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磕到桌角, 病房里,女眷面面厮觑,一个个都凝神屏气不敢出声。 老太太忍着气,让大儿媳给她捡手机。 不用猜就知道严闻铮现在在虞舍那里,也只有面对虞舍的时候,她这个儿子才会将她的感受放在其次,什么有工作全是狗屁。 老太太脸拉得老长,让儿媳给严闻铮打电话,但连打了三个都无一例外被挂断。 那头的老太太到底有多生气,虞舍能猜到,她挂了电话就把手机扔回到严闻铮手里,后面几个是他自己不肯接。 虞舍在片刻后,也恢复了冷静,道:“你再不过去,你妈可有的闹。” 严闻铮说:“闹一会儿她自己会停。” “当然。”虞舍微微笑起来,少有的不带轻嘲和讽刺,“她精明得很,没好处的事不会做,在这一点上,你完美了继承了她的缺点,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年怎么想的,没必要调动一切资源寻人,三岁的孩子要么被人拐进大山,要么流落街头,他没有任何独立求生的能力,胆子又小,兴许已经死了,我还年轻,完全可以再生几个,那段时间你频繁拉我进行夫妻生活,要知道在此之前你已经连续出差近两个月,忙的脚不沾地,更何况......” 严闻铮打断:“翻旧事就不必了吧。” “有必要。”她抚平裙摆,摇头叹息,“要不是你妈没忍住把你养在外面的人领到我面前,我也下不了这个决心。她以为我不知道你身边那个特别有能力的秘书是她表侄女,可其实早在她之前,你的秘书就已经找上我了。” 严闻铮满脸的不悦瞬间冻住。 那天,那个大出她四岁的女人主动踏进别墅,对她笑得温柔谦让:“严总的西装,我已经洗干净,麻烦你挂到衣帽间里,这是他穿的最惯的一套。” 虞舍接过西装,就看见衬衫上一枚鲜红的口红印,和眼前女人的唇形严丝合缝,她冷静的问:“你想说什么?” “我没有别的意思。严太太的位置,只会也只能是你的。”女人的手缓缓抚上微微隆起的小腹,“但我怀孕了,是你丈夫的,我想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所以先知会你一声。” 严闻铮当时正在国外谈项目,虞舍不想在电话里谈这种事,也不想太早声张,便谁也没告诉,只想等他回来。 差不多一周后,虞舍去公司,就发现秘书小腹扁平,修身a字裙包裹的小腹薄的像张纸片。 下属跟她说,秘书前两天陪严总应酬,不小心饮酒过度,孩子没了。 她这才知道,原来严闻铮临时改变行程回国,去了另一个城市出差。 手机上,却只每天给她发些嘘寒问暖的话,丝毫不提及,他已经回来了。 但既然孩子没了,虞舍不想深究,只以为这件事到此为止,没跟任何人提起。直到又过了半年,她外出和朋友小聚,撞见秘书的肚子像吹气球似的又胀大起来。 而这一次,老太太也在现场。 至于这个孩子是谁的,答案不而喻。 虞舍瞬间愣住。 她实在太生气了,以至于秘书很快就发现了她,不久后,她就被老太太送出了国,直到严聿声出事后,她动用虞家的力量寻人的时候,意外发现秘书竟然回国了。 秘书的身边,还跟着一个男孩。 差不多是当天晚上,老太太就把这个男孩领到了她身边。.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