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还是嘴硬的说:“不怪你妈讨厌于静初,换做我的孩子被人欺负,我是一定要追究到底的。” “你现在想要孩子?”严聿声心思动了动。 “我只是觉得外甥女这么可爱,幸亏没毁容,不然父母得心疼一辈子。” 严聿声拿她带刺的腔调没办法,叹息说:“已经过去了,她长大之后会懂事。” 徐知冷道:“你挺会替她原谅。” 严聿声皱了皱眉,说:“既然没大碍,孩子童年哪能没点磕碰?当时她自己没防备心,人家不理她,她非凑上去,尝到痛才会长教训。” 徐知其实挺想反驳的,但是严聿声已经合眼。 中途电话响了两次,学生打来的,他都没接。 她提醒了一次,他只是抬手揉揉酸胀的眼角:“昨天的手术很棘手,我也是人,长时间高强度工作只会垮掉。” 外面太阳升的很高,透过窗帘投来微末光亮,果然是大晴天,万里无云,昨晚的大风暴雨仿佛是错觉。 徐知照旧下楼晨跑,在绿化盎然的富人区转了两圈,她在便利店随便买点和回家自己煮早饭之间选择后者,然后熟门熟路的按电梯上楼。 电梯门一开,迎面却对上于静初,拎着一次性纸盒和塑料袋包装的一份炒河粉。 于静初,塑料袋,炒河粉,三个不相关的元素同时出现在均价二十万一平的豪宅里。 徐知冲她笑了笑,心生警惕。 她这不会是,来送温暖的吧。 于静初也微微一笑,挺直脊背,高跟鞋在大理石的电梯地面划出刺耳一声。 面板上唯一亮的是二十二层,徐知按亮上面一层。 徐知身上有淡淡的汗味,于静初的笑容淡去,不着痕迹的拉开距离。 于静初一眼就看到了徐知脖子上的痕迹,新鲜嘬出来的,很红。 她冷下脸:“他知道你在外面这样吗?” 徐知不动声色:“我哪样?” 于静初没问“在外面和人接吻”,她记得徐知以前身边有对双胞胎,哥哥是双,弟弟是直,都和她不清不楚。 她只是勾了勾唇:“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不用装作关系很好的样子,也不用装傻。” 徐知露出疑惑的神情,好整以暇的等她下一句话。 于静初瞳孔微微放大,乌黑的眼睛看向她:“你不记得我?” “记得啊。”徐知正色,“你不就是于静初?” 于静初刚发出一声嗤笑,就听徐知继续说:“于女士,你放在他家里的东西,尽快找个时间拿走,我知道你们以前好过,但现在和他成为合法夫妻的是我,他当你是朋友,难听的话只好由我来说。” 电梯到了。 于静初身体绷直,说的话却格外淡然:“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扔了就是。”.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