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很好奇。 他还没吃过食堂呢。 “行。”芜承拉着廖嘉棉跟上人流。 他们拿的饭票,发的饭都是一样的。 一个土豆一碗稀饭。 心心念念一整路的人本以为进基地能吃顿好的,看到这顿饭后,不可谓不失望。 有人默默的吃,有人不满的叫嚷出声。 “怎么就这些东西?喂猪吗?” “我们之前交的那么多税都交哪里去了。” “好歹来碗米饭啊。” 盛稀饭的阿姨习以为常,只淡淡说了句,“想吃好的,加钱,2钱币一个肉包子。” “钱币是什么?” “钱币是这里头用的钱。”阿姨指了指墙上贴着的介绍,“自己看。” “能赊账吗?” “不能。”阿姨态度冷漠,“不想吃可以别吃,省一份给想吃的人。” “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有人忍不住埋怨,却没人舍得真的不吃。 廖嘉棉端着餐盘走到阿姨面前,仰着张白白净净的小脸,“阿姨。” 阿姨瞧他一眼,大手往锅底一捞,捞出一勺满是白米粒的浓稠稀饭,哐的一下舀进廖嘉棉碗里。 廖嘉棉笑得眉眼弯弯,“谢谢阿姨!” 芜承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但碗里的粥也比其他大人多些。 盛完粥就去拿土豆,廖嘉棉觉得自己吃不完,他挑了一颗小的。 结果小的刚抓到手里就被人拿走,负责分土豆的叔叔往他餐盘里放了颗大大的土豆。 他仰头看向胖叔叔,胖叔叔没看他,对着排队的人嚷嚷,“一人一个!敢多拿老子削死你!” “谢谢叔叔。”廖嘉棉小声道了谢,端着餐盘走了。 胖叔叔的眼睛往下压,眼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怪可爱的一小孩,瞅着就让人稀罕。 芜承跟在廖嘉棉的身后,随便拿了一颗土豆。 食堂里人很多,芜承带着廖嘉棉,好不容易才找到两个连在一起的空位。 他带着廖嘉棉坐下,廖嘉棉把餐盘放到桌上,把自己和芜承的餐盘对调了。 “哥哥,你吃多多。”他放软声音撒娇,“我吃不下。” “吃不下我帮你吃啊。”一只黑瘦的手伸过来,目标直指那颗最大的土豆。 廖嘉棉没反应过来,芜承眼神一冷,毫不客气的将那只不请自来的手拍开。 食堂的饭桌是一排排长桌,桌子的两侧都能坐人,手的主人坐在他们对面,此时正捂着手背,面色不善的盯着芜承。 “你家大人呢?”他顾忌着什么,话里带着试探。 芜承面无表情的直视他,“找房子去了,你想干什么?” 男人眯起本就细长的眼睛,他并不信芜承的话。 芜承没有再搭理他,神色淡淡的喝粥吃土豆。 一颗大土豆和一碗粥,他三两口吃完还不顶饱。 一颗小土豆,廖嘉棉吃完后却只能再喝下半碗粥。 芜承摸了摸廖嘉棉的肚子,感受到手心的肚子微微鼓起,他才拿过廖嘉棉的碗,把廖嘉棉喝不完的粥喝掉。 男人吃完饭也不离开,一直盯着他们。 廖嘉棉和芜承离开时,他也起身跟上。 他跟的毫不掩饰,贪婪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芜承背上背的大包。 廖嘉棉仰头看着芜承,芜承捏了捏廖嘉棉的小手,无声安抚。 廖嘉棉抿抿唇,跟着芜承左绕右绕,等他反应过来时,身后的男人也不见了。 “哥哥,我们把他甩开了吗?”廖嘉棉知道他们被坏人盯上了。 因为他们是两个小孩,身边没有大人。 “嗯。” 街道上人很多,芜承牵着廖嘉棉的手紧了紧,“跟紧我。” “好哦。”廖嘉棉紧紧贴着芜承,“哥哥,我们去哪?” “交易所。” “去那里干什么呀?” 芜承将他的帽子往下压了压,“挣钱。” 进交易所前,芜承用衣服将自己的脸包住,找了个地方把行军包换成大麻袋,又给廖嘉棉换了套装扮。 麻袋里装着一整袋酸橘子。 他要把这袋酸橘子换成钱。 他牵着廖嘉棉走进交易所,“我想要一个摊位。” 柜台里的工作人员眼皮都没抬,“十钱币。” 十钱币相当于基地里普通工人一天的工钱。 “没钱,能用水果抵吗?”芜承拿出五颗橘子放在柜台上。 基地里,食物最贵。 他们刚才吃的那顿饭是基地里最便宜的员工餐,一份三钱币。 食物里,新鲜的水果和蔬菜最贵。 有些水果,堪称是可遇不可求。 员工终于舍得把脑袋抬起来,看到柜台上放的五颗新鲜橘子 ', ' ')(' 时,他的眼神变了变。 “可以。”他把橘子收起来,又从自己口袋里掏出十个钱币。 他打开柜子,柜子里的钱币相撞,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他把十钱币扔进柜子里,又打开另一个柜子,从里头挑挑拣拣的找出一个小卡片,小卡片上写着数字三。 “出这个门右转第三个。”他补充了一句,“今儿个剩的最好的摊位了。” “谢谢。”芜承接过卡片,牵着廖嘉棉往外走。 廖嘉棉回头看了一眼柜台,看到工作人员站起身,兜着五个酸橘子走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