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举起钳子。 痛出冷汗的庄奇牙都险些咬碎。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生拔指甲会这么疼,疼到让人恨不得一头撞死。 见南秋叶还要再来,他下意识缩手。 可被粗大的铁链死死捆住,根本无处可躲,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指甲再次被那把奇怪的钳子捏住。 随后。 鲜血横飞。 庄奇几乎疼晕过去。 “住、住手!” 身为外来之人的傲慢此刻通通消失无踪,他忍不住哀求,“别拔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南秋叶仿佛没听到,皱眉打量了一下那片指甲。 扔进垃圾桶。 “不对,怎么还是一样的......” 他再次举起钳子。 很快,庄奇一只手上的指甲全部被拔了下来,血淋淋的手不住颤抖。 十指连心。 没有体会过的人,根本理解不了这种痛苦。 他一个堂堂入道境的武者,都不想再承受第二......不,是第六次。 可他也清楚,南秋叶都不会放过他。 因为南秋叶从始至终,都没关心过他说什么。 那家伙仿佛聋了一样。 可他还是忍不住下意识求饶,“放过我吧,我真的什么都愿意说......” “是么?” 南秋叶第一次回应了他。 迎着庄奇几乎喜极而泣的眼神,南秋叶问道:“第一个问题,你们为何提前了这么多年过来?” 另一边。 阎承风等人并不知道庄奇被抓了。 周小小回来后也没说——主要是她弄丢了震天雷,得知这玩意儿一共就那么几颗后,有些心虚。 就胡乱编了个借口,说庄奇被她杀了,尸体喂了妖兽。 阎承风也没在意。 不过是个没用的手下罢了,死了就死了。 何况本来也不是他的人。 只是临时由他使唤。 凌天倒是看出了周小小在胡扯,但没有戳穿她。 阎承风在这儿,一个庄奇,也就不重要了。 赵城主叫人做了一桌酒席。 准备的仓促,不算多好。 不过阎承风等人还是狼吞虎咽。 得到阎承雨在午安城的消息后,他们几乎没有休息,一路赶来,哪里顾得上吃饭? 早就饿得不行了。 再加上从外围杀到城门口,真气损耗严重。 亟待休息。 等他们酒足饭饱,凌天才问起关于阎承雨的事。 语间“不经意”地提到了阎承雨看似对他们好,实则是花了几十年布局,在利用他们的事。 简单点说就是,他们现在和阎承雨是敌人。 不管阎承风对他这个“已经投靠了祁真焕的人”什么态度,至少现在他们有个共同的目的——对付阎承雨。 “你觉得,他的目的是什么?”凌天问道。 阎承风笑了笑,“那还用说么?肯定也是为了那件东西。” “那件东西?” 凌天挑了挑眉,思索着该怎么套出关于那件东西的更多消息。 不过没等他细问,阎承风就主动说了。 他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道:“祁少肯定没告诉你关于那件东西的事吧?” “事实上,就连他自己都不清楚那件东西到底是什么。” “确切来说,这次来的人,几乎没人知道。” “不过......” 阎承风嘴角扬起,一副得意的语气道:“我恰好就是知道内幕的人之一。”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