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障碍训练,野外搜索,血迹搜索,箱体搜索,追踪。” “没有休息的时间吗?”孟盈小心地问。 “不需要。” 好,连狗进了他家都得成为一只精英阶级的狗,压抑成这样,难怪他动不动就要抽烟。 “还有什么问题吗?”周司屹终于开口。 其实是有的,还挺多的,但是在周司屹冷梆梆的语气跟面无表情的注视下,她默默咽了回去。 “总之还是谢谢你给了248一个很好的家。” 这句话是真心实意的。 有家的感觉是很好的,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算不算有家,可能已经不算了,毕竟家的定义是—随时可以回去的地方。 孟盈垂了垂头,觉得有点儿难过。 但这样的心情没有持续太久,起码248不用流浪了,世界上不能遍地都是好事,但多一件好事总归是值得开心的。 她抬起头,眼睛亮亮地看着周司屹。 周司屹直视着她。 心跳在对视中开始产生轻微变化,她被看得紧张,攥了攥手指。 周司屹抽出粒薄荷糖,语气冷漠:“养大就吃了。” “…” 说话间,老板打包好了糕点,是老式的包装,油纸,漆木盒。 老板跟他很熟,问:“谢老的身体还好吗?” “很好,老人家一直念叨着您,可惜年纪大了,没法自己过来。” “以前每次项目结束,谢老都亲自来买一趟,”老板捋了把胡子,“前两天还在新闻里看到老先生之前的影像,功勋赫赫的航天元老啊。” 孟盈抿了抿唇。 孟宗海也常提到周司屹的姥爷,两人曾经短暂共事过,那时孟宗海还是刚毕业的新人,谢老爷子是主持项目的总工程师。 家里以前还有张两人的合照。 “如今谢老虽然不在一线了,但桃李满门,逢年过节总有人从我这儿订八件的礼盒给老先生,联系地址大都在西北。我记得有个先生很有心,每年都寄亲笔的贺辞来,不过有三四年没收到了。” 听到西北,孟盈忍不住走神。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周司屹已经跟老板告完别,插着兜往外走。 孟盈小跑着跟上去,手里还提着老板非要送给她的一份桂花糕。 他人高腿长,她追得有点费劲:“周司屹…” “哥哥,能不能慢点儿。” 她一着急就会带上海宁口音,软软的。 周司屹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来,她没注意,差点撞上去。 一只手搭着她的肩膀,微微用力。 孟盈勉强站稳,一抬头又闻到他身上薄荷烟草的味道。 周司屹松了手,扫过来一眼。 “别撒娇。” ——— 去L市是在两天后。 明后天都有兼职,回家后,孟盈拉出行李箱,提前收拾东西。 查完天气,她从衣柜里找衣服。 衣柜里的衣服不少,但很多都是以前的,上高中后大多数时间都穿校服,章行芝又忙,她很久没怎么买过衣服了。 把为数不多的几条裙子放进行李箱,东西就算收拾得差不多了,她顺便整理了下衣柜,翻出不少穿不了的衣服,打包准备捐出去。 收拾到最后,翻出双舞鞋了。 这双鞋是从海宁带过来的,十四岁那年的比赛,她穿的就是这双鞋子。 鞋子是孟宗海定制的,上边有她的名字。 孟盈还记得,拿到鞋子的那天,她跟孟宗海拉钩。 “我一定会拿到金奖的,爸爸。” 孟宗海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不管拿不拿奖,我们绵绵开开心心的就好。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跟爸爸说,想在神舟十八号上跳舞?” “嗯。” “好,那拉钩,爸爸负责建神舟十八号,绵绵做自己喜欢的事,开开心心的,好不好?” 这个约定太久远。 她垂下眼,轻轻勾了勾小指。 箱子还空了一小半,剩下的位置正好能把莓莓放进去。 孟盈找了张小毯子垫好,屋门被敲了两下,章行芝推门进来。 章行芝刚洗完澡,敷着贵妇面膜,很精致,但孟盈明显感觉到她身上的老态。 章行芝年轻的时候是歌舞团的演员,小有名气,但生产后月子没坐好,落下病根,只能在家里养着。 孟宗海当时在跟一个项目,没能赶回家照顾,为此自责了很久,夫妻的裂痕也是在这之后越来越大。 孟宗海在世的时候,总是叮嘱她要好好照顾妈妈,每年她的生日,孟宗海都会买两份礼物,一份给她,一份给章行芝。 ? 如?您?访?问?的???????発???????不?是?ǐ?????w???n???????2?⑤??????????则?为?屾???????点 屋里铺满暖黄的灯光,窗半开着,热浪顺着香樟树的枝叶淌进来。 有点像海宁的老房子。 孟盈垂下眼,喊了声妈妈。 “那么久没出去玩了,这次出去就当放松放松。” 章行芝的声音难得有点疲惫:“还有个东西,到时候帮忙给你周叔叔带过去。他挺忙,联系不上的话找司屹帮忙,务必要当面带过去,明白了吗?” 热浪像是张看不见的网,她说不出拒绝的话。 “知道了,妈妈。” 章行芝让她送的是个领夹。 领夹是定制的,章行芝订得仓促,这会儿还没做好。 设计师跟孟盈确定取的时间,孟盈给周司屹发了条消息,没得到回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还在外边玩乐。 犹豫了一会儿,她拨了电话。 占线声持续了十几秒,嘟一声接通。 心跳随着这一声绷紧了一下,等了两秒,她礼貌开口:“你好。请问是在忙吗?” 如果能发表情包的话,她一定会加上个公式化的微笑跟握手。 “洗澡。”周司屹懒懒撂下两个字。 “...” 感觉不应该在这时候打扰到他,但设计师让今晚回复,她硬着头皮:“刚才给你发了个消息,洗完澡可以回一下吗?” 周司屹不说话了。 过了半分钟,她听到了水声。 孟盈小心地握着手机,不知道该不该挂,犹豫了一会儿,她调了最低一格音量,开了免提。 屋子里开着小夜灯,窗外的暖风掀动着窗帘,很容易犯困。 孟盈的眼皮沉沉的,感觉等了好久,电话对面的水声总算停了。 然后是脚步声。 他应该是洗完了,在擦头发。 再之后是吹风机的声音。 意识模模糊糊的,感觉他洗了好久,他一天还要洗两次。 好精致的人生。 意识快要彻底消失的时候,吹风机的声音终于停了。 “怎么还没挂电话?” 冷飕飕的语气。 意识勉强被冻醒了一点儿,她用昏昏沉沉的头脑想了一会儿:“机票…” “信息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