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眠,你……”做什么? 她没有说话,直接用行动说明一切。 草莓喂到了他嘴边,但随之而来的,还有属于女人的呼吸和馨香。 邵温白浑身骤僵,像突然凝固的雕像。 直到…… 唇齿间尝到草莓的甜味,而另一头则被她轻轻咬掉。 她笑着退开。 一颗草莓,此时刚好一人一半。 邵温白吃的还是草莓尖尖。 苏雨眠看着早已石化的男人,像经历了一场巨大的冲击波,就这么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傻得可爱,也单纯得让人叹息。 直到—— 她主动开口:“教授,你有没有觉得这颗没有之前的甜?” “……啊?我、我觉得很甜……” 比之前的都甜! 他想再吃一个……不是,一半…… 但,看着空掉的盘子,邵温白垂下眼睑的同时,也敛下了淡淡的失望。 没了…… 电视里的综艺节目还在继续,但接下来的时间,邵温白根本看不进去。 满脑子都是刚才她用嘴叼着草莓喂给自己的样子。 只差一点,就可以亲上了。 想到这里,邵温白就控制不住心跳加速。 “雨眠——” 他鬼使神差地开口。 “嗯?怎么了?”苏雨眠笑着,转头看他。 “再来一次,好不好?” “……?” 邵温白:“刚才那样,再来一次。” 她顿住。 而就是这走神的两秒,男人突然凑上来,双手捧着她的脸,仿佛捧住了这世间最珍贵的宝贝。 “雨眠,我要亲你了。”他说。 但说完,并没有动,而是以一种虔诚近乎祈求的目光在询问她的意见。 直到,女人莞尔一笑,轻轻说了句:“好。” 他才无比认真地贴上来。 唇与唇相碰的瞬间,仿佛强电流蹿过,苏雨眠后背酥麻,而男人早已浑身僵直。 然后…… 他就这么贴着,也没有下一步动作。 苏雨眠眨眨眼,整个人都有点懵,最后轻叹一声,开始主动引导。 这下,邵温白僵硬得更厉害。 苏雨眠用手轻抚他后背,一下又一下,“放松……” 男人僵直的脊背这才慢慢软下来,开始学着苏雨眠的动作,渐渐反客为主。 不愧是当教授的人,学习能力超强。 吻到最后,苏雨眠已然气喘吁吁,他却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两眼放光,表情兴奋。 从脸上到身体,都写着“跃跃欲试”四个大字。 “唔唔——” 苏雨眠捶他肩膀。 邵温白不解地松开,“雨眠?” “不……不来了……”她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为什么?” “……”她头皮发麻。 邵温白:“我亲得你不舒服?” “……”听听!听听!这是什么问题!这让她怎么回答?! 偏偏他还一副“不耻下问、虚心求解”的样子。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苏雨眠如蒙大赦,立马抓起来,看都没看是谁打来的,直接接通—— “喂?” “雨眠,在做什么?” 沈时宴! 苏雨眠下意识看了眼身旁的邵温白,好家伙,眼神瞬间就变得幽邃深沉,还透着点凶狠。 “哥,我……在家呢。” “明天周六,老太太让你回家吃饭,我过去接你?” 想起上次答应过冯秀贞,苏雨眠只能硬着头皮说了声好,不过…… “我自己过去,不用接。” 那头顿了一下,才说:“嗯,开车注意安全。” 结束通话,苏雨眠还没放下手机,就被邵温白扣住手腕,扯进怀里。 这个动作带着一丝鲁莽,失了平日的儒雅和温吞,变得有些急躁和迫切。 邵温白:“沈时宴打来的?” “嗯。”不都听到了吗?还问,啧…… 邵温白:“明天去伊家?” 苏雨眠点头:“好久没陪外公外婆吃饭,下个星期他们就要去临市了。” “我送你过去。” 苏雨眠:“……”是你想去吧! 时针指向十一点,邵温白起身:“我回去了。” 苏雨眠送他到门口。 邵温白换好鞋,突然转身,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接着便是一记深吻。 他真的是个很有天赋的学生。 只这一个吻,苏雨眠就能明显感觉到他的进步。 缠绵,不舍,深刻,浓郁。 不知过了多久,邵温白才放开她,但也没全放。 鼻尖还贴着鼻尖,他有些痴迷地望着女人,“雨眠……是你说的,可以再贪心一点……” 苏雨眠没想到他不仅听懂了,还这么快付诸行动。 这算不算……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邵温白却好似看穿她的懊恼:“是你给了我机会,又给了我暗示,现在后悔,晚了。” 她无奈:“那你想怎么样?得了便宜,还卖乖呢?” “别这么看我……”他伸手挡住她明亮美丽的双眼,“不然,我会想要更多……” 苏雨眠:“……” 最后,邵温白还是回了自己家。 苏雨眠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又拍拍脸颊,才发现…… 有点烫。 …… 同一轮明月下,凌晨的g市,依旧灯火通明,霓虹绚烂。 苗苗从医院出来,打车回克木塱。 这是g市的东北郊,有大片城中村,也是何爸的包租大本营。 何家,此时灯光明亮。 族叔亲戚们,早已严阵以待。 当苗苗拖着疲惫的身体踏进家门,刷一下,数十双眼睛便整齐地朝她看过来。 “大伯,三叔,你们……”她愣在原地。 “苗女啊,我们听说你老豆中风住院了?怎么回事?现在情况如何?” 苗苗是心大,但她不傻。 这些亲戚从陆河千里迢迢赶来,在此之前连个电话都没打,绝对不是只关心她老豆这么简单。 她脑子飞速运转。 突然,瞪大眼,一副惊讶的样子:“中风?你们听谁说的?老豆就是感冒了,拖着不吃药,结果严重了,送去医院才知道是病毒感染,这会儿已经住院挂水了,没什么大事。” “只是感冒?怎么会住院?是不是很严重?” 苗苗换了鞋,连忙笑着摆手:“不严重,是我妈,怕他感冒没好,又偷偷出海海钓,非要他留下来住院!” “这样啊……” 几个为首的中年男人彼此交换了一圈眼神,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失望。 “叔叔伯伯,你们还有事吗?” “哦!没事了,就是担心你爸爸,他在哪家医院?我们明天过去探望一下。” 苗苗眼皮猛跳,这个时候如果一口拒绝,鬼都能猜到有猫腻。 可如果告诉他们,明天真的去了,那…… 眼下这样的场合,根本不给她犹豫的时间:“好啊,老豆要是看见你们,肯定特别高兴,他在华侨医院,住院部,房间号是……” 得到了准确的消息,很快众人就散了。 苗苗送他们离开,关上门的瞬间,整个人仿佛被抽干力气,滑坐在地。 眼泪也跟着涌出来。 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传来。 她像受惊的猫,瞬间躬起脊背。 “谁?”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