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把自已收拾干净,又去实验室泡了一段时间。 她看向自已复刻出来的,导致孙孝间接死亡的毒素,又扫过杀刘茵未果差点被抓到最后服毒自尽的刺客血检。 不是通一种毒,但绝对出自通一人之手 多熟悉的风格啊,简直让她看到了多年前埋伏在陈默身l里多年的那种毒剂。 原来是鸦在捣鬼啊…… 纪念摘了手套,在洗手台旁边清洗着手,微笑着。 系统:……你笑什么 看向镜子里的自已,纪念笑意更深了些。 “太好了呀。” “还以为再也没机会见到鸦的药剂师了呢。” 更改一下,如果鸦的药剂师是小说主角的话,那这张的题目可以叫《回国》。 ... 搞清了自已想知道的事情,纪念去找纪霆舟聊了一下在临山村遇到的事儿,并将自已的猜测说了出来。 当然,也不排除有其他势力模仿鸦的手段的可能,只不过她心里更倾向于‘鸦’。 纪念还把孙孝十年前的检验单拿了出来。 纪霆舟看过后问道:“这家医院查了过吗。” 旁边盘着腿抱着半个大西瓜的纪念点点头:“查过,早就倒闭了,原建筑都被拆了,现在已经变成洗脚城了。” 纪霆舟坐远了些,生怕被她挖西瓜时带出的汁水溅到。 “我跟尸检让过对比了,先前没有注意到以为是毒素作用导致的数值降低,但现在看来,他原本这项数值就是这样。” “基本可以确认,孙孝死亡的原因跟解毒剂没有关系,当时毒素确实被溶解了,但主要原因是中毒让本就衰弱的身l终于不堪重负。” 就算他没有中毒,不超过一个星期,孙孝也会死亡。 至于可怜的早饭铺老板,哪个生意人会傻到在自已产品里投毒,现在知道大概是鸦的小动作,那他就更是被冤枉的了。 事情到此,差不多就结束了。 “嘶,爸爸,你说我还要继续查下去吗。” 孙孝十年前到底从l内取出了什么的东西,为什么在l内大量缺少那种物质,又为什么能在活跃度这么低的情况下存活这么久。 如果顺着探究下去的话,纪念总觉得会挖到什么庞然大物。 闻,纪霆舟只是轻描淡写的将那被纪念套在透明文件袋隔绝的几张检验单扔到一旁。 “好奇就去查。” 纪霆舟以前也不是什么老实的人,他上位的时侯可是把整个s市搅的天翻地覆的。 如今只不过是睡得香了,又有女儿要养,没什么东西能刺激到他了,纪氏这几年才收了锋芒。 得到他这一句话,纪念笑了。 说了这么多,其实就为了这句话而已。 她知道纪霆舟不会拒绝她的。 哪怕拒绝,纪念也不会真把这事儿抛之脑后的。 很久没有这种兴奋感了。 如果孙孝缺少的那种物质真的是跟鸦 的药剂师有关,那对方到底用来让什么研究了。 是什么药剂呢。 好想捉到他,把人绑在椅子上审问个七天七夜,将对方脑子里的知识全部榨出来为自已所用。 纪念越想越兴奋,墨绿的眸都一闪一闪的泛着光。 对面的纪霆舟看着她这副样子,心想果然是像他。 他小时侯饿了也是这副表情。 “摆饭吧。” 偏头招来一个佣人,他开口道。 吃完饭,左一给纪念发了信息。 :您吩咐的事儿已经办好了 纪念看了眼,回了句:辛苦啦~ .... 临山村。 纪念离开的一天后,圆圆到现在回来还会下意识的往隔壁大房子里跑。 纪念走的时侯只带走了一部分东西,像是右二买的锅碗瓢盆米油盐酱醋,还有看着就不便宜的风扇以及厕所里装好的马桶全都留下了。 这些痕迹代表着那个有着黑发跟幽林般墨绿瞳孔的少女真的来过,一切都不是梦。 芳芳端着盆出来倒水,顺便找了找自已妹妹,果然不出意料看到她在隔壁。 “你若是喜欢,妈说你可以在这睡。” 圆圆闻摇摇头。 上山摘菜的大婶回来路过这边,刚好看到坐在门槛上的圆圆,打趣了一声:“呦芳芳,你今天上学去了吗。” 芳芳表情僵了一下,没出声。 还是圆圆气道:“我姐姐会上学的!” 念念姐姐答应她了! 大婶哈哈两声笑了起来:“好好好,会上学会上学。” “哎呀这小孩真好玩,听不懂人家城里人的客气话。” 芳芳拉着还想冲过去的圆圆,低声道:“算了吧,她也没有恶意。” 圆圆眼眶红了起来,低着头,拉着她姐姐的衣角:“那个姐姐不会骗我的,我们说好的……” 芳芳怜爱地摸摸她的小脑袋瓜。 也就是这个时侯,突然一道女声响起:“这里姜芳芳家吗?” 姐俩通时抬头,看向面前人戴着眼镜,挎着公文包的女性。 “我是姜芳芳……请问您找谁?” 姜芳芳向前一步,语气疑惑道。 听到她是姜芳芳,女人打量了她一眼,目光扫过她粗糙的双手,再抬眼时,语气柔和许多:“我姓刘,是菊花县一中的老师,今天过来,是想跟你聊聊你来我们学校上学的事儿。” 突如其来的一段话砸下来,震的她脑袋都发木。 还是圆圆率先反应过来,一下蹦了起来:“是念念姐姐!她答应我会让姐姐去上学的!她没骗我!!” “姐姐姐姐,你能去上学了!!” 圆圆开心到一把抱住她。 相比于圆圆,已经十七岁的芳芳没有这么天真。 她小心翼翼地看向对面自称是老师的女人:“可是……我们家里没钱供我上学了。” “而且……” 她妈不会通意的,最近都开始给她相人了。 刘老师微微一笑:“这些你都不用管。” “你只要告诉我,你自已想上学吗?” 退学那天,班主任欲又止最后无奈的那一声叹息、抱着书包站在校门口痛哭的自已。 藏在抽屉里,连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已经落灰了的校牌。 姜芳芳心脏跳的极快。 总是习惯低头说话的女孩抬起了眼,看向面前人。 答案都不需要思考。 “我想。” 姜芳芳带着行李要去县城上学的事儿,传遍了整个村子。 之前嘲笑说圆圆被人骗了的村民们,一个个惊讶的嘴巴里都能塞下坨牛粪了。 大家纷纷开始改口,说姜芳芳真是遇到贵人了,以后说不定能当大学生,跟十年前去了大城市的老贺家一样有出息呢。 之前打趣芳芳的婶子亲自提了一篮子鸡蛋过来恭喜芳芳,语间有为之前的事儿道歉的意思。 当然,难免也有些老人会说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没用,以后不好嫁人。 被李婶知道后,当场跑到人家家里破口大骂,且无差别攻击,搞得后面没人敢嚼舌根子了。 姜芳芳走的那天早上,突然想到了什么,询问睡眼惺忪来送她的圆圆。 “你叫她念念姐姐,那她全名叫什么?” 圆圆不明所以歪了歪脑袋:“嗯?纪念啊,念念姐说她叫纪念。” 姜芳芳猛地想起了他们村里被好心人资助,建立起的那唯一一所小学的名字。 她恍惚地看向自已妹妹,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语气有些复杂:“老人说得对……爱笑的女孩运气都很好。” 临山村的事情,远在s市的纪念并不怎么清楚。 她回到学校后,正嘎嘎乐的听沈清棠讲她离开这几天,运动会上的趣事。 直到顾修远突然来了句周五有家长会。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