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进军和王勇,转身离开了江勤民家的院子。 周围看热闹的人,见没热闹看了,也都纷纷回了家。 转眼间,院子里只剩下江勤民一家和林斌。 江勤民看着林斌,恨铁不成钢道:“让你别冲动,别冲动的,你怎么转头就答应了?” 林斌讪笑道:“江叔,我跟你保证,咱爷俩只要出海,绝对能钓上来黄唇鱼。” 江勤民深吸一口气,好悬没被气晕过去。 “大型黄唇鱼不是那么好钓的!” “之前我同意出海,是不想打击你的积极性,没成想你还跟王进军杠上了……” 一旁的江清雪满脸着急。 “爹,你就别骂林斌了,快想想办法,帮帮林斌。” 江勤民一摊手道:“我能有什么办法?” “我又变不出来黄唇鱼。” “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但愿王勇和王进步,也钓不上来黄唇鱼吧。” “林斌,你先回去吧。” 林斌见江勤民下了逐客令,答应了一声离开了。 他走出院子,回家的路上,不断有白沙坡的村民在他背后小声议论,无一例外,全都是等着看他笑话。 笑吧,尽情地笑吧。 等老子钓上来大型黄唇鱼,惊掉你们这帮人的下巴! 回到家,林斌先美美的睡了一觉,再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 他穿好衣服一路去了渔港,等他到的时候,江勤民已经蹲在船上抽烟了。 江勤民见到他,也没说话,看来还在生气。 等到了十一点,黑市贩子用水产车盖着防水布,把声呐和钢制缆绳送了过来。 林斌看着他们安装声呐,江勤民则开始安装钢制缆绳。 一伙人忙到了后半夜一点,才各自回家。 临走的时候,江勤民实在忍不住,走到林斌身旁道:“林斌,实在钓不着,你就耍赖,丢人也比被赶出村子好。” “要是王进军非得赶你走,我就去县里告他。” 林斌闻有些感动,村子里所有人都等着看他笑话,唯独江勤民愿意帮他不说,还愿意为了他得罪王进军。 光凭这一点,就足以看出,江勤民是真心对他好! “江叔,你放心,我输不了。” 次日,傍晚五点。 白沙坡的渔港,里三层外三层的站满了人。 正好是吃饭的时候,甚至有人直接捧着海碗,蹲在台阶上吃晚饭,就怕错过了林斌和王勇之间的热闹。 王勇站在甲板上,时不时跟人调笑两句,身后的王进步则在调试这发动机,确保发动机不会再向上次一样,把他俩扔在海上。 正在这时,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声。 “林斌来了!”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向后望去,只见林斌和江勤民,并排走了过来。 王进步背着双手,紧皱起眉头,满脸凝重。 林斌手里拎着那把弩机式鱼叉,鱼叉的倒钩尖尖,被打磨的锃亮。 王勇见状顿时笑出了声:“二叔,你快过来看看。” “我还是头一回见,有人要用弩机式鱼叉捉大型黄唇鱼的。” “林斌,看着你这架势,是打算潜水五十多米,叉一条大型黄唇鱼回来?” 此话一出,顿时引起众人一片嘲笑声。 潜水叉鱼的倒是有,能潜个十几米左右,就已经是极限了。 像林斌这种,要潜到五十米的水深,跟送死没什么两样。 王进步看着林斌,轻笑了一声。 “林斌,你要是放挺了,干脆收拾收拾,自己滚出村得了。” “就拿一把鱼叉,打个屁的黄唇鱼了。” 林斌掂量了下鱼叉:“谁说拿鱼叉,就一定打不着黄唇鱼?” 此话一出,王勇笑的前仰后合,眼泪都出来了。 王进步满脸嫌弃,转头看向江勤民道:“江勤民,你听听他说的话。” “为了这种二货,得罪我们一家子人,我都分不清是你傻,还是他傻!” 江勤民脸色阴沉,却没有说话。 林斌轻哼一声道:“咱们手底下见真章吧!” 他拎着弩机式鱼叉,上了江勤民的船。 只有江勤民心里明白,林斌不是只拿了一把弩机式鱼叉,而是准备的东西,昨晚就已经放在船上了。 在众人的注视下,江勤民发动柴油机,慢慢的出了渔港。 王勇和王进步也不甘落后,立刻发动渔船,紧跟着驶出了渔港。 两艘大型捕鱼,出了渔港之后,完全朝相反的地方行驶…… 王勇和王进步的船,出了渔港后,一路向西。 渔港的众人看到后,纷纷猜到了两人要去的地方。 白沙坡村海岸往西十海里,有好几处河流的入海口,那里的确有可能捞到大型的黄唇鱼。 可他们看到林斌和江勤民的船,一路往东,全都皱起了眉头。 东面可没有河流的入海口。 这么看来,林斌和江勤民,连方位都没选明白,是必输无疑了! 船舱内。 江勤民看了眼指南针的方向,也是满脸费解。 他打渔这么多年,附近的海岸几乎都有印象,渔港往东,他可不记得有河流的入海口。 “林斌,你确定,这方向没问题?”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