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温善抬头看去。 高大挺拔的身影逆光走来,虽看不清他的脸,但许温善知道,他就是燕翊言,是他等的人。 他眼眶一酸,莫名的委屈涌上心头,只愣愣的看着燕翊言一步步靠近。 燕翊言的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他,那眼神似是想将人吞吃入腹。 许温善却不怕,任由燕翊言将他锁进怀中,忍住喉中的哽咽。 “你回来了?” “恩。”燕翊言想吻他,但是他刚低头,就感觉脚尖被什么东西踩了一下,不痛,但存在感极强。 他烦躁的低头,对上了一双泪汪汪的眼。 “放、放开许叔叔!”廖嘉棉害怕的声音都在打颤。 燕翊言:“……” 怎么又是这个小哭包! 许温善连忙推开燕翊言,蹲下抱起廖嘉棉,“怎么哭了?” 燕翊言怀中一空,脸更黑了。 小克星!当真是他的小克星! 廖嘉棉被他的黑脸吓得扭头埋进许温善的怀里,“他、他瞪我呜呜呜呜——” 燕翊言:“……” 他做什么了他! 许温善哭笑不得,终于明白廖嘉棉说的怪物叔叔是谁了。 燕翊言咬牙道,“我没瞪你。” 廖嘉棉没理他,偷偷摸摸的拉扯着许温善的衣领,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小声说:“快、快跑……” 许温善只能解释,“他就是我要等的人。” 廖嘉棉骤然瞪圆了眼,“媳、媳妇不是男的!” 他瘪嘴,“棉棉不信。” 燕翊言哼笑一声,“媳妇也能是男的,你不信也得信。” 许温善心里一个咯噔,低头一看,廖嘉棉颤抖着嘴角,哇的一声嚎啕大哭。 许温善瞪了燕翊言一眼,扭头就走,“不哭不哭,棉棉我们回去,不跟你燕叔叔好。” 燕翊言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慢吞吞的跟在他们身后,心里纳闷他媳妇又是怎么认识这小哭包的。 走回店里,廖嘉棉从许温善怀里跳下来,哭着扑进芜承怀里告状,“怪物叔叔凶我!” 走到门口的燕翊言脚步一顿,厚着脸皮走到许温善身边。 林月君满头雾水,“这、这不是……” 许温善微红着脸介绍,“这是我爱人,您叫他翊言就好。” “爱人啊?”林月君愣了一下,笑了,“原来是这样。” 不知为何,许温善觉得林月君这次的笑比往日的真切些。 芜承坐下,廖嘉棉跨坐在他身上,面朝着他喝水。 燕翊言纳闷道:“你们跟我媳妇又是怎么认识的。” “对门!”有芜承在,廖嘉秒有倚仗,声音更大了些,“我们住对门!” 燕翊言听出小孩话里的炫耀,“住对门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跟我媳妇睡一张床!” 廖嘉棉更不高兴了。 许温善又尴尬又恼怒,他暗暗拧住燕翊言腰间的软肉,“你跟小孩瞎说什么?” 芜承轻抚着廖嘉棉的背,“许叔叔,您别生气,燕叔叔一直这样,每次见棉棉,棉棉都得哭。” 许温善闻言,拧得更用力了。 燕翊言倒吸一口凉气,“他哭也不是我惹的啊?” 芜承反问:“不是你还能是我?” 燕翊言气的磨牙。 这黑心的臭小子!明显是故意的! 许温善没好气道:“你多大人了?幼不幼稚?” “幼稚!”廖嘉棉头都不敢回,说话的声音却非常大。 燕翊言:“……” 合着怎么着都是他错了? 林月君笑着送上两杯酸梅汤,“喝点解暑。” 燕翊言接过酸梅汤,一口就给喝完了。 许温善把自己的酸梅汤递给他,没说什么,燕翊言就接过去喝完了。 廖嘉棉看见了,嘟嚷道:“还抢许叔叔的冰水水喝,哼!” 燕翊言痞笑道:“他乐意给我。” 廖嘉棉被这句话给气成了包子。 燕翊言刚回基地,还有很多事要做,没一会就走了。 他走,许温善也跟着走了。 廖嘉棉唉声叹气,“许叔叔多好看啊……” 林月君哭笑不得的揉着廖嘉棉的脑袋,“行了,你操心什么?我瞧着他们挺般配的。” 虽然有些惊讶许温善的爱人会是男的,不过这倒是让她放心许多。 她看到许温善的第一眼,就总觉得他跟棉棉很像。 无缘无故的,他又对棉棉那般好,她就想着他是不是就是棉棉的爸爸,所以她这几日对许温善都不太热络。 现在看来,是她想多了。 廖嘉棉摇头。 “快!有人晕过去了!”隔热帘外不知谁喊了一声,紧接着就有人扛着个人冲进来。 芜承仔细 ', ' ')(' 一看,晕倒的人不认识,扛人的人是洛秀才——带他们回基地的络腮胡大叔。 “林姨,拿冰块。” “哎,好!” 洛秀才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熟人,但这种时候也来不及叙旧,每个人都手忙脚乱的忙着救人。 晕倒的人没一会就醒过来了,洛秀才松了口气,“能醒过来就好。” “当然能醒啊。”林月君比较迷信,“可不能说晦气的话。” 洛秀才神色凝重,“昨天就有人被热死了,五脏六腑像是被煮熟一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