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死了吧。」维恩又羞又恼的涨红脸,这个男人……真是恬不知耻!
「我没准你死前,得给我活着。」多佛朗明哥捏紧她的下巴,带笑的眉眼流露威胁十足的警告。「这次就当是个例外。」
维恩像隻气愤的软绵小羔羊只能由他摆佈,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他一定早就千疮百孔、鲜血淋漓了。「没见过你这么霸道的人,还有没有王法?」
他沙哑哼了一声,心情愉悦勾起唇角,显然对维恩的抗议嗤之以鼻,「我就是王法。」
维恩咬咬牙,恨恨瞋视手在自己身上慵懒游移的唐吉訶德,火热的体温透过单薄衣物源源不绝熨烫过来,连心都身不由己的烫得飞快,怎么感觉她成了一隻猫,正在给主人撒娇讨摸?
「我没允许你碰我。」
「咈咈咈咈……现在看来是你主动扑上来想讨好我吧?」多佛朗明哥捧着她的脸颊,拇指稍稍施力反覆揉肿粉嫩的唇瓣,利用寄生丝将两条细软的臂膀攀附自己脖颈,似爱抚的捲绕柔顺发梢,低磁嗓音好似着魔的吟唱。
「我能满足你。」
灼热气息打在维恩耳畔,男人字句蕴含深意低声诱哄,她努力抵御颤抖的衝动,剔透的红瞳武装层层冰凉,「同样的话我不想再重复一遍,要是我死了——」
「不要说这些废话。」多佛朗明哥垮下薄情的唇线,一把扯开她的衣衫将其推倒,扣住她的双腕压举过头,眸底翻腾凌厉的慍怒质问道。
「为什么不臣服我?」
维恩垂下眼帘闪避咄咄逼人的审视,他的眼神如同数十把锋利的刀将自己牢牢钉在墙壁,充满急于支配一切的恐怖慾望,她应该要反抗的,却四肢发软一点力气都没有。从唐吉訶德强烈的支配欲下,她瞧见了他深藏内心的恐惧,纵使本人没有察觉,潜意识却害怕失去万人之上的风光,才会摆脱不了最黑暗的梦魘。
「不准反抗。」
多佛朗明哥的吻不分由说兇狠落下,带着无处可发洩的狂怒碾压略肿的唇瓣,长舌强势撬开齿关勾缠丁香一同起舞,生满厚茧的掌沿着窈窕完美的曲线下滑,抬起凝脂长腿勾上自己腰间。
维恩拼命扭动挣扎想抵挡他的进犯,无奈男女在体型和力气有着绝对性的差距,何况她才悠悠忽忽醒来不久,折腾了老半天也只是累着自己,但是对方根本不愿罢手甚至亦趋大胆,情急之中释放虽然微弱,但足以使成年男性短暂麻痹的电流。
多佛朗明哥浑身一震离了她,彼此唇间牵起贪婪的银丝,维恩冷静凝望额涌青筋、眉宇冷酷的男人,他发怒了,而且非常可怕,看她的眼神好似下一秒就会有子弹崩进心口那般冷血残酷,就像野兽撕碎猎物的最后一瞬间。
多佛朗明哥右拳紧握,用力到手臂浮起一条条曲折蜿蜒的青筋,这个唱反调的女人总是能轻易粉碎他自豪的沉着与理智,还敢一脸没事的睞向他,这份与生俱来的清高与傲慢实在让人莫名火大。
她本该与自己同一阵线,为什么她就是不明白?
维恩勾起微不可察的弧度,云淡风轻回应男人背后具现的滔滔怒气,像是取笑孩子的无理取闹,如果说他的脾气是一匹暴戾的烈马,她就是执掌韁绳的乘者,稍微甩鞭就能策使其奔驰在燃烧的大地。
他不会也不能杀了她,所以她流点血不足为惧,只要她的身心都完整属于密佛格,就算死去也没关係。
倍感压力的视觉角力持续几秒,多佛朗明哥松开拳头重新戴上狂笑的面具,咽喉发出瞭然的滑音,听来令人毛骨悚然。
「阿阿……你是仗着我不会杀你才这么为所欲为吧,希弗。这个表情看着很碍眼,跟那个女人一样,净是做一些自以为聪明的蠢事。」他拿出金龙坠在维恩面前悬晃。
「离开王宫不到几个小时,就学起小人族开始偷东西……没有这个你早就死了,应该好好感激我才对。」
维恩浅浅吸气故意忽视他讽刺的口气,试图表现得友善和缓一点,要是再越线一步,两人之间维持的危险平衡将会崩解,她现在可讨不到半点好处。
「是。所以我到底得了什么病?我们现在又在哪里?」
似乎对她的屈从感到满意,多佛朗明哥慍色渐消,收起坠饰重新躺回她身畔心不在焉应着,指腹不厌其烦沿着诱人线条游走,温热粗糙的抚触穿透肌肤直达骨髓,引起维恩一阵颤慄。
「树热,一种人树共通的疾病。至于在哪……我们现在在空岛,为了给你一直想要的答案,顺便参加一场拍卖会。」
过不久兴许是腻了,他逕自翻过身背对她,低哑的音色无从辨认喜怒哀乐。
「睡吧,明天有一场好戏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