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吃软饭的感觉是真好啊,再也不用担心受伤,也不必小心翼翼地规避危机。
卫南漪不成为别人的危机就已经很好了。
只是忽然有点空虚了,她动惯了脑子,可这种日子除了看着卫南漪大发神威也没别的是她可以做的了。
沈素随手扯了根草,百般聊赖地咬在了口中,看着卫南漪挥动着媚骨,有些莫名兴奋地将剑指向了余暮寒她们:小素,还是男的杀了女的留下?
余师弟!
眼看着余暮寒摔在了地上,白箬衣连忙要靠过去,林青绮的身躯倒是恰恰歪了歪,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一样,朝着地上坠落,白箬衣不敢再动,
沈素记得林青绮只是伤了脸,不是伤了腿脚。
她摆明了要套路白箬衣,她又怎能不帮忙,她故作为难的思考一番,咬了咬口中的草:嗯,男的女的都杀了好了。
你们怎可如此不讲理。
白箬衣是想跟卫南漪和沈素争辩的,可林青绮靠她靠得更紧了,直到她们身躯间的最后一点缝隙都消失。
白姑娘,我要是死了,你可会记得我?
她问得实在是可怜,白箬衣无法不应她:当然会的。
林青绮先是满足地笑了笑,而后笑容逐渐变得苦涩无比:你都不知我名姓,又该如何记住我。
白箬衣愣了愣,搭在林青绮腰间的手也有些发颤,她不可思议地问道:你真的不是林青槐?
她忽然想起了她之前责备余暮寒的话,心中多了些愧疚。
林青绮的眸光黯淡了下去,里面的星光尽数消退,就连呼吸都变得微弱无力:我
她不知道想起来了什么,落在怀中的身躯不住地发颤,落在耳边的声音混乱又充满哀求:白姑娘是不是我不是盛涟门我,你知道我没有林青槐那样光鲜,是不是就不会跟我做朋友了,可可这么多年了,只有你肯对我好你都不愿意记得我的话,这世上就没人记得我了
过往的种种好像都有了解释,恶名远扬的林青槐不似传闻中那样凶恶,她不爱接触人,不爱说话,逃避着阳光,逃避着肢体接触
她不是林青槐,她的过去不知何等糟糕。
白箬衣承认她就是心软了,她本就想照顾林青绮,现在这样的念头吞灭了理智,她用力环抱住了祈求着她的林青绮:不重要,那些都不重要,只要你是林姑娘就好。