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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释惑(1 / 2)

('王剪性格爽直,却不是惹事生非之人,太子营巡城兵士怎会抓他?孙旭东心下有些焦躁,在军帐中不停踱步,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两刻过后,旷校尉进了破虏将军的中军帐。孙旭东听旷说了情由心中大惊,问旷道:“那酒店中的女子司虞问过了吗?”

旷点头道:“他们将王剪带走后,我过去问了,那女子一直哭哭啼啼不说话,只是她大叔,就是那酒店杜掌柜一口咬死是王剪冲进酒店祸害了他侄女。”

“就在酒店之中?”

“正是。君武,此事大有蹊跷。”旷回想着那酒店杜老掌柜的神态,皱眉说道。

“嗯,司虞说的是。巡城要到起更之后,半夜了那女子竟然还没歇息?”

“不是,和王剪一起巡城的队率说是那女子自家叫住王剪的。”

“哦,这么说,王剪和那女子相熟?”

王剪喜欢杜记酒店里的一名女子,旷自然也知道些,当下又对孙旭东说了。

“设套?”孙旭东听罢了前因后果斗然警醒。旷校尉略作沉吟后点点头:“王剪虽然年少,但心性极正,若不是那女子勾引,不会做出这种荒唐之事。尤那杜掌柜说话时支支吾吾,甚为可疑。君武,这套虽设得拙劣一望可知,却甚是难解,显见是冲着你来的。夜入民宅强奸民女,按军律就一个斩字,王剪难逃一死不说,破虏军从此在杜城名声扫地。奶奶的,外面就是胡兵,有能耐不到外面使却在窝里斗。”

“嗯。那依司虞这见,背后设套之人是谁呢?”孙旭东沉吟了半晌后点点头迟疑着问道:“你觉得会不会太子伯齐?”问这话话他心中却是极为烦闷,为和太子之间隐隐的隔膜而有些不安。

“什么?”旷惊声问道,紧盯着孙旭东肃然说道:“君武想到哪里去了,太子爷要整治破虏军何须设套?你真是糊涂了。”孙旭东和旷的关系很特殊,孙旭东既是旷的上司又是他的弟子。平日在军中旷从不摆司虞架子,似今晚这般厉声说话真是头一次,不由让孙旭东有些吃惊。

旷见孙旭东愕然,也觉自己有些失态,放缓声调道:“君武,景大将军派咱们破虏军到杜城,就是为了帮着太子靖边立功,咱们既为辅保太子就当事太子以忠,如何敢轻易相疑?”

孙旭东被旷校尉问得呆呆发怔,事太子为忠?自己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骨子里不可能有古人对君王那般的赤诚和忠心他是知道的。但还是觉得哪里有点不对,但到底是哪里自己一时又说不出来。自从到杜城之后,和老司虞除了有军情相商之外,两人几乎就没谈过别的。孙旭东暗骂自己糊涂,很多事都是当局者迷而旁观者清,在这个世界里,旷司虞是自己最为贴心之人,为何竟蠢到不曾与他相商?

旷默默听完孙旭东对伯齐的诸多猜忌之言喟然长叹一声:“嗨!今日之太子即明日之鑫王。君武,自古君可疑臣,臣不可疑君,既保之则忠之。依我看太子瑕不掩瑜,虽处危位仍力持变法强国之议,仅此一点就非他国太子可比。对你更是言听计从,实为不可多得之明主。难道你忘了孙先生之言,大鑫国要想变法图强,少了太子这个龙头终是一场空。你所言皆为小事,日子久了太子自能识得人心。倒是似你这般猜前想后、患得患失,是为侍君之大忌啊。”旷说着望着孙旭东,见孙旭东仍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知他年纪尚轻阅历亦尚浅,并不足以应付这些很难说得清的东西。稍作沉默后沉声说道:“君武,是你想得太多了,有时最大的敌人莫过于心中之敌。还记得邺城的斗士场么,此刻你就是在场上挥动短剑的斗士,而太子正是坐在席上将宝都押在你身上之人,你还不懂吗?”

旷的语犹如在孙旭东头上响了一个惊雷,稍作思忖心中幡然大悟。他望着旷冷峻的眼神大是感激,不是至亲之人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的。站起身对着旷恭身行了一个大礼:“多谢司虞指教,司虞之言令君武如醍醐灌顶,是我杯弓蛇影将事情想左了。”

旷轻点点头扶起孙旭东说道:“当年大忌王一统天下,以仁法治国,大小诸侯谦恭礼让,国中百姓得以休养生息,安居乐业,四海之内无不歌舞升平。可惜,咱们却都没赶上那样的好时光。”旷说着微微昂起头,心中想象着天下太平、百业兴旺的大忌王朝悠然向往。稍后苦笑一声:“如今天下纷乱弱肉强食,上有诸侯为争田霸地,各国穷兵黩武,连年兵患不断;下有贵族世家的黑心盘剥,将平民百姓的血汗榨得油枯灯尽兀自不松手。一逢荒年,奴隶们被禁锢在封地,饭都不准出去讨,只能是易子相食,惨不忍睹。。。。为打仗,不满十五岁的娃娃也被征入军中充作军士,你看见太子营中的娃娃兵了么?”向来冷竣的旷司虞话说至此时长叹了一声,悲天悯人的神情溢于言表。稍停接着说道:“天下平民百姓没有一日不盼着天下一统,过上安宁日子。我虽非鑫人,但纠纠大鑫共赴国难这句话却让我甚为感动。当此乱世,君武,正是你立大志,成大业的最好机会啊。心怀坦荡,一心辅保伯齐,救天下苍生百姓于水火之中才是正途。”

孙旭东虽觉得有些被旷误解,但他的话确实是金玉良言,心怀坦荡四字更是一语中的。孙旭东此时已经知道了和伯齐的隔阂所在:自己并没有真正融入到这个时空,用现代人的思维来取代古人的思维没有隔阂那才叫怪。正是自己经常用着不合时宜的思维胡思乱想,才导致和伯齐有了本不该有的隔阂。想通了此节,孙旭东一扫心中烦闷,对旷呵呵笑道:“多谢司虞教导,君武明白了。”

旷对孙旭东甚为了解,眼见他神情轻松知他心结已解大是欣慰。却又皱着眉头问道:“王剪的事怎么办?不想法这可就是个死套。酒店的掌柜和那女子我已让人看住了,要不先将他们带过来你问问?”

孙旭东经月的疑虑一去,神清脑明。低头沉思片刻后对旷狞笑一声说道:“司虞,王剪之事先放过一旁。早天一早咱们一道去太子营,太子爷身上贴着张膏药,咱们也该替他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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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的轺车队总算是爬过了梧城外的大山。此时月朗星稀,轺车队就歇息在大山脚下的驰道边。在野外过夜,照例是燃起十几堆大大的篝火,兵士和驭手们围着一边取暖一边进食,待牛皮吹得累了,便钻进搭在边上的帐篷里睡觉。

李玲儿和云姑坐在最中间的火堆旁,两人吃过干粮后都不说话,望着眼前跳动的火堆各自静静想着心思。只离得稍远的火堆边不时隐约传来兵士们的说笑和驰道两边刚刚冬蛰完的虫儿正自低吟高唱声。

半晌过后云姑转头看了一眼眼波流动的李玲儿轻声问道:“玲儿姐,你在想什么呢?南宫大人说再有过两天可就到杜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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