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诡异的是，街角的路灯突然闪了闪，在林阿婆刚才离开的方向，传来一声尖啸——像是有人用指甲刮黑板，又像是婴儿啼哭。
quot啥、啥声音？quot赵大柱的胖脸瞬间白了，金链子都晃得慢了。
他的小弟们也缩着脖子，有人偷偷往后退。
褚玄陵抬头。
路灯熄灭的刹那，他看见一道黑影从三单元楼顶掠过。
那影子没有具体轮廓，却让他想起师傅书里的描述：quot灵体初现，形若浓墨，凡人视之如眼花，修士见之知凶吉。quot
更让他震惊的是，他竟看清了那团黑影——原世界里他只能通过风水局推断邪祟存在，可在这里，他的眼睛像是突然被擦亮了，能直接捕捉到灵体的边缘。
quot走、走！quot赵大柱踹了小弟一脚，quot什么破声音，老子...老子还有事！quot一行人跌跌撞撞跑远，连刚才踹翻的马扎都忘了扶。
褚玄陵弯腰收拾摊子，指尖触到那十块钱时，耳边突然响起机械音：quot【捉鬼天师系统】正在绑定...请稍候。quot
他猛地抬头，巷子里空无一人。
风停了，路灯重新亮起，刚才的尖啸像场幻觉。
可那声音分明在识海里炸响，带着电流般的刺痒。
quot系统？quot他低声重复，喉结动了动。
师傅说过quot一饮一啄皆有因果quot，难道这场车祸、这个世界、这双能看见灵体的眼睛...都是因果的线头？
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褚玄陵把符纸和粉笔收进帆布袋。
他望着三单元的方向，那里的窗户透出零星灯光，却有团淡黑色的雾气在楼顶盘旋。
quot林阿婆的镇宅符...quot他摸了摸怀里的符纸，突然想起什么，快步往居民楼方向走去。
刚迈出两步，识海里quot叮quot的一声。
quot绑定完成。quot
机械音比之前清晰了几分，褚玄陵瞳孔微缩。
他站在路灯下，看着自己的影子被拉得老长，影子里似乎有金色的光纹闪过。
quot当前等级——quot
声音戛然而止。
褚玄陵停住脚步，望着三单元四楼的窗户。
那里的灯突然灭了，紧接着，一声闷响从楼里传来，像是有人重重撞在门上。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朱砂笔，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掌。
刚才画符时泛着的金光还没完全消散，在掌心里凝成个淡金色的小点，像颗将落未落的星子。
quot因果...quot他低声念着师傅的话，脚步加快。
深秋的风再次卷起梧桐叶，掠过quot褚先生quot的粉笔字。
那三个字被风掀起的尘土盖住了半角，却在路灯下泛着淡淡的光，像在等着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