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这一天。
黄四郎手下一个绰号叫做武状元的,来到了县衙,递上了请柬。
“县长大人,黄老爷有请。”
“黄老爷?
你说的是黄四郎?”
张伯伦拿起请柬翻开来一看,然后随手就丢在了桌子上。
“不错,我家老爷请您今晚过府一叙,算是迟到的接风洗尘。”
“好。”
当晚,张伯伦带着50个荷枪实弹的士兵浩浩荡荡的就朝着城外黄四郎的碉楼,走去。
黄四郎在碉楼的顶上拿着单筒望远镜,看着张伯伦和他手下的这支队伍。
“令行禁止,整齐划一,不好对付!”
1912年,黄四郎其实也参加过北伐军。
当然,他不是上战场的那个,他是拿了点钱给北伐军,这也算是参加了。
反正凭借着当初的烟火情,他在田大帅那边还是有一点情面的。
也因此在田大帅那边买了好些武器。
他自身本身就是个土财主,后来又参与了贩卖烟土的生意,家里钱是非常多的。
有钱人都怕死。
所以他用大量的武器,还有好吃好喝,培养出了将近200人的武装家丁。
当时还让田大帅那边派了一个连长过来帮忙军训了半年。
可以说这些人也算得上是精锐。
可是自己的精锐和张伯伦手下的士兵一比,差距就明显出来了。
不一样,感觉就不一样。
“这个团长,的确是个有能耐的,必须赶紧把他给灭了,否则以后鹅城能不能在我的手里还两说。”
光看这些人的行军,黄四郎就知道张伯伦这人不能留了。
但是在城里面公然杀害一县之长再加上独立团长,那就叫造反。
即便不死,最后他也必须要扒层皮。
以田大帅那个贪婪的性子,至少得要他一半的家产。
那可是几百万两白银啊。
他们黄家10代经商才攒下来的家底,怎么可能这么轻而易举的就分人一半。
所以要杀还是要放到城外去杀,最好是死在剿匪的路上。
至于这个匪到底是真匪还是假匪,已经不重要了。
张伯伦等人来到了黄府门口,他让手下的50个士兵就地分散,迅速消失在黄府周围。
自己则是迈着八字步,双手背在身后,一摇三晃的走了进去。
“张县长,张团长,莅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
黄四郎亲自迎了出来,带着满脸的笑容,牙龈都露出来了。
前倨后恭的样子,很像是良民。
“黄老爷,原本我第1天进城,就应该送上拜帖的,奈何公务繁忙,至今连军营都没有搭建好。
虽然我是县长,但我也是个团长,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分身乏术啊。
不好意思了。”
“张县长客气,大人能从百忙之中抽空,来见见我这个小民,我就已经感觉很荣幸了,哪能奢求太多。
请,快请!”
黄四郎微微弯腰,伸手往里面一引。
“不敢不敢,同去同去。”
两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仿佛是800年没见的老朋友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