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信已经寄出,那些条幅横幅也都让人做好,只待五月初五那天,江寒反倒闲了下来,便租了三匹马,与邬文化,韩去病在庄子外练起了骑射。 御和射都属于君子六艺,是读书人该学的东西。 原身以前也学过骑射,不过水平不咋滴,但江寒倒似乎有些天赋,上马半个时辰就习惯了跨鞍打浪的动作。 让他惊讶的是,韩去病这小子更有天赋,一会儿的功夫就敢纵马奔驰,甚至拉弓放箭,就是准头还有些差。 乖乖,我这是买了个潜力武将吗 倒是邬文化,身材太过高大,竟然没有合适的马匹给他骑。 江寒纵马奔驰了一圈,心中无比畅快,来到邬文化面前,笑道:邬文化,你看少爷吗 邬文化目光落到胯下,老脸一红,连忙道:小人不敢看。 江寒愣了一下,反应过来,骂骂咧咧道:妈的,谁让你看那个,操,我是说,你看少爷牛不! 邬文化搔了搔头,心想莫非少爷生肖属牛 可少爷你也没有啊! ……江寒瞪了他一眼:行了行了,滚一边去! 他翻身下马,看了看邬文化和韩去病,目光一闪,心想这两人倒是可以做我的保镖,也可以将他们拉进显宗。 江寒道:韩去病,以后你不用去干活了,跟着我练武吧! 韩去病怔了一下,连忙翻身跪在地上:谢主人! 他抬起头,看向江寒的眼神明显变得不一样了。 邬文化,去备马车。江寒说道。 秦云眠离开前把她那辆马车送给了他,这让他不由得暗叹美人情重啊!几千两的马车说送就送的,自己该怎么报答美人 少爷,要去哪里 咱们去洛阳。 洛阳有三个附郭县,云阳,长安和万年。 云阳县离洛阳不算远,但骑马的话也有半天的距离。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江寒正好想到洛阳城逛逛,见识下大虞首都,顺便到京兆府了解一下那所谓的案子是啥。 阮子谦如今是京兆府府尹,若自己帮了他能得到他的友谊,这于自己多有裨益。 而且自己现在是离明司的无常,也有资格参与到大案中。 洛阳繁华,誉为首善之地。 坐着马车穿行在洛阳城中,江寒才发现这洛阳城的繁华远胜于云阳县。 两边商铺栉比鳞次,酒旗牌幡迎风起舞,车如流水马如龙。 正可谓: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 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 刚来到京兆府衙门前,江寒方甫下车,便看到迎面走来几个人,正好是认识的。 其中一人是顾家的长子顾庭,一人是殷荣,除此之外还有三四个读书人模样的人。 今日真是出门不看黄历,倒了大霉,到哪都能遇上这姓江的疯狗,走远点,这疯狗会咬人,小心别让他咬到了。顾庭骂骂咧咧道。 疯狗在骂谁江寒道。 疯狗在……顾庭急忙收住,阴瘆瘆道:险些着了你的道!我在骂你这条疯狗!怎么想打人有本事就在京兆府门口打我啊! 江寒道:你有本事再骂一句! 顾庭道:骂就骂,小爷就骂你了!江寒你就是条疯狗!敢打小爷吗你来呀! 江寒咧嘴一笑,道:邬文化,给我上,往死里打! 邬文化早就在摩拳擦掌了,听到这话,兴吼吼的冲上去,挥起了沙包大的拳头。 一拳打在顾庭鼻子上,仿佛开了个油酱铺。 顾庭惊呆了,这疯子还真敢在京兆府衙前打自己啊! 第二拳打在眼棱上,仿佛开了个彩帛铺。 顾庭东歪西倒,想要大骂,结果第三拳就来了,打在太阳穴上,直接开了个全堂水陆的道场。 顾庭顿时栽倒在地。 殷荣又惊又喜,他准备参加端午文会,正担心江寒若是参加,恐怕会夺走魁首。 毕竟以江寒的诗才,自己恐怕是敌不过的。 谁知道江寒竟然敢在京兆府门前打人! 简直自取灭亡! 殷荣怒道:江寒,你怎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纵奴行凶!京兆府便在这里,你眼里还有王法吗 江寒道:大家都看到了,是他要我打他的,从没见过这么贱的要求啊! 殷荣怒道:你! 衙门前的打斗引来了三四个官差,直接就将江寒等人给围住了。 出了什么事为首的官差沉声道。 殷荣伸手一指江寒:禀大人,此人在此纵奴行凶,打伤我的朋友顾庭,请大人做主! 那官差看向江寒,目光刷的一沉,道:可有此事 殷荣忍不住咧嘴一笑,这一次江寒必定要入了京兆府的牢狱!就算他背后有钟离大儒,可此番他在光天化日之下打人,最少也能判个纵奴行凶的罪名! 只要三叔用些手段,就能让他在牢狱里关几年! 这几年的时间里,自己有的是办法拿到他的暗香露配方! 江寒,怪只怪你太过冲动了! 周围的百姓都围了过来,指指点点。 我刚才看到了,那位公子骂了这公子两句,这公子便让人打他,打得好狠呐! 年轻人怎可如此逞凶斗狠这下子要攀上官司了。 那官差听着周围百姓的话语就知道怎么回事,一挥手,道:把他们带进衙门! 江寒却不慌不忙的从怀里拿出一块腰牌,在那官差面前一展。 下一刻,殷荣便看到那官差脸色一变,恭敬上前,躬身道:见过大人! 殷荣心中大惊,这是怎么回事江寒拿出来什么东西 只是江寒很快就收了令牌,他也没看清。 江寒咧嘴一笑,说道:此人光天化日之下侮辱朝廷命官,来人,把他带进牢狱里好好审问,看看他是不是存心不良,欲暗杀我! 在场的人都是大吃一惊,这少年竟是朝廷命官这般年轻的 是,大人!那官差一挥手,道:将此人带走! 两名官差上前,直接就将顾庭锁拿。 顾庭一脸懵逼,大叫道:朝廷命官他哪里是什么朝廷命官你们搞错了,你们搞错了! 然而两名官差却置若罔闻,直接将他带走。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