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给你们。” 所以姜以宁捧着手机叹了口气。 姜若水今天夜班不在家,但何竹今天晚上不加班。 她正在用网络电视看今年大热的一部网剧《撞邪》,姜以宁已经听她在家连续念叨了好几天向钰琛和程北好好磕。 见他叹气,何竹还抽神在磕cp的空档里问了他一句:“怎么了?兼职不顺利?” 姜以宁实话实说:“路行川要生日了,我不知道送什么好。” 何竹立马按了暂停:“这确实是个难题,他没有喜欢的东西?” 姜以宁摇摇头:“他妈妈都不知道他喜欢什么。” 何竹长长地嗯了声:“他有跟你说过他想要什么东西吗?” 姜以宁想了一下路行川说过的那些话:“…没有。” 何竹想了想:“那你要不送他你喜欢的东西?如果是我的朋友不知道送我什么的话,送我她喜欢的东西,然后告诉我说因为不知道送我什么,所以就送了我她喜欢的东西,我会很开心的。就感觉她愿意把她最珍惜最喜欢的东西分享给我。” 姜以宁也觉得这个好:“那我明天去文化超市一趟。” 他喜欢画集,他送路行川一套他自己都舍不得买的画集好了。 何竹拍拍他的肩:“解决完心事就别愁眉苦脸了,陪姐看电视。” 姜以宁看了眼:“我看过这个小说原著。” 第24章 就这样路行川吃了一周的药,他的情况也是肉眼可见的越来越好。 但肢体接触还停留在他握着姜以宁的手腕上,姜以宁也不确定他是不敢有更多的,还是暂时没有办法接受更多的。 不过对话上,路行川除了说话有点慢以外,已经没了滞涩感,急起来也不会胡言乱语了。 这天在结束了今天的陪伴后,姜以宁上了华隐的车,车子才开出去一段距离,他就听见华隐跟他说:“小闲…后天是小川的生日,能不能麻烦你送他个生日礼物呀?” 华隐诚恳地请求他:“他现在只有你这么一个朋友。” 姜以宁微停:“可以呀。” 他问华隐:“路行川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 华隐也想知道。路行川仗着姜以宁听不见,吸了一下鼻子,低着头,埋进了姜以宁的颈窝里。 他的心头发哽,鼻尖也有点酸。 他的小宁,真的就是那么干净又美好,所以才会把总是对他诞生那些不该诞生的念头的他衬托得是那么丑陋卑劣。 其实他该跟他说明的。 路行川的理智,一直在告诉他,他对他的感情变了质,姜以宁有权知道,就可以以此选择是否还要和他距离这么近。 但他不敢说。 因为他不愿意和姜以宁拉开距离。 他甚至卑劣地在想如果一辈子都不跟姜以宁说的话,他一辈子都会是姜以宁最重要的……哪怕后面还要跟一个哥哥,他在姜以宁那儿的地位也无人能够撼动。 可他的小宁…… 路行川红了眼眶,心虚和被姜以宁其中到泛酸的心,蔓延起钝痛。 他的理智在这一刻占据了上风,想他还是应该要告诉姜以宁的,姜以宁有知情权。 但下一秒,觉察到他情绪异样的姜以宁就在他背上写着:“哥?你怎么了?” 他似乎是有点无措,但搂着他腰身的手更紧,还主动往他怀里贴,试图以此安慰他。 路行川一顿,搂着姜以宁的双臂又不自觉地收紧了很多。 他抱他的力气太大。 姜以宁微拧了下眉,但想到路行川的心情好像不是很好,还是忍了。 也不是疼,就是这种感觉……总觉得好像和平时的拥抱不太一样。 姜以宁抿着唇没说话,又因为路行川不告诉他,他只能拍拍路行川的背,以此安抚人。 他知道他哥的。 别看他哥在外面风风火火、排场很大,身边朋友无论大小都喊他一声哥,和人打起架来又狠又凶,发脾气时也像是要吃人。 但其实是是个哭包…总是爱哭,看个很感人的电影都得问他要纸巾。 因为…他哥是个内心很柔软的人。 他们初中的时候学校有组织去做慈善,就是有去福利院做义工。 福利院的孩子们多少都有点残障,健康的基本上都不缺领养,路行川看着他们,又看着可以无障碍和几个听障孩子用手语交流,两三下就把小孩子哄得围着他转的姜以宁,在没人看到的地方,直接抱住姜以宁悄悄掉眼泪了。 姜以宁就由着他藏在自己怀里,还摸了摸他的头,导致路行川哭得更凶,声音又瓮又闷:“小宁。” 他喊他,可姜以宁听不见,给不了任何回应,却又恰好和路行川“对上话”—— 因为姜以宁刚好在他喊完后,就在路行川背上写:“其实他们过得比你想象得要幸福。虽然听不见,但在福利院,有很多爱护他们的哥哥姐姐。我问了他们,他们都很喜欢院长妈妈。” 姜以宁没说的是,这里对于他们来说,可能反而是一种保护。 在这里不会有人向他们投去异样的目光,不会有不懂事的熊孩子恶作剧,不会在做手语的那一刻被很多双眼睛注视。 因为姜以宁知道,如果他说了,路行川会更加难过。 他哥总是这样的,比他自己还要在意这些。 而现在,虽然不知道路行川到底怎么了,姜以宁也猜很有可能是因为他。 所以姜以宁想了想,慢慢在他背上写:“哥,你是因为我吗?” 感觉到他写了什么后,路行川的脊背瞬间绷直。 姜以宁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只是他猜对的是方向,不是答案:“所以你在担心我们这么大了,你还和我那样黏在一起,别人会说什么?” 路行川那瞬间被勒住的心脏稍微松了一点:“……嗯。” 他没办法,只能借着这个话继续说下去,指尖点在姜以宁的肩胛骨上,姜以宁是没什么感觉,但他的手却不可避免地有些抖。 他怀里抱着的,是他心心念念、日思夜想的人。 是无数次在他的梦里和他彻夜缠绵的人。 哪怕隔着衣物,在指尖落下的那一刻,路行川的呼吸还是不自觉屏住,可已经疯狂的心跳却根本不受控制。 他只能掩耳盗铃,去祈求姜以宁别发现。 路行川:“我们都这么大了,还那样黏在一起,肯定会有人说闲话。我不想他们说你什么。” 他说得有点含糊,但姜以宁就自动归属于路行川怕有人说他娘娘腔、黏哥哥,没有男孩子气概什么的……姜以宁小时候,就有人这样说过他。 不仅说他是个聋子,还说他是娘娘腔,是个躲在路行川身后的小娘炮。 姜以宁知道,因为那些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