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舍倒是不以为意:“他人看着听话,但小时候就不老实。我儿子刚出事的时候,他就被老太太撺掇着管严闻铮叫爸,想抢我儿子的继承权。” 提起严聿声小时候的事,徐知也有些沉默,勉强扬起个笑,抱了抱虞舍。 片刻后,又注意到什么,便拍拍虞舍肩膀,示意严闻铮在叫她。 虞舍侧过脸看见把孙子抱的紧紧,稀罕的不行的严闻铮时,淡淡道:“儿子刚走丢的时候,没见他尽全力找,这会儿倒是知道稀罕。” 徐知在心里狠狠赞同。 当年的交通工具并不方便,如果严闻铮当年尽力地毯式搜索,她不信找不回孩子。 况且当时的严聿声,也不过三四岁,中间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才被他养母捡回去。 徐知其实一直很好奇,严聿声好好一个小少爷,当年是怎么走丢的。 只不过这话问出来,无疑是揭虞舍的伤疤。 所以她就没有开口,只是又抱抱虞舍。 不过虞舍没说什么,很快就上了楼。 严家的小花园里,除了花草枯荣,其他陈设依旧,她倦于应付客人,拉着严聿声,跑到之前的亭子里,下起了象棋。 只不过下了没几分钟,她就被严聿声杀的片甲不留。 第二局,第三局,都是如此。 徐知干脆扔了棋子说:“没意思。” 严聿声心不在焉的问:“再来一局?” 徐知撇撇嘴:“你的棋还是我教的呢,没我这个老师,哪来你这个学生,你实话说,以前是不是故意让着我的?” 她明明记得,以前不想写作业,又不想光明正大的剥削严聿声的时候,就会拉他下棋,等赢了棋,就可以指使他做这做那。 严聿声心想,输赢是一回事,但清静也很重要啊,既然最后的结果一样,谁不想早点休息呢。 “没有让着,的确不如你。”他说,“怎么突然想下棋了?” 徐知抬眼看看他:“你还说我呢,你不也在里面待得烦的不行,你爸抱着咱儿子的那架势,就差没明说以后严家就交给他了,你说儿子能不能担起那么大压力?” 严聿声握住她的手:“那你知不知道,央央满百天的时候,他也来过这么一出?只是央央跟姐一样,对操持家业不感兴趣,更喜欢画画。” 徐知:“......” 看来这还真是她自作多情了。 “爸其实也看好了几位职业经理人,严家人在管理层的占比在慢慢削减,集团是他一辈子的心血,不清理干净,迟早变家庭作坊。” 徐知听着,想问问他,他一点要继承的意思都没有吗?如果他们乐意,严闻铮绝对乐于培养女儿儿子,而不是舍近求远,把希望放到孙女孙子身上。 只是没等她问出口,就有人来找她,表示老太太有礼物,要当面送给她。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