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先这样吧,我先放了我和我哥……” “等我们安全地回到白鹤公馆,我再放了狄安娜。” 白应改嘴角上扬,似笑非笑地说。 项云峰眉头不由微微一皱,沉声说:“你想得可真美!” “我放了你,而你不信守承诺的话,我去哪里寻你?” “哼,事实上,你们白家向来而无信,否则早在一个月前,你们就该放了狄安娜。” 项云峰的话,丝毫不留情面。 但白应改脸皮厚得很,面上毫无羞愧之色。 她娇嗔似的白了项云峰一眼:“项云峰,你不信任我……我也不信任你。” “那我们之间,岂不是没得谈了?” 项云峰稍稍沉默了片刻,然后说:“你现在是我的俘虏,你没有跟我讨价还价的权利!” 白应改:“你想怎样?” 项云峰缓声说:“我会拿你和白应苍做人质,直接跟你爹白所成谈判……” “我不信你爹白所成,会不管你兄妹二人的死活!” 白应改闻,脸色微微一变,有些恼怒地说:“不行!” 项云峰瞪了白应改一眼:“为何不行?” 白应改咬了咬嘴唇,稍做犹豫,然后开口道:“因为……只有我才知道狄安娜关在哪里,你找我爹,没用的!” 这个解释,很苍白。 她前面刚刚讲过,狄安娜被关押在白鹤公馆里。 此时她又说,其他人不知狄安娜关在哪里…… 如果狄安娜真在白鹤公馆,白所成作为白家家主,怎会不知? 白应改所前后矛盾,根本经不起推敲。 不过,项云峰早已习惯她的谎话连篇,也懒得戳穿她。 项云峰冷哼一声:“现在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信你……” “如果你想少吃一点苦头,就给我老老实实地闭嘴!” 白应改带着些许不满,怯生生地说:“闭嘴就闭嘴,你这么凶干什么?” 项云峰见她已经服软,也没再难为她。 先前,项云峰安排雷子和小王在面包车里看守白应苍,哪里也别去。 等自己完事后,再与他们联系。 此时自己已然得手,恰好可以让他们开车过来会合。 项云峰掏出手机,拨打了小王的手机号码。 然而,电话那头却一直传来忙音,迟迟没人接听。 项云峰心里有些不安,急忙按了重拨键…… 电话那头依旧是一片沉默。 项云峰有些不死心,又拨了第三遍。 却仍是一样的结果,无人接听。 项云峰心头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难道出了什么意外? 不行,自己必须马上去查看一下! 项云峰迅速地关好后排车门,自己返回到主驾驶位置坐下,启动了汽车。 白应改惊讶地问:“你要去哪儿?” 项云峰冷冷地回答:“去见你哥……” …… 项云峰驾驶着白应改的迈巴赫,将油门踩到底,一路疾驰狂奔。 十分钟后,项云峰来到了原先停放面包车的街道。 隔了老远,就瞧见那辆面包车,仍旧停在原地。 项云峰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 暗想:或许是小王的手机调了静音,所以没有听到自己的来电…… 可当他停下车时,原本燃起的希望,瞬间跌落到谷底。 因为他看见面包车侧面的车窗玻璃,竟然碎了一地。 这一定是出了什么意外。 项云峰心跳加速,额头上冷汗涔涔。 他急忙下车,小心翼翼地走到面包车旁查看。 车内已是空荡荡的。 雷子、小王和白应苍三人,都已经不知所踪。 原本应该摆放得整整齐齐的装备,此刻却一片狼藉,杂乱不堪。 项云峰的目光缓缓扫过车厢,最后停留在一滩暗红色的血迹上。 项云峰脑袋嗡的一声,险些炸开。 很显然,车里面发生了一番激烈的搏斗,而且有人受伤了。 “雷子……小王……白应苍……” 项云峰喃喃自语,声音中透露出一丝难以置信。 他们三个,怎么会一起消失呢? 那滩血迹又是谁的? 项云峰的脑海中,飞速闪过各种可能,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妙。 难道是白应苍以一敌二,偷袭并重伤了雷子和小王?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项云峰就立刻摇头否定。 雷子和小王,都是经过特种训练的武警,实力不容小觑。 而白应苍,虽然他担任白家民兵大队总司令,也算是一个军人…… 可他自小就含着金钥匙出生,从没经历过部队的艰苦训练。 他能当上总司令,无非是因为家族背景和基因优势。 与真正的实力毫无关系。 所以,他绝不可能以一敌二,完成反杀。 一是没实力。 二是没胆量。 既然不是白应苍自救,那便是有外人出手,救走了他…… 项云峰凝视着面包车内的打斗痕迹,仔细观察。 他发现了一个重要线索:现场除了白应苍、雷子和小王三人之外,只有一位第四者的存在迹象。 除此,再无他人。 那位神秘的第四者,突然闯入面包车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击了雷子和小王。 让他们失去了反抗能力。 那人的身手非常厉害,动作敏捷如闪电…… 雷子和小王在面对他时,甚至连拔枪的机会都没有。 能够拥有如此高超身手的,项云峰能够想到的,除了大伊布,也唯有自己。 大伊布向来深居丛林,而且与自己是结拜兄弟,自然不可能是他。 而那人,究竟是谁? 项云峰还在分析思考,迈巴赫的后门打开,白应改从车上走了下来。 “项云峰,你不是说要带我去见我哥,我哥人呢?” 白应改径直走到项云峰身边,一脸疑惑。 项云峰听到白应改的问话,缓缓转过头来:“先别管你哥……” “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们白家,有没有特别厉害的高手?” 这个问题,搞得白应改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眨了眨眼,不解地问:“什么是……特别厉害的高手?” 项云峰解释:“就是最能打的。” 白应改没好气地说:“我们白家最能打的,就是我的老公曹强力……” “不过,他已经被你弄死了!”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