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天到场时,众人全部跪倒在地,心惊胆颤不敢抬头。 “皇后到底怎么了?” “朕问话呢!” 李天整个人怒火中烧,人好好的,怎么忽然病倒了。 躺在榻上的唐含雪面容憔悴,毫无血色的模样惹人心疼,生出了一种唐含雪已经离世的错觉。 “陛下恕罪啊!” 一众宫人跪倒在地,唯恐被皇帝的盛怒牵连。 “皇后病倒,你们这些奴婢不尽心。” “朕看在皇后心善,免你们一条死罪,罚没一年俸禄!” 李天怒声道,要不是怕给唐含雪造下杀业,这些奴婢早就人头落地了,正好符合他昏君之名。 “谢陛下隆恩,谢陛下隆恩!” 奴婢们感激涕零。 别说罚没俸禄了,即使罚她们去辛者库,都比丢了小命强。 皇后待她们不薄,也正因如此,他们都明白皇帝为何这么生气。 “太医院,你们该如何交代?” 李天斜眼看去,这些太医每年拿那么多俸禄,关键时刻却没半分用处。 “陛下,臣等给娘娘把过脉。” “皇后娘娘的五脏六脉忽然衰弱,这才重度昏迷的。” “皇后身体一向安康,怎么忽然晕倒了?肯定是你们办事不力,亏了皇后凤体,朕就是砍了你们的脑袋,也不足以泄恨!” 李天和唐含雪同塌而眠,怎会不知唐含雪的身体,相反,他非常了解唐含雪的身体情况。 眼下事态紧张,传出去一定会民心不安。 “陛下,臣等真的查不出病因,娘娘好像是瞬间被吸走了心脉……” 太医们都第一次碰到这么邪乎的事情,毫无能治好唐含雪的办法。 毕竟不知病因,如何能下药。 李天心头一凛,走到唐含雪塌前,拿灵力检查了一番。 的确如太医们所说的一样。 “朕不管怎样,你们都得想尽办法医治好皇后,皇后若是有个好歹,你们就拿人头来抵。” 李天说完便把众人赶出了寝殿,只留自己和唐含雪独处。 四下无人,他替唐含雪把脉,探查唐含雪体内是否有了邪祟。 并没有什么发现,李天叹了口气,神情有点淡漠。 二人夫妻一场,李天能真切的感受到唐含雪的爱意。 唐含雪若是出事,他心里也不会好受。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陛下,兰将军求见。” 小魏子胆怯的通传道,李天摆手不见。 现在在他面前说起任何事,他都不想听。 “兰将军,您听到了吧,陛下真的不想见您啊。” 兰德张嘴欲又止,他知道皇后出事便立即进宫,有要紧的事和陛下商议。 “陛下,末将是为皇后娘娘的事而来的,还请陛下与末将一见!” 兰德跪在殿外。 事关紧急,他只好出此下策。 “将军……您,您这是何必呢。” 小魏子阻拦不是,不拦也不是。 这下只能等陛下的意愿了。 “让他进来!” 李天眸光涣散,听见兰德是为皇后而来,那他就见一见。 听到陛下允准,兰德松了口气,还好陛下没有被怒火上头。 “陛下,皇后昏迷和国师有关系,这是探子的密信,信中把国师的歹计写的一清二楚。” 那封信交到李天手中,他疑惑着看了信上的内容,的确如兰德所说的那样。 “兰将军有把握,肯定是国师所为?” 李天不是信不过兰德,而是国师受高驰的引荐,牵线人还是唐孝仁。 皇后可是唐孝仁的女儿,他为什么要派人加害自己的女儿? 还是说为了朝堂动荡,他不惜献祭自己的女儿? “陛下若是相信末将,允许末将把国师抓来,当堂对峙便能明了了。” 兰德信誓旦旦,他派人监视了国师许久,可算抓到其把柄。 “那便有劳兰将军了。” 李天将信将疑,唐含雪五脏六脉衰弱,不似寻常术法所为。 阚星子才筑基境的境界,若是强行实施此等邪术,必会损伤其修行根基,有损阴德。 不到半刻钟的功夫,阚星子被兰德架着押到大殿前。 兰德手段强硬,想来给阚星子吃了些苦头,这才将人逼到就范。 “陛下,兰将军诬陷臣啊!” “皇后娘娘病重一事,和臣毫不相干,兰将军是有意给臣扣上罪名!” 阚星子脸上带伤,语间难免扯动伤口,配上他义愤填膺的语气,倒是有几分可信。 “陛下,这妖道居然会腾空驾雾,要不是末将带的人多,这妖道可就跑了!” 兰德第一次看到人悬空飞升,这不是妖术是什么? 说不定,这妖道就是妖怪变的。 李天并不惊讶,他早就得知阚星子的本事,若是阚星子的境界再高些,兰德是抓不住他的。 只怪阚星子修行不够,还贪图荣华富贵。 邪祟可是穷凶极恶之物,坊间经常张贴门神,驱避脏东西。 一旦和邪祟挂上钩,只有被熊熊烈火烧死的下场。 “陛下,微臣冤枉啊!” 阚星子心里有苦难,自己只是在修炼,结果被兰德视作邪术。 无奈他学艺不精,没法全身而退,要是被皇帝下令处死,他这辈子也就到头了。 “兰将军,国师善于卜卦之术,应该不会谋害皇后。” “朕觉得,国师只是修炼修为,兰将军应该是误会他了。” 要是处死了国师,传出去脏污了皇后的名声,这招行不通。 唐含雪心思细腻,一向循规蹈矩,要是被邪祟流缠身,只怕会影响唐含雪的情绪。 “陛下,末将有证人,亲眼看见国师在皇后娘娘的寝殿旁,悄悄销毁了一张符纸,那便是国师用的邪术。” 证人被提上来,句句指向阚星子,阚星子神色顿时有些慌张。 李天微微垂眸:“国师,可有此事?” “陛下,微臣只是按皇后娘娘交代的,给娘娘燃烧了安睡符啊!” “安睡符?” 其中有蹊跷。 李天让阚星子画出来符纸,确实和普通安睡符没有区别。 李天也明白,阚星子没有那么大的能耐。 “既然是误会,兰将军也是关心则乱,国师不要和将军生了嫌隙。” 话已至此,兰德也不好再继续深究,带着手下出宫回府了。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