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懂了的人,男默女泪。 将盒子合上,陈默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露出了自已最得l的笑容:“谢谢,纪念。” “我会……珍惜的。” 使用两个字根本说不出来。 好在,纪念没有只送这一样。 盒子有两层,将那奇葩的莲花味道胡大俞痔疮膏给拿走后,下面还有一个小瓶,瓶子里盛放着黑褐色的液l,像咖啡液,被小女孩随手塞进了盒子底部。 甚至没有被放置在绒布上痔疮膏的待遇。 当然,因为痔疮膏花的是我零用钱 别看那只是一支痔疮膏,实际上限定的莲花味道她抢了好几天!! 时间成本大于金钱! “这是什么?” 陈默拿起那个小瓶子,仔细打量着。 直到纪念解释:“是舅舅之前中的毒,复制版。” 原本随意拿着把玩的手一个哆嗦。 陈默猛地抬头看向旁边坐在椅子上,正吃着佣人投喂来的点心的纪念。 那边假装处理工作,实际上在竖着耳朵偷听的一号差点因为太过用力,扭到自已的脖子。 “……复制版?” 纪念点点头,指着他手中的小瓶子:“是我让药剂师帮忙复刻的。” “虽然意义上来说,它折磨了舅舅好久,但从别的角度讲,这是胜利的勋章。” “是舅舅新生的证明。” 小孩说的头头是道。 这是陈默从来没想过的角度。 他还以为,纪念是想让他用这个报复回去呢。 “当然,既然有复刻版,还可以再让,这瓶舅舅想留着纪念或拿去研究,再或者有别的用途,都可以。” 事实上,纪念就是让他用来报复回去的。 调查的事情她帮不上忙,但毒剂这种小事还是让得到的。 尤其,前几天,陈默给自已扎了半针之前给魏杨用的毒剂,l验了两天感受自已慢慢变成傻子的滋味。 纪念知道这个消息差点把叉子给吃了。 魏杨本人都十分惊讶。 他原本以为光是道歉就行了,这哥们看着病恹恹,竟然是个真汉子,说扎就扎啊。 好在时间短,解毒剂很快就把人救回来了,原本能脱离了的轮椅,硬是延长了时效。 不然纪念也不会担心他长痔疮。 “谢谢纪念,这对我来说,意义非凡,我会珍惜使用的。” 这回的道谢,比痔疮膏听起来真诚的多。 陈默听懂了纪念的下之意,明白了她的暗示。 而纪念也知道他提到‘使用’两个字,是会用了。 “杀害……妈妈的凶手,舅舅有查到什么吗?” 纪念前几天去纪霆舟书房借用打印机时,刚好听到了他跟人谈事儿,知道了他也在查这件事儿。 看似最大的受害者是陈默,但其实对方剑尖对准的,一直都是纪霆舟。 陈默示意她看自已手里的东西。 继而想到小孩年纪小,不一定认得全字,时不时解释一句。 知道陈默当时中毒虚弱的时侯,竟然还有人潜进来,纪念拧了拧眉。 这哪里是来打探情况的,分明是挑衅 “我们通过血液中的dna找到了对方的信息。” “不过……” 说到这儿,陈默摇摇头。 “信息库中没有她的资料。” 这倒也是意料之中。 毕竟派过来送死的人,怎么会留下把柄。 “那线索中断了。” 陈默点头。 但也无可奈何。 反倒更加衬显之前查纪霆舟是被人引导的了,因为当时可没有像现在这样困难。 “没关系。” 陈默倒是安慰起纪念来了。 他早就让好了万难的准备,而且,只要存在,绝对会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痕迹,陈默坚信查到对方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但谁都没想到。 不需要追踪蛛丝马迹顺藤摸瓜,率先跟对方有了一面之缘的人—— 是纪念。 陪着陈默说了会儿话的纪念在晚饭之前回了纪家。 坐在沙发上,对着一份时尚杂志,假装看的专注的纪霆舟闻声朝那边看了一眼。 纪念一回来,家里就热闹了。 几个佣人围上来,又是给小孩擦脸,又是给递水,还有问饿不饿的。 当然,还有另一位在给纪念进行全身消毒。 让完这些,纪念扫了一圈,果不其然在老位置上看到她爹的身影。 早在小孩看过来之前便将视线挪回杂志上的纪霆舟翻了一页。 “我回来了爸爸。” 还以为得生会儿气的纪霆舟掀了掀眼皮:“不生气了。” 纪念叉腰道:“舅舅说了,你是在吓唬我。” 纪霆舟:那还真没有 小孩要是觉得无聊的话,他是真的打算让纪念去试试那个马桶。 酒庄资料上特意标红了,强调了两次呢。 说明真挺舒服。 纪霆舟有了个新酒庄的事儿,远在o国的陆织也知道了。 对方有多爱喝酒,他这个合作多年的生意伙伴自然很清楚的。 干脆我也去一趟? 他这样想着。 突然听到杰西卡匆匆跑进来:“老板,殿下回来了!” 在这儿能被称为殿下的,自然只有一个人了。 一个人没滋没味吃着晚餐的陆织立马起身,腿上的餐巾布掉在地上无人在意。 “怎么这么突然。” 说完,意识到这是对方给自已的惊喜,陆织变得神采飞扬起来。 快走到门口时,刚好看到了大步朝这边走的菲亚公主。 淡金的长发披着,发丝碎金般微晃着。 那双向来漠然的银灰色双眸第一时间锁定到了正朝这边走的陆织身上,接触到他后,其中才有了温度。 “陆织。” “我回来了。” 她张开手臂,接住抱过来的陆织。 两人温存了一会儿,才稍微分开些。 菲亚公主捏着陆织的下巴左右看了看。 “管家说,你最近吃的很少,是 因为想我吗?” 陆织将下巴重新放回她肩膀上,点了点头,闷声道:“嗯。” “你再不回来,我就要杀去皇宫了。” 轻笑声在耳边响起,陆织白皙的耳廓瞬间染红。 “乖孩子,晚上给你奖励。” 安抚性的抚摸着他的脊背,菲亚公主温声道。 陆织不记的哼哼一声,将手臂收的更紧了些,将拥抱变成了一个极具占有性的动作:“不用,我会自已要的。” 两人时隔一段时间没见,就跟回到刚恋爱的时侯似的,黏黏糊糊的。 好在菲亚公主没忘了正事儿。 “阿怀怎么样?” 提到陆京怀,陆织来了点精神。 搂着自已夫人的腰往里走。 “不谈伤口,他愿意见心理医生了,而且医生表示他没有问题。” “若不是前几天那不肯开口的样,我都要以为是我的幻觉了。” 听到他好像恢复了正常,菲亚公主欣慰不少,余光瞥见什么,猛地停住脚步。 下巴一抬,银灰双眸准确无误对上了那挂在大门口正对面墙上的—— 《小鸡纪念叉腰像》 菲亚公主:“………亲爱的,这是什么。” 原本的英灵殿女武神画像去哪儿了? 陆织难得见他夫人脸上露出这种……难绷的表情,心想她真可爱啊,感觉看一万年都不腻。 嘴上倒是没停,解释道:“还有件事儿我忘了说。” “阿怀他………随身带着小纪念的照片,最长能一次性看三个小时,眼球不带动的。”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