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子接过钥匙,问道:
“以后我怎么称呼您?是叫先生,还是叫老爷?”
驴二笑道:
“有外人的时候,你称我一声先生,没外人的时候,你就叫我二哥。”
平子犹豫了一下,说道:
“当您的管家,您有什么规矩吗?”
驴二笑道:
“没有任何规矩,只要让院子保持整洁乾净就行了。你想留在这里,就留在这里,不想留在这里的时候,就回家帮你娘做些家务,別让她太操劳了。”
平子有些感动了,迟疑了一下,低声说:
“是,二哥,我一定把您家收拾的好好的。”
驴二笑道:
“以后,这不只是我的家,也是你的家了。既然咱们是一家人了,那我就把財政大权也交给你吧。”
驴二说了藏財的地方,又说道:
“那里的钱,你隨便,帮我添置一些像样的家俱,有个家的样子,再给你自己买几件新衣服,当我的管家,可不能穿得破破烂烂的,丟我的面子。”
“行了,我出门了,你看家吧。”
驴二说完,转身走开了。
不说平子见到藏宝处的数千块大洋之后如果惊讶,只说驴二出了胡同之后,分辨了一下方向,就步行向汪冰儿家的方向走去。
他一边走,一边观察是否有跟踪者,如果有跟踪者,说明萧重生还不放心他。
直到確定没有跟踪者之后,驴二才鬆了口气,看来,萧重生和特高课,至少暂时打消了对他的疑虑。
驴二进烟臺城,差不多快一个星期了,这些天,他还没好好逛过烟臺城,尤其是在心情放鬆的情况下,他现在心情放鬆,一步悠悠的走著,一边欣赏风景,感受著烟臺的早晨。
驴二走了不一会儿,天色就大亮了,街上的行人和车辆多了起来,路边一些商铺也纷纷开张了。
驴二走到汪冰儿家附近之后,他看了看腕錶,还不到七点,他认为,汪冰儿也许已经起床了,但肯定还没出门上班,教育局八点上班,汪冰儿七点多才会出门。
驴二看到附近的一家早餐店,有鮁鱼水饺,就走进店里,点了一碗水饺,一边吃,一边看著汪冰儿家的胡同口。
驴二刚吃完水饺,就看到汪冰儿从胡同口走了出来。
驴二不紧不慢的出了店门,跟隨在汪冰儿的身后。
汪冰儿一身轻装,挎著一个小包,优雅中带著知识分子的知性美,走在街道上。
汪冰儿没想到会有人跟踪她,所以径直向前走,没向后观看,直到有人从背后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她吃了一惊,连忙转头看,看到驴二正从她后面走过来,向她眨了眨眼睛,笑了笑,但没和她说话,就越过她,向前走去。
汪冰儿跟著驴二,走了一会,驴二拐进一条幽静的胡同,汪冰儿也拐了进去。
二人站住脚步。
驴二笑道:
“冰儿姐,陈念东不是地下党,他是日偽特务。”
汪冰儿好奇的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
驴二把日偽测试他的经过,简明扼要的告诉了汪冰儿。
汪冰儿吃了一惊,说道:
“好险好险,你差一点就暴露了!此人既然是日偽派来测试你的,也肯定是受日偽的派遣,去测试我哥的。我要赶紧通知我哥!”
汪冰儿道:
“烟臺距离海阳不近,路上不安全,我们教育局有电话,我可以打电话到我哥的军营,在电话中告诉我哥。”
驴二摇摇头,说道:
“日偽所有的重要部门,都被特高课和特工处监听了,不能在电话中谈这么敏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