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完电话,桑瓷在宿舍一动不动坐了好久，像个沉默的雕像。
ia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ia：“瓷，怎么了？你很热吗？”
桑瓷飞快地眨了几下眼，说没有。
ia：“你脸好红欸,真的没事吗？”
“嗯。”桑瓷镇定道：“应该是中午吃了火鸡面还没缓过来。”
ia哦了一声,在桌子上拆开了快递,又神神秘秘地和桑瓷分享，“瓷，你猜这是什么？”
桑瓷看着眼前这个一个兔子一个月亮的玩具，想起之前的发声玩偶,不确定地说：“会发光的兔子？小夜灯？”
“nnn。”ia压低声音,“这是...”
ia一脸正经地和桑瓷说这东西的用法,表示有不同的震动级别，还有吮吸功能等等，用过的朋友都说好。
桑瓷冷静地听着,只是耳朵尖越来越红。
ia：“瓷，朋友买多了一个，送你吧？没男朋友我们要学会自己自足。”
ia每天晚上都回来得很晚没有听到过桑瓷打视频打语音,所以不知道桑瓷有男朋友。
桑瓷摇摇头：“我有男朋友，ia。”
ia有点震惊,然后立刻来了兴致,说想看男朋友的照片。
桑瓷没拒绝，点亮手机屏幕,锁屏壁纸就是她和路闻舟的合照。
ia：“哇！”
ia由衷地称赞：“他好帅,瓷你眼光真好，你们好配。”
桑瓷浅浅地笑了一下，“谢谢。”
但ia还是把那个兔子月亮塞给了桑瓷,“瓷，有男朋友也能用的，反正他不在嘛，别害羞。”
桑瓷动作顿了顿，“...谢谢。”
ia：“对了，前几天给你推荐的漫画《vitualane》有没有看？”
桑瓷眼波微妙地闪了闪，“看了。”
ia兴奋地一拍桌子：“是不是超好看！！！最新一话我已经反复看了五六遍了，这部除了更新慢没毛病，我已经给好多朋友推荐了，每周等得抓心挠肝，数据这么好画师怎么不多画点？”
画师本人心虚地眨了眨眼，附和道：“就是啊。”
ia看起来真的很喜欢这个漫画，拉着桑瓷一起磕糖，讨论剧情，嘴角都是姨母笑。
如此真切地收到夸赞，桑瓷唇角不自觉弯了弯。
ia：“笑什么？”
桑瓷努力压嘴角：“没，我也觉得写得很好。”
下午去到图书馆，桑瓷眼角眉梢都还挂着笑。她深呼了一口气立刻进入埋头苦画的模式。
另一边。
路闻舟正在教室等上课，垂眼扫了眼手机。
正是休息时间，大群里大家插科打诨，问他给自己产品代言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
【路总，长这么好看别浪费了，怒省几千万呢】
【哈哈哈想想都期待】
【形象太符合了，我已经预想到热搜预警了，嘻嘻】
【所以路总下海吗？考虑得怎么样了！】
路闻舟漫不经心地打字。
【l：不怎么样，不下海】
旁边的宋忆融适时地凑过来，“哥，过几天你生日打算怎么过啊？”
路闻舟转笔的动作一顿，“一起去吃个饭？”如果不是宋忆融提醒，他已经把这件事情忘记了。
意料之中的答案，宋忆融哦了一声，没太惊讶。
每年都是这样，几个好朋友简单地吃饭打打游戏就过去了。
其实只要路闻舟想，他可以办得要多盛大有多盛大，但从来没有。
“要不还是过一下？”宋忆融说：“这可是意义非凡的一年！”
“嗯？”
宋忆融说：“今年你脱单了啊！这是制冷剂里程碑式的进步！”
路闻舟扯唇笑了一下，“确实。”
是他得偿所愿的一年。
宋忆融：“我估计桑瓷要是在这儿的话，你肯定就和她一起过了......要不然你飞过去找她？”
说着宋忆融自己就先摇头：“不行不行，你那天有一个大合作要谈吧？要不然让学妹来找你？”
“不用。”路闻舟说，“她学业很忙。”
而且桑瓷也不知道他的生日。
异地但同频的两个人在各自的学校忙了一整天。
翌日早上九点，路闻舟给桑瓷拨了个视频。
桑瓷刚午睡睡醒，睡眼朦胧，“哥哥...”
路闻舟通宵了一晚上，但看到桑瓷的这一刻浑身的疲惫仿佛都消失了。
“睡醒了？”
他声音带着点哑，视线却在下一秒顿住。
“宝宝，这个是什么。”
桑瓷茫然：“什么什么？”
“你左后方的东西。”
桑瓷转过身，在桌子的一角看到了......那个兔子月亮玩具。
大脑蓦地卡住，“没，没什么，一个小玩具而已。”
路闻舟重复：“小玩具？”
“拿过来看看。”
“......”
桑瓷脱口而出：“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