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温善颤抖着手把手机翻过来,看到手机的通话页面,他嘴唇一抖,“棉、棉棉?” 芜承轻声问:“想跟他们说话吗?” 廖嘉棉把脸埋进芜承怀里,“棉、棉棉说什么呀?棉棉不知道说什么……” 嘿嘿嘿,好害羞呀。 “恩。”芜承打开话筒,说:“棉棉不想跟你们说话。” 廖嘉棉震惊。 芜承挂断电话,廖嘉棉不敢置信的问他,“棉、棉棉是这么说的吗?” 芜承被他的小表情逗笑,“恩,你是这样说的。” “棉棉不是呀!”廖嘉棉生气,芜承亲了亲廖嘉棉的额头,“该睡觉了,林姨说明天要上学。” 廖嘉棉生气又伤心,“还、还要上学啊?” 他问:“不能一直不上学吗?” 芜承无情回应,“不能。不可以。” 廖嘉棉鼓了鼓脸。 芜承把灯关了,躺在床上把廖嘉棉抱进怀里,“棉棉,你会离开我吗?” “啪!”廖嘉棉生气捂住芜承的嘴,“收回去!收回去!” 芜承笑了,轻轻拉开廖嘉棉的手,“他们会让你跟他们住在一起。” 廖嘉棉往芜承怀里钻,“我不要,我要跟哥哥住一起。” “他们是你的家人。” “可哥哥是我的哥哥啊!” 芜承垂眸,黑暗中,小孩的眼睛亮如星辰,“哥哥就是哥哥,棉棉要一直一直一直跟哥哥在一起,谁都不能把棉棉和哥哥分开,谁都不可以!听到了吗?” “听到了。”芜承低低的笑出声,“哥哥听到了。” “恩!”廖嘉棉用力的点头,滚进芜承怀里,眼睛一闭就呼呼大睡。 芜承嘴角微勾,安心入睡。 小孩睡得香甜,被拒绝的三个大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许墨源躺在自己的床上,对着月亮流了一整晚的泪。 许温善窝在燕翊言怀里,燕翊言轻哄道:“睡吧,明天醒来就能看到小孩了。” 偷偷看也是看。 许温善想到什么,“棉棉每次看到你都哭。” 燕翊言:“……媳妇,你不能这样扎我的心。” “我刚认识你那会,也被你吓得老哭。”许温善说:“棉棉跟我这么像,你就没怀疑过吗?” 燕翊言:“……我当时以为你有红眼病。” 他刚认识他媳妇那会, 他媳妇看到他就红眼睛。 许温善恼怒的锤了一下燕翊言的胸口,“明天你去见棉棉,棉棉被你吓哭怎么办?” 燕翊言愁, “媳妇, 你能不能帮我跟棉棉说几句好话,当初他们两小孩被坏人堵在小巷子里, 还是我去救的。” 他一顿, 乐了,“棉棉那大嗓门随我啊!” 许温善皱眉,“什么坏人?” 燕翊言:“……” 他抹了把眼睛。 “我还是太仁慈了。” 当初怎么就那么轻易的放过那俩狗东西! 许温善难过的抿紧嘴角。 燕翊言轻拍许温善的后背,“好了, 咱儿子被芜承养得活蹦乱跳的,比谁都健康。” 他的手一顿, “你说,芜承不会想着跟咱们抢儿子吧?” 许温善闷声说:“抢什么?咱们哪里抢的过?” 棉棉一路上都是芜承护着过来的,芜承又黑又瘦, 棉棉却被芜承养的白白胖胖的。 抢?他们有资格吗? 燕翊言舔了舔后槽牙, “不行,我得给芜承那臭小子找点事情干, 不能让他整天粘着棉棉。” 许温善瞪他,“你小心被棉棉恨上。” 燕翊言亲了亲许温善的眼尾,换了个说辞, “我锻炼一下他。” 许温善:“……我们欠芜承太多了。” 燕翊言的眼里带上几分认真,“恩。” …… 小矮房离王盟小区有点距离, 芜承不得不一大早把廖嘉棉从被窝里薅起来, 把廖嘉棉带到后院洗脸。 廖嘉棉被井水一冰,哎哟哎哟的叫唤出声。 芜承看他清醒了, 就放开他,“换衣服去。” 廖嘉棉嘟嘟嘴,边换衣服边商量,“哥哥,下次你叫我起床能不能温柔一点呀?” 芜承从空间里拿出瘦肉粥,“怎么温柔?” “唔。”廖嘉棉想了想说:“林姨叫我起床会亲亲我,抱着我穿衣服,洗脸的水水温温的。” 芜承把粥放到他面前,“所以每次林姨都叫不醒你。” 廖嘉棉不认了,“哥哥,没有的事呢。” 芜承眼里带笑,“还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事吗?” 廖嘉棉捧着碗,恨不得把头埋进碗里,“记、记得呀。” 芜承捏住他的后脖颈,“想用粥洗脸?” 廖嘉棉听出芜承在笑 ', ' ')(' 话他,哼唧唧道:“棉棉才没有用粥洗脸,哥哥你胡、胡七八道!” 芜承纠正他,“是胡说八道。” 廖嘉棉点头,“对,是胡十八道!” 芜承:“……” 出门后,廖嘉棉仰头看着太阳,“哥哥,好像没那么热了。” “恩。”芜承牵着他往前走,“龟壳打开了。” 廖嘉棉歪着脑袋。 龟壳为什么要叫龟壳呀? 芜承嫌他走得慢,“我抱你?” 廖嘉棉张开手,赖进了芜承怀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