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起白狠狠粹了一口血。 “那天讨论时,在场就我们四人,不是你我,若不是她,难道是宁宁?” 高宁宁迅速摇头。 “绝对不是我!” 傅闻衍的脑海里浮现出白天,梁锦安和景时,一起站在饭店外的场面。 她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难道...... 傅闻衍神情平静,但心里,却有暗流夹杂着风暴涌动。 烦躁。 是因为生意损失而烦,还是因为江起白大声叫嚷而烦? 顿了片刻。 他的目光扫向梁锦安,眼神深邃又晦涩。 “为什么不解释?” 梁锦安的发丝凌乱,不知道是不是被威胁到生命,来不及整理。 此刻缩在角落里,但下巴仍旧绷着。 倔强又隐忍。 “我没什么好解释的。” 之前解释过那么多次,有哪次,傅闻衍听过? 把她的话当耳旁风,坚定地站在高宁宁那边。 她说得越多,只会越可笑。 更何况,这次墨云联系政府投资,确实是她一手策划。 但她没有故意害江家和傅家的意思,损失如此惨重,出乎预料。 傅闻衍心里的躁意,忽然找到了来处。 过往。 不管他误会她什么,她都会解释。 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像个淋湿了,无家可归的可怜小猫,生怕他把她抛弃。 何时...... 变成眼前这般样子? 眼里的幽深几乎要漫出来,将他整个人都吞噬。 傅闻衍忽而起身,走向她,用力掰开她为了防备而紧握的拳头,拽着她往外走。 江起白大吼。 “傅闻衍,你什么意思,因为这个死女人,那么多钱打水漂,你不在乎?!” 每说一个字,背上的伤口撕扯,疼痛入骨。 江起白恨不得让梁锦安尝尝他千百倍的伤痛! 伸出手,想狠揍梁锦安。 拳头半路被人拦住了,傅闻衍的眸光黑得似墨。 “我的女人,我来管教,轮不到你。” 江起白目眦尽裂,可无奈之下,收回了手。 从小,他就被傅闻衍压一头。 说是最好的朋友,平起平坐,但只有他知道,他就是个跟班的。 收回手,江起白眼里生了怨气。 高宁宁看着梁锦安被傅闻衍拖走的背影,止不住地开心。 “起白哥哥,你别太生气了,闻衍哥哥一定会狠狠教训她的。” 傅闻衍,最看中工作和利益。 梁锦安,在劫难逃。 ...... 车窗外。 月明星稀,一片宁静。 但车内,暴风雨暗涌。 一路上,傅闻衍一不发,以极快的速度开回家。 车刚停稳,梁锦安心里隐隐不安,试图拉开车门,急着下去。 她的手被猛地扣住。 身后,男人宽厚的背压下来,点漆的眸子压迫性十足。 呼吸沉重,带着骇人的气息。 十个亿的项目,损失确实很大。 如果他认定这些都是她酿成的祸端,那她...... 周围空间逼仄,下巴被捏得生疼,逼出生理性泪水。 傅闻衍一双凤眸,如同野性的动物般,危险。 梁锦安忽然慌了神,声音颤抖。 “傅闻衍,难道你像江起白一样,要杀了我么?”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