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发带呢?”他的声音软软的,带着刚睡醒的娇气。 完了完了。 索洛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回他,他总不能说自己做了什么事,而那根发带……还在浴室的窗台上吹风呢。 “热吗?”他坐在床边,哄着:“你刚睡醒,脸这么红,一会再起床,不然容易着凉。” 越知雪意识清醒了不少,他闻到索洛身上的味道,是不熟悉的沐浴液的香味。 “你洗澡了?” 索洛:“……嗯。” 越知雪疑惑:“怎么在酒店洗,晚上就回家了。” 索洛支吾了半天,硬是没说出来一句话。 总不能说自己不是洗澡,自己只不过是顺带着洗澡,至于是做了什么事所以顺带着洗澡,这是不能触碰的话题。 “要不要再睡会?” 因为发带还没干。 越知雪摇摇头,“不要。” 刚睡醒,越知雪身上还带着股暖呼呼的气息,空调热风吹的他更热了,他抿了抿嘴,巴掌大小的脸上眉头皱着。 索洛看清他的动作,像是心灵相通,“口渴?” 越知雪惊讶,“嗯。” “我去给你倒水。” 这家酒店配置都是高档的餐具和茶具,i岛台上整齐的摆放着玻璃杯,索洛还是不放心的开着热水冲洗了几遍,十分龟毛求疵的打开未开封的纸巾擦了一下,又拿凉水冲了一遍,这才最后倒上温度适宜的温水。 “给。” 他心里还记挂着那根发带,压根忘了调戏越知雪。 越知雪这么顺利的拿到水,自己都有点不可思议。 他拿过玻璃杯,粉嫩的唇瓣搭在杯沿上,小口小口的喝着,细白的手指捉着杯子,杯子直径不是很大,他依旧习惯性的用两只手握着。 索洛脑海里浮现过某些场景,在浴室里,在他一次次的幻想中。 好像……真的要用两只手…… 嘴真的很小…… 指甲盖都那么干净…… 索洛想起之前于承处了个女朋友,性格十分热情奔放,一次聚餐时他看到她透明美甲的凹槽里一点点痕迹,与此对应的,于承的手上也有股很明显的味道。 所以,是真的会弄脏的吧…… 越知雪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唇瓣上一层透明的水液,亮津津的,由于刚睡醒脑袋还有些放空,喝水喝的格外认真。 “……好困……” “活动什么时候开始呀?” 他心里还惦记着给索洛抢限定手办。 索洛心虚的厉害,第一次浓烈的羞耻心完全的败给他的脸皮,他眼神虚虚的看向别处,“七点吧……你要是不想去的话,家里有人买。” “我们可以再待一会,直接吃晚餐。” 这才是他的目的。 “还渴吗?” 他的眼睛盯着越知雪嫩红的唇瓣。 这会越知雪的神志已经几乎全部恢复了,他窝在床上,捧着手里的水杯,索洛头发上那股清冽好闻的洗发水味就这么窜进鼻尖,他头发还没擦干,水珠顺着喉结往下淌过皮肤。 室内过于安静,心跳声就显得过分明显。 索洛无声的靠近他,连带着他身上的滚热着的,蓬勃的荷尔蒙气息,一齐向他袭来。 “索洛?” “嗯……” 他手里还握着水杯,不知不觉间被索洛拿过放在了床头,越知雪慌张的垂下眼睛,视线里只有索洛脖颈间那块银质的铭牌项链。 项链微晃着,滑过索洛锁骨那颗痣。 越知雪呼吸一窒,索洛身上的气息烘烤着他的耳侧,他的耳后爬上来一片艳丽的嫣红,他下意识的闭眼,就感觉双手被索洛牢牢的抓着,颊边迎来一个湿润的亲吻。 “想什么呢?”索洛看着他颤抖的睫毛,打趣着逗他,“我只是亲一下,怎么感觉有人在想什么坏坏的事?” 越知雪瞪他。 “反正不是我在想坏坏的事。”索洛扯着谎。 “你是不是还想还我钱?”索洛突然正色,颇有种秋后算账的气势,“毕竟要和我划清关系嘛?我都懂,虽然我很伤心。” “以后,小越老师是不是也不想见到我?” 越知雪看着他脸上表情飞速的变化,一时搞不清楚他葫芦里买着什么药。 索洛装可怜的时候真的非常有蛊惑性,本来因为瞳色和眼睛,脸就自带几分疏离和凶相,但是只要他把眼尾一耷拉,略微一皱眉,就有种诡异的反差感。 似乎平日里那个冷漠不近人情的队长不是他,只要一装可怜,他就会变成易碎的玻璃。 总结就是,十分会装可怜。 越知雪惯常不会安慰别人,看着别人身处窘境,他都会尽力帮一把。索洛这种可怜巴巴的样子,一下子就能让他完全没有任何办法。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 ' ')(' 这样的问题索洛旁敲侧击的问过好几回,越知雪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锲而不舍,“我没有。” “真的?” 越知雪点头。 他感觉自己才是回答问题的人,而且还要一遍遍配合索洛去回答,他不讨厌这样的感觉,只是索洛每一次的问题都会触及他内心深处的秘密。 这样亲喜欢吗? 有些秘密早就扎根心底已久, 慢慢演变成人的一部分,越深的秘密越难以启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