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哥哥早就知道了。 早就知道这个游戏残酷的现实,早就知道父母的死因,甚至为了这些秘密,拼了命地努力。 在跑跑记忆里,父母的面容早就模糊掉了,最亲近的哥哥,从读书到工作,从来都是早出晚归。 说话,做事,思考…… 不管是他的事,还是哥哥自己的,哥哥总是能用最冷静最理智最直接的方式,在最短时间内做出选择。 冷酷,蛮横,不近人情。 跑跑一直以为,这就是长兄如父。 原来,哥哥早就为了这些秘密,拼上了所有时间和力气。才28岁,就坐上了龙炎第一会长的位置。 太可笑了。 他的优越感,他的暗爽,在哥哥面前,实在是太可笑了。 可是为什么,哥哥都做到这种程度了,还没有终结游戏。 这种吃人的游戏,根本不该存在啊……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跑跑想不通。 是哥哥的初心变了吗,他查清楚了爸妈的死因,反而不想终结游戏了吗? 每隐瞒一分钟,就有可能死人啊! 安柔的话,回荡在他脑海里。 “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为了这个目的,又牺牲了什么?” “……每一个进入游戏的玩家,都是潜在的牺牲品。” 牺牲品……所有人都是牺牲品,都是被国家抛弃的人吗? 难道他们看不到,没有进入游戏的人,女人老人小孩,也正在被抛弃吗? 难道哥哥也这么虚伪,漠然看着其他人被牺牲,扭过头来就独独告诫他不许玩游戏吗? “虚伪……”跑跑呢喃。 事关所有人命运,凭什么不公开? “虚伪……” 跑跑的手指,停在【开始游戏】上。 凭什么所有人都可以牺牲,就他不行。 时希正等了一整晚,直到天明,才望见天际那道黑线。 除墨眨眼停在他面前,淡漠的视线扫了眼他身后的人。 “你终于来了。”时希正说,眨了一下眼。 除墨一把抓住他肩膀,以迅雷之势飞到高空。 两名高玩察觉不对,忙追过来,可他们没有飞行技能,只能趴在窗户上,抬头上望。 幽弃剑延伸出一道黑光,足以让时希正站稳。 时希正:“我给你的暗示,是让你不用管他们。” “我没管。”除墨说。 时希正笑容无奈。确实没管,也不担心单独把他拉出来,有什么后果。 除墨静静看着他。 他毕竟了解除墨,抬起手:“我道具都被没收了,放心,没有传讯卡……” “死因。”除墨打断他。 时希正硬着头皮:“告诉你这个之前,我要问你一些问题。不然下线后,没法交代。” 他敏锐捕捉到了除墨一闪而逝的不悦,忙道:“我想说的事,对你也很重要!你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情况吗?可能你不知道,一周之前,你下线过… …一整天。” 除墨言不对题:“时希正,我早该杀了你。” 时希正苦笑。 可这句话,让他放下所有拘束,干脆在幽弃剑上坐下。 “没错,对你而言,我是该死。”时希正说,“一没看好安柔,二拿她的死和你做交易,今天有用同样的理由逼你出现……” 他瞥向除墨:“不过你应该能理解的。你为了安柔可以疯,可以和所有人作对,我为了唯一的弟弟,也可以。 “你,我,我们都比不上其他为了鬼墟死去的人,我们都很自私。 “但自私才是人,不是吗?” 看到除墨的眼神,时希正自嘲一笑:“怎么,看到我阴暗不堪的一面,失望了?要是早早知道我是什么人,五年前,你找上门的,就不是我了吧? ” 除墨看他,他也静静端详除墨。 五年前,那个从全息指挥中心一路尾随他到家门口的十八岁少年,和除墨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当然,曾经的严绶,和把游戏舱当成棺材一样躺的严绶,也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十八岁的他虽然气质孤僻,但从头到脚都散发出那个年纪该有的青春气息。 头脑敏捷,精力旺盛,玩起游戏来不要命,短短一个月就从黑铁爬到超神,震惊整个华国高层。 然后除墨提了一个条件:用禁止女性玩家的政策,换取他继续服役龙炎。 那时引魂歌运行将近二十年,高层已经取得一个共识:玩家在于精而不在于多。 问题是,只有广泛的选拔,才能出现高层想要的“精”。 但除墨是现成的顶尖玩家,现成的天才。 经过激烈的争论,高层最终同意了除墨的要求。 除墨也不负众望,单枪匹马连续绞杀三只sss ', ' ')(' 级喰鬼,打开鬼墟。 然而,令所有人不解的是,除墨没有荣升传奇,鬼墟也只开启了一小半,而后迅速弥合。 除墨在飞向鬼墟的半空中,突然下线。 游戏舱里的他陷入昏迷,长达半年。 那半年里,指挥中心调来一波又一波全球顶尖的医学专家,没人能解释清楚,他到底得了什么病。 没有像其他玩家一样脑神经全面损坏,但全身器官都在衰竭。 无数检查过后,专家只能确定一点:从活体检查看,除墨的脏腑器官在几年前就开始病变。尤其是心脏,软绵又迟缓,里面甚至有些许凝结的血块。 apa href=otot title=otshowserot tart=ot_bnkotapgtshowser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