在浴室门口的248绊到。 248围着她绕来绕去,她用的是牛奶沐浴露,惹来248一阵嗅闻。 孟盈蹲下来,抱着它的脖子蹭了蹭。 248咬着她的衣角往客厅走,周司屹不陪它玩,它格外黏着孟盈。 孟盈被它拽着走到沙发边,一抬头正对上一个阴暗爬行的鬼。 差点儿被吓到心悸,她一手捂着眼,一手在沙发上摸索着找遥控。 摸索了一会儿,碰到一个有点儿硬的东西,她谨慎地按了按,感受到皮肤的滚烫。 周司屹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来:“摸什么呢?” “对不起,是摸到你了吗?”电视上又一阵尖叫,孟盈被吓得四分五裂。 “…” “要关电视?”周司屹换了个话题。 “嗯,有点吵。”孟盈努力装作平静的模样,“遥控在你那儿吗?” “不在,”周司屹抱着手臂靠进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