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楚茗烟,与林贵人交好,贵人往日在凉月宫身体不适,都是微臣瞧得病。近来,往来凉月宫无人,便近前问安,并没有什么意图。”楚茗烟虽然吓得抖抖索索,但口齿还算清楚。
“贵妃说,你在太医院拿了砒霜?”澹台望舒沉眉问道。
“微臣医术不精,只为配一个方子,只是翻动过,并不曾拿过砒霜。”楚茗烟咬牙说道。
苏漫漫厉声道:“楚茗烟!你可不要欺君瞒上!”
楚茗烟吓得浑身一哆嗦,道:“微臣不敢,皇上圣明,欺君是死罪,微臣可不想死!”
澹台望舒冷笑了一声,道:“那你昨日见林贵人,给她的是什么东西?”
林半夏心中一紧,抬眼去看楚茗烟,楚茗烟心中忐忑,也抬眼瞧她,两人目光相碰,楚茗烟瞧得分明,林半夏神色张皇,却是让她不要说出实话来。
她转念又想,这倒霉催的,被人抓住了,幸亏不是什么毒药,否则可真是死路一条,定了定神道:“林贵人身体不好,微臣给她配了一副补身体的药,一来能强身健体,二来也去热消燥。”
苏漫漫和仪贵人神色大惊,刚才在玉清宫这医女口齿不清,吓得魂飞魄散,问什么答什么,可不是这么说的。
苏漫漫上前一步斥道:“楚茗烟!这里可是景德殿,说什么话可要想好了再说。”
楚茗烟一脸苦瓜相,皱着脸嗫喏地道:“微臣知道,只是,微臣给贵人的,确实是补药,并没有什么砒霜。”
苏漫漫胸口气血翻涌,强忍了又忍,又道:“林贵人如今住在景德殿,生了病自有太医调理身体,又怎么轮得到你来给贵人送药。又有什么稀罕东西,非要私下里传递?”
此言一出,林半夏和楚茗烟均是心头惴惴,诚然,此事确实于理不合,若是景德殿里有人生了病,便是宫人,也大都是太医院四品太医来瞧病,又如何轮得着她一个挂名六品不入流的小医女呢?
两人一时陷入了沉默,见两人无话,苏漫漫不由得冷笑了一声,道:“既然答不上来,那其中定然有猫腻可藏,林贵人,你还是从实招了,皇上或可留你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