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见景时和高宁宁攀谈的模样。 “你们认识。” 不是问句,而是肯定。 景时抬眸,对上她眼中的颤抖和无助,喟叹一声。 “景家和高家有交集,从小就认识高宁宁,在国外的时候,经常来往。” 这种关系,不仅仅是认识,而是亲近。 如果傅闻衍算是高宁宁在国内的青梅竹马,那景时,无疑是她在国外的...... 梁锦安收敛视线,没在提问,嘴角勾起一丝勉强的笑意。 她累了。 为什么身边所有信赖的人都和高宁宁纠缠? 这些人,这些事,她还能信么? 她不会信。 也不敢信。 景时抿唇,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他知道,梁锦安遍体鳞伤,已经变成了一只刺猬。 不管说什么,都只会让她继续退缩。 低垂着眉眼,景时沉默着回到实验室,拨打了一个国外的号码。 “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 他走后,楚玉婵凑上来。 “安安,这件事绝对和景哥无关啊。” 梁锦安点头。 “我知道,以景时的人品绝对不可能做这种事。但如果真的查到高宁宁害我和小刘的证据,他大概只会包庇。” “还不如我自己请人去查。” 楚玉婵还是不放弃。 “但他刚才喊的是高宁宁,不是宁宁,说不定也没那么亲密。” 梁锦安沉默了半晌,没再讨论这件事。 就算不亲,也比她这个同事亲。 在景时心里,她和高宁宁相比,孰轻孰重,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轻叹一声,细密的长睫遮挡住眼里的情绪,梁锦安自嘲地笑笑。 “哪怕你说的是事实,但只要有一丝危险,我都不能再赌。” “所以以后撮合我和景时的事,你放弃吧。” ...... 夜色降至。 天边的阴云始终没有化作暴雨。 梁锦安回到家。 在客厅看到了傅闻衍。 他已经很多天没有回来过了,这会沉默着,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本财经杂志。 英俊的侧颜如雕刻般锋利俊朗,一双眸子幽深,疏离又冷淡。 梁锦安只瞥了一眼,迅速收回视线,径直走到婴儿房里找呦呦。 离婚的人,他回不回家,和她无关。 一丝温柔的香气从鼻尖掠过,傅闻衍抬眸。 看着她从他前面走过,没有停留。 背影倔强又脆弱。 他沉默不语,连嘴唇都懒得开启,唇角的笑却令人胆寒,像是看到了什么好玩又滑稽的东西。 梁锦安注意到他的眼神,却懒得理他。 现在,他们已经是两看生厌的地步,余下的时间,就安静的在这个家度过。 把手机递给张婶,去卫生间洗手消毒,梁锦安抱着呦呦,轻声哄着。 忽然听见门外,傅闻衍正在吩咐张婶。 “太太最近精神状态不好,这段时间在家里休息,按照这个时间表安排她和心理医生会面,其余时间不许见外人。” “如果她坚持要出门,必须先向我请示。” “要是让我看见她不打招呼就离开这个家,你的工作别要了。” 梁锦安呼吸一凛,瞳孔地震。 傅闻衍这是要......禁足她?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