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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3(1 / 1)

却还在自欺欺人,幻想什么高洁,高贵,高高在上。” “事故之后,你从病床上睁开眼的那一刻,难道就没有半分后怕吗?” 梁鹤深惊得颤了颤嘴皮,竟然找不出措辞来反驳她。 ——因为她说得确有几分道理,更因为她这通莫名其妙的脾气,全然是因为她发自内心的想要珍惜、爱护他的家人。 妹宝甩脸离开,留他一人呆愣反思。 - 两人的冷战一直持续到小满当天,像关紧的洪水找不到闸口,重重淤堵成怒涛,撞得心口一阵一阵发疼。 梁鹤深给妹宝的账本,已经成了:晚安吻,欠三。 他想了很多,想自己是否真的错了,想不出结果,或许不是想不出,只是不愿承认。 往日种种,覆水难收。而今恍然大悟,这步棋错得离谱,一旦承认,满盘皆输,输的是至亲之人的半生。 如何挽救扶正,眼下的确成了难题。 这天清晨云淡风轻,天空明净如洗。 远方的天际线一片朝霞,缕缕橙红似油漆漏下,半轮暖阳眼瞅着就破空而出。 妹宝没有恋床,闹铃一响就翻身而起,鸡飞狗跳洗漱后,躲进了书房。 心思昭彰。 梁鹤深醒后,坐在床头沐浴微风,顺带醒神,直到清晨阳光带着淡淡灼烧感,漏进眼底,他才抬手搡搡额发,穿戴好假肢去洗漱。 心不在焉看了半晌杂志,终于合上,掐点敲响书房门,温声温气地请寿星吃早餐。 “门没锁。”里面人懒懒回应。 梁鹤深推开门,嘴角勾勒一抹老实巴交的讨巧求和笑意,可惜寿星埋头在书本中,根本没瞧他一眼。 “……吃早餐了。” “就来,您先吃吧。”妹宝抬了下头,目光淡漠。 称谓切换成了敬语,说明怨气已消。 好笑,这竟然成了他判断她心情的一种方式。 梁鹤深走到桌边,扫视课本,试图找话打破窘境,却见她笔尖顿在字里行间,明显也不在状态。 妹宝再次抬头,目光相对,迎上他笑意清明的眼睛,那双金粉闪耀的琥珀眼瞳刚好有半截浸泡在晨时的曦光中,色泽深沉而柔和,他的肤色又白,嘴唇带着自然柔粉,不干燥也不湿润,有种高级的磨砂质感。 视线往下,他穿了奶油白的亚麻衬衫,没有任何华丽配饰,往下竟是牛仔裤,这一套,简单、素净,营造一种朴实甚至粗糙的慵懒感觉,毫不夸张,大概让他显小十岁。 这年小满在工作日,他没穿西装,已经算是低头求和了。 ——又或许单纯是色欲熏心!但凡他能丑一点?妹宝不由得卑鄙暗想。 梁鹤深先开口:“吃过早餐,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有种明知故问的嫌疑,但其实不是,若是践诺去枕清风,那他就会直接说枕清风。 “去了就知道。”梁鹤深笑一笑,绕到她身边,看着英语课本,手指往下一点,“Excuseme,是什么意思?” 妹宝无语地望着他:“这是常识,是英语入门知识,连幼儿园的孩子都知道。” 梁鹤深挑了下眉棱:“嗯?” “您真不知道?”妹宝不客气地丢给他一个‘你休想戏弄我’的眼神。 梁鹤深不置可否:“的确,我知道,但我说了我该说的,所以现在想听你说。” 妹宝很真诚地望着他,毫无表演成分:“好吧,打扰一下。” “其实没关系,您也不是一次两次打扰我了。” 话落,两人双双沉默,妹宝眨了下眼:“还有什么问题?” 梁鹤深这才意识到她说完了,嘴角轻抽,本想和她好好说话,这个时候却有种看小孩做作业,眼睁睁看着她写出个“1+1=11”的暴躁和愤怒,忍 了忍,耐心说:“它还有一个意思。” 妹宝垂下眸,微微饱满而光洁的额头飘过一个问号,再抬眸:“什么意思?” 梁鹤深咬咬牙,说:“对不起。” 妹宝秒速弯了眼睛和嘴唇,温温柔柔地说:“没关系,我原谅您了。” “……”这不是搬着石头砸自己的脚又是什么? 梁鹤深生生哽住,原本就是要道歉,完全碍于颜面兜圈子,才想了那么个蹩脚的招式,却被比他小了整整十二岁的丫头见招拆招,那还不如一开始就大大方方把“对不起”三个字说出来。 “对不起。” ——两人同时出声,又同时愣住。 妹宝收敛笑意,蹙眉问:“您为什么还要说一遍?” “因为我不想让你觉得,我是在敷衍你。”梁鹤深认真回答,目光锁定,问,“那你呢?” “我也没有敷衍您,我说您作壁上观,可我自己何尝不是?” 妹宝紧握笔杆的手,终于缓慢松开,莹白骨节渐变成粉色,她扔下笔站起,梁鹤深下意识后退半步,她转身,抬腿扑进他怀里。 梁鹤深抱住她,安抚着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妹宝摇摇头,湿热的声音闷在他的胸膛:“没有,只是我觉得,我对您太苛刻,人非完人,焉能尽善尽美。” 梁鹤深笑一声,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妹宝抬头瞄他一眼,似乎没料到他会顺杆上爬,正想驳斥,却听他解释:“我说的是我自己,你以为我在说谁?” 妹宝蹙眉,但眉心刚起褶,便被他抬指揉平。 梁鹤深的声音带着雨过天晴,润及万物的潮湿和暖意:“其实,我没你想的那么神通广大,我知道这些事,其实不比那两孩子知道得早。梁家能走到如今的地位,绝非纤尘不染,而夫妻貌合神离那么多年,两位姐姐之所以如此纵容,原因不必我一一去说。” “豪门是非多,真要鱼死网破……穆冷两家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百姓,依仗梁家到如今,能耐早已不可小觑,他们只是表面谦卑恭顺,实则城府极深,骗了十几年能做得滴水不漏,能是什么等闲之辈?况且,他们毕竟是小川小雨的父亲,我目前确实没有底气能把这件事处理得天衣无缝,你明白吗?” 妹宝望着他,抿抿唇,委屈地说:“我明白的,其实我已经想通了,谁让您自己挑起来说,而且还说得那么过分!” ?????発????页?ǐ????????€?n?2???????5???????? 梁鹤深捧着她的脸,不解道:“我哪句话过分了?” “您说什么声色犬马,什么脚底蝼蚁,什么偏斜龌龊……”妹宝声音越说越弱。 梁鹤深点点头,弯着眼眸无奈道:“是是是,让老婆大人失望了,我那些话没过脑子,脏你耳朵了,可是,我真的很讨厌那些家伙……” 顿了片刻,他不知悔改地强调:“你让我重新来过,我还是这样说。” 话落又是一阵沉默,妹宝只看见他的嘴皮翻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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