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逾六旬的老者撞了过来。 真的是撞。 对方宛如一辆失控的列车,直直地撞进了凌天和刘起的中间。 凌天抬手。 见这趟列车挡了下来。 刘起心有余悸,退到凌天身后。 祁商看着挡住自己的这只手,眼底闪过一抹异色,很快又恢复平静。 他扫了眼那具尸体,皱眉道:“他怎么死的?” “是......” 刘起不认识来人。 但对方身上强大的气息,让他不敢撒谎。 不过他刚要开口,凌天抢先一步说道:“摔死的。” “摔死?” 来人一怔。 不是,你小子有病吧! 这脑袋都分离了,而且断口这么平整,你跟我说是摔死的? 就不能想个好点的借口? 你这样,让我很为难啊。 老者沉默了片刻,突然走过去拎起那颗脑袋,抓过一根树枝。 唰唰唰几下。 脑袋顿时变得惨不忍睹起来。 头颅下方的断口,也变得崎岖不平。 老者又拎起没了脑袋的尸体,故技重施。 做完之后,他把尸体扔到一旁,点点头道:“没错,是摔死的。” “......” 什么情况? 凌天扭头看向刘起。 不是说这货是祁真焕的小舅子么? 你家把小舅子的不当回事不说,还帮忙伪造命案现场? 刘起也懵着呢。 他是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们杀了祁真焕的小舅子,结果祁真焕派来帮他们毁尸灭迹......呃,算不上毁尸灭迹,但也差不多。 不是,祁真焕疯了? 祁真焕疯没疯不知道,但刘起觉得自己要疯。 因为老者接下来的动作,直接让他大脑都停转了。 只见老者冲着凌天单膝跪下。 右手握拳,放在胸前。 左手为掌,贴在右肩。 这是最崇高的礼节。 一般只有在见到城主的时候,才会行这种礼。 他愣愣地看了看凌天。 又看看老者。 脑子里一团浆糊。 凌天比刘起要镇定的多,他眯着眼睛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老者恳切道:“真焕一直在等候您的到来,您终于到了,真焕也该安心了。”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劲。 祁真焕死了? 当凌天问出这个问题之后,老者一脸严肃,“真焕没有死,他的精神与我们同在!” “他为了我们今后的道路,做出的牺牲。” “我们会铭记!” 这下凌天也傻了。 是不是哪儿不对啊? 刘起把祁真焕说的那么牛逼,结果你告诉我,祁真焕死了? 凌天把刘起拽了起来——这货在老者单膝跪下的时候,就已经双膝着地。 要不是凌天拉着,他能给老者磕几个头。 虽然凌天看不上这货。 就这货做的事,也不能饶恕。 但至少现在,刘起算是他的人,不能坠了他的威风。 “刘起,有什么想说的?” 扑通。 刘起又跪了下去。 他不敢抬头,哆哆嗦嗦地说道:“大人,我不知道啊......” “......” 要你有什么用! 路上听刘起说了那么多,凌天现在依旧是两眼一抹黑。 主要是祁真焕这边的情况,太超出预料了。 他怎么就死了呢? 听老者的意思,还是甘愿赴死?.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