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黎小芸也掌握了要领。 小金雕对她的哨声有了反应，虽然不如对王二狗那般灵敏，但也会展翅盘旋。 \"行啊，小芸姐，你学得真快！\"王二狗忍不住称赞道。 李向阳看了看天色，笑道：\"行了，别练了。鱼都要凉了，二狗，一起吃饭吧。\" 黎小芸连忙去厨房端饭，香气四溢的红烧鳜鱼很快端上了桌，让人食指大动。 \"二狗，尝尝这鳜鱼。\"李向阳给王二狗夹了一块鱼肉。 王二狗也不客气，一口咬下去，鱼肉细嫩，满口生香。 \"嗯，真香！向阳哥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 趁着吃饭的功夫，李向阳说起了最近的打算：\"这天气越来越热，打的猎物容易坏，我琢磨着这段时间少进山，多去河里摸鱼。\" \"对，夏天了进山的人不少，就算打到估计也不好卖。\"王二狗连连点头，\"摸鱼倒是好办法，放水里能养上一阵子，卖不掉也不浪费。\" 黎小芸给两人添了饭，笑道：\"对呀，向阳在老宅挖了池塘，你们摸鱼可以养在里面。\" 听到这话，王二狗眼前一亮：\"那敢情好！向阳哥，咱说干就干，明天就去如何？\" \"行啊。\"李向阳点头，\"我看过了，河里鱼群不少，咱们明天带上工具，好好捞一波。\" 饭后，王二狗带着小金雕告辞。 李向阳和黎小芸收拾了碗筷，坐在院子里纳凉。 夜风徐徐，带来阵阵凉意。 黎小芸靠在李向阳肩上，轻声说道：\"你现在不用总往山里跑，我也放心些。这段时间你都晒黑了。\" 李向阳笑着搂住妻子：\"放心吧，哪怕进山，我也会格外注意安全的。至于晒黑，这不是为了让咱俩站一块儿，更凸显你的白。\" \"你就贫嘴吧。\"黎小芸低声笑着，脸颊微红。 她偎在丈夫的怀里，语气轻柔：\"天不早了，咱们回屋吧。\" 李向阳搂着妻子腰肢，夫妻二人起身回房。 月光透过窗纸，在屋内洒下一片朦胧的光晕。 李向阳伸手为妻子解开衣扣…… 第二天一早，李向阳和王二狗就带着工具来到了河边。 初升的太阳还不算毒辣，河面上泛着点点金光。 两人找了个水草丰茂的河湾，开始布置鱼笼。 \"向阳哥，你看这儿。\"王二狗指着水下的一处暗影，\"那边有个大家伙。\" 李向阳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条体型不小的鱼在游动。 \"鱼情不错。转弯处的水流缓，水草多，鱼应该会聚在这里，咱去哪里下一网。\" 李向阳一边观察水势，一边和王二狗一起展开渔网。 两人配合默契，一个撑竿赶鱼，一个守在下游收网。 可忙活了半天，收获却不尽如人意，只有几条小鲫鱼和马口鱼。 \"怎么回事？明明看着鱼群不少。\"王二狗有些失望地看着网中稀疏的收获。 \"水位比昨天涨了些，水温也高了，大鱼都往深水处躲了。\"李向阳蹲在河边，手指拨弄着水面，感受着水温的变化，\"眼下这情况，要想上鱼，南方倒是有个老法子，叫卡子钓。\" \"卡子钓？\"王二狗正收拾着渔网，闻停下手中的活计，\"那是什么？\" 李向阳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走到王二狗身边帮他收网：\"先把这些收起来。这法子说来简单，先找些合适的芦苇。\" 两人合力将渔网收好，扛着工具来到河岸的芦苇丛。 晨光下，一片青青的芦苇随风摇曳。 李向阳伸手拨开芦苇，仔细查看着。 \"你看，\"他指着一根青色的芦苇给王二狗看，\"要选这种，铅笔粗细，既不能太嫩，也不能太老。太嫩的容易断，太老的又不够韧性。\" 王二狗学着李向阳的样子，仔细分辨着：\"这个怎么样？\" 他摘下一根递过去。 李向阳接过来，用手指掐了掐：\"嗯，这个正合适。咱们多割些。\" 两人忙活了一阵，割了一大捆合适的芦苇。 李向阳又带着王二狗在河边的柳树林里转悠。 \"南方用竹子做卡子，但咱们这没有。\"李向阳边走边说，\"不过柳树枝也成，就是得挑细长、韧性好的。\" 他伸手掰下一根柳树枝，用刀削去表皮，试了试弹性，满意地点点头：\"这个不错，比竹子差点，但也行。\" \"向阳哥，你说这卡子到底是怎么用的？\"王二狗一边帮忙找合适的树枝，一边问道。 李向阳找了块平整的地方坐下，掏出刀子，开始仔细修整树枝：\"你看好了。先把树枝切成四五厘米长的小段，两头要削尖些。\" 他手上动作不停，嘴上继续解释：\"等会把芦苇切成小套，把弯成'u'形的树枝套进去放饵。鱼咬饵的时候，芦苇会因泡水变脆而炸裂，树枝就会突然绷直，卡在鱼嘴里，从而将鱼钓到。\" \"这么巧妙！\"王二狗惊叹道，\"那得多做些才是。\" \"对，多做点看看效果。\"李向阳递给王二狗一段修好的树枝，\"你也试试，手感熟了就好做了。\" 阳光渐渐变得毒辣，两人坐在树荫下，专心地修整着树枝。 偶尔有清风拂过，带来阵阵河水的凉意。 \"等这些做好了，咱们找个水深的地方试试。\"李向阳说着，又检查了一下手中的卡子，\"要是运气好，收获应该差不了。\" 眼看日头越来越高，李向阳从背篓里掏出一块玉米面饼子，掰成两半，递给王二狗一半：\"先吃点东西，歇会儿。\" 王二狗接过饼子，一边吃一边打量着已经做好的卡子。 地上整整齐齐码着二十多个，每个都修得极为精细。 见差不多了，李向阳开始收拾工具：\"走，咱们先把芦苇水煮阴干，顺便找个好的钓位。\" 两人沿着河岸走了约莫一里地，来到一处河湾。 \"就这吧，咱先把芦苇煮了，阴干，趁着功夫绑线。\"李向阳说着，又补充道，\"要是效果好，还能就地取材大量制作。\"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